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硬兼施(1 / 2)
皇上计谋没有得逞,心里一直怏怏不乐。他整日闷着自己,接连几天没日没夜地在承德殿批阅文书,他如此做,无非是想发泄对华浓的不满。
他熟悉她身上每一寸肌肤,却依然看不透她的过往、她的内心。皇上急于知道西蜀旧事,偏偏又无从问起。
华浓自知有罪,趁着午后便亲自到承德殿去。皇上自顾自地埋头写字,将她视如空气。华浓索性厚着脸皮,死赖在他身边,对他又是捶背又是揉肩,殷勤无比。
“朕忙着呢,你到别处转悠吧。”皇上冷冰冰地拒绝。
华浓偏不信邪,蓦地在皇上脸颊留下一记香吻,她撒娇卖痴:“皇上,你消消气吧,下次妾身再不敢冒犯龙颜了。”
“朕搞不懂,既然你和辰旭认识,你该帮朕把他留下。他封了王,享尽荣华,与你可以时常见面,一举两得之事,你为何不做,让朕寒心。”皇上气呼呼地吹着胡须,全不理会女子的万般柔情。
华浓不满地嘟着嘴:“皇上冤枉妾身了。妾身是怕万一玄空得势,皇上又将如何应对,倒不如专心除去李辰曦。少一个虎视眈眈的敌人,太子将来会轻松许多。”
皇上疑惑地盯着她:“当真?”
华浓双眸含露,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皇上阴沉的脸总算放晴,他把华浓打横抱在腿上,细长的胡须反复磨蹭她如玉的俏脸:“朕想死爱妃了,你再不来朕怕要出家当和尚去了。”
华浓嘴角上扬,不屑一顾:“刚刚皇上分明赶妾身走的,妾身现在就奉旨行事。”
她佯装挣脱,皇上却把她抱得更紧。一股浓郁的香气从华浓衣袖散出,皇上嗅了一口不觉神清气爽:“爱妃口是心非,你给朕带了什么好宝贝?”
华浓嫣然巧笑,神秘兮兮地掏出香囊:“听王公公说皇上最近茶不思饭不想,妾身只能想出个笨法子。这个香囊里塞了些沉水香、白芷、丹皮还有薄荷,给皇上提提神。”
明黄色的袋子上绣着两条活灵活现的飞龙,皇上喜爱不已,径直将它悬佩在腰间:“朕明天上朝就戴着它,让李辰曦羡慕嫉妒死。对了,年底将近,朕打算让赵莒从果州入京述职,爱妃可有需要的东西?”
华浓淡淡道:“不需要了,妾身听闻赵莒和李辰曦走得非常近,皇上不如趁机拉拢赵莒成为太子的人。”
皇上对原先安排在太子身边的人失望至极,他们结党营私、贪贿成风,最后一个个被李辰曦弹劾罢职。面对如山的铁证,皇上没理由包庇,自那以后□□失势,再没人能与英王的力量抗衡。如今赵莒,是颗不错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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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莒仁义为怀,细心安抚蜀地百姓受伤的心灵。他修宗庙、办学堂、劝农桑,百废俱兴,蜀国人民也渐渐从亡国的阴影中走出。
皇上听完他的陈述,眉开眼笑:“赵将军做得非常好,果然没让朕失望。明年蜀地百姓税收减半,以便他们休养生息。”
赵莒微微笑了笑:“臣替蜀地百姓谢皇上隆恩。”
“对了,贵妃听说你回来,特地在章华殿摆下晚宴,她估计是要问问蜀地的情况。”皇上食指击在案台,默默打起如意算盘。
章华殿里只有华浓一人,她端坐在席上,一见赵莒进来立刻笑脸相迎:“赵将军一路奔波,本宫粗粗备了些薄酒,请赵将军赏光。”
赵莒摸不着头脑,讪讪道:“贵妃这般盛情,臣受之有愧。”
华浓给他斟满酒,莞尔一笑:“赵将军庇护蜀国百姓,本宫心里感激之至,这酒,本宫敬你。”
“臣最大的愿望就是天下一统,再不分什么蜀国人、北汉人,众人亲如一家。所以贵妃不必言谢,一切皆是臣分内之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赵莒一边喝酒,暗黄的眼珠子一边转悠。
华浓尴尬地打着腹稿:“赵将军真无双国士,本宫和太子敬佩万分。太子作为储君,心系万民,他时常在本宫跟前念叨,说想拜赵将军为师,学习济世救民之道。”
“贵妃高看赵某了,赵某学识浅薄,难堪大任。万一教不好太子,岂不是误国误民?”赵莒蹙起眉头,婉言相拒。他明白贵妃这么做的意图就是想拉自己入太子一伙,可惜他注定与李辰曦绑在一起。
赵莒不肯服软,华浓态度变得越发强硬:“赵将军和英王关系密切,会不会因为王爷而刻意疏远太子?太子才是皇位的唯一继承人,赵将军拒绝的话,不计较后果吗?”
赵莒哈哈大笑,他从怀里掏出两个小包裹:“这是臣从蜀地带回来的两样东西,一个是张仙的雕像,还有一抔黄土。贵妃可还喜欢?”赵莒见华浓目瞪口呆,双眸隐隐含泪,长叹道:“臣心思粗,哪能猜到贵妃的喜好,不过是王爷托臣转交的。王爷殷殷之心,贵妃就是这样报答王爷?”
要说华浓不起波澜,那是假的。她需要的从不是珍稀宝物,也不是权力地位,经过太多浮沉,最懂她的,依然是李辰曦。她理了理凌乱的思绪,决绝道:“本宫前几日让人接赵将军的家眷入宫,他们未必会习惯宫中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