☆、暗查真相(1 / 2)
暖暖的阳光斜照在李辰曦脸上,勾勒出一个俊逸超群的侧颜。他似乎很想与华浓切磋一番,二话不说就将弓拉满。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女人此刻正站在身旁,李辰曦柔情地看了她一眼:“站位、搭箭、扣弦,手腕用力,一心一意盯着靶子,这是□□手最基本的要求。”
多年前,他双手搭在弓上,而华浓却趁机钻入他怀里。他软软的声音回荡耳畔,一颗少女芳心砰砰乱跳。当时,他说的正是这一句。该死的阳光,居然招惹出眼泪来。
华浓回过神,箭已落靶。李辰曦目如秋波,含情脉脉,他优雅地递过龙宝弓:“贵妃用它吧,既然是比赛,当然要公平。”
龙宝弓乌黑的光泽,深深刺痛了华浓的眼眸。如果李辰曦始终如一,她又该如何报答他的一腔痴情。弓上残留着他温暖的余温,握在手心,胸口竟像万千虫蚁啃噬,疼痛至极。
华浓射完两枝箭,突然将弓对准李辰曦。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皇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场地中心最耀眼的男女,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狞笑。
李辰曦双眸紧闭,隐隐一行清泪流出。他是悲哀的,为了一个一心想置自己于死地的外邦女子,弄得众叛亲离。可笑,他一世功勋,除了贴身护卫,竟无人肯替他出头。
“第三枝箭,妾身服输。”华浓扔下弓,头也不回地逃离校场。
***
章华殿里浓烟滚滚,熊熊火光一点点吞食那些陈旧的书信。华浓虽风光无限,但是却不能发泄出一丝一毫的情绪。尽管锦衣玉食,俘虏,终究是俘虏。
不知何时,皇上悄没声息的来到华浓身后:“殿里好大一股糊味,贵妃今日举止多有失常,所为何事啊?”
华浓速速拨了拨炉子里的灰烬,她别过头去,浓雾忽然迷住双眼,几欲落泪。她自作自受,活该如此。
“贵妃射箭的姿势和英王很像?是不是他教你射箭的?朕很想知道你和英王到底有怎样的过往?”炉火哔剥哔剥的声音,衬得殿内越发寂静,静得能听到扑通扑通的心跳。
华浓嘟着嘴,不满道:“皇上听谁胡说的,射箭不就那么几个姿势吗?是不是郡主瞎说?”
“不错,郡主说你们俩曾欢好过。你今天没舍得射下那一箭,是不是因为心中不忍?”皇上冷冰冰地质问,已然将她推出千里之外。
华浓水灵灵的眸子在他身上久久流连:“皇上愿意相信郡主,就听她的好了。郡主对妾身心怀偏见,恨不得把妾身生吞活剥,她做的一切无非是想造谣中伤妾身。”
“她和你无冤无仇,干嘛要中伤贵妃?”皇上犀利的目光直逼心底。
帝王的信任总是如此不堪一击,华浓眨眨眼,一抹苦笑。
流年拘在一旁,蓦地开口:“皇上,娘娘还是国公夫人的时候,郡主曾当面泼了她一身茶水。最后皇后娘娘出面才解了围。”
“本宫和皇上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华浓怒气冲冲,一脚踹飞炉子:“郡主得不到王爷的垂怜,屡屡对妾身恶语相向,妾身非但得不到皇上的同情,反而换来质疑。妾身到底人微言轻,妾身入宫后对英王的态度还不如郡主三言两语。皇上既然轻易否决妾身,妾身还留在宫里做什么?”
华浓匆匆折了几件衣服,又扯下发髻上的步摇,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皇上顿时觉得自己言辞苛刻,连忙抱着她:“爱妃别闹,朕一时说错了话,你原谅朕好不好?”
华浓兀自生着闷气,一把鼻涕一把泪:“妾身怎敢埋怨皇上?妾身出身低微,又是亡国女人,只能暗恨自己薄命。”
“是朕的错,朕是太在意爱妃了,朕不希望爱妃对王爷有一星半点的情意。别生气了,朕不信郡主的话便是。”皇上搂着她,又拍又哄。
华浓半推半就,仍用帕子擦拭眼角:“皇上当真在意妾身?会不会有一天厌烦了,三尺白绫直接赐死?”
“爱妃倾城国色,朕爱惜还来不及呢。”皇上软语温存。
多荒诞的一出戏!原来我们可以戴上面具,和不爱的人甚至是仇人,卿卿我我、撒娇卖痴。华浓眼珠一转,心生一计:“皇上,妾身听说秋水喜欢郡主,如果皇上将郡主赐给他以示拉拢,说不定秋水会感激涕零,供出王爷谋反的证据。到时候皇上不就有机会剥夺王爷的兵权了吗?”
“英王行为嚣张,不过并无谋反之举,朕左右为难。”
华浓咧嘴轻笑,绵里藏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何不捏造些罪证?”
这一招,似曾相识。皇上并未察觉出她在含沙射影,反而露出赞许的目光:“爱妃足智多谋,不愧是朕的女诸葛。”
***
王梧深受皇恩,安稳地管理起封桩库的银子。谁知狗行千里改不了□□,他竟然伺机捞起油水。皇上看着簿上少得离谱的数字,怒不可遏,果断赐他去了天牢。
牢里阴暗潮湿,时不时有杖刑伺候。王梧被打得皮开肉绽,惨不忍睹,王恩虽对他失望透顶,但仍不忍他饱受折磨。王恩像无头苍蝇般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