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血脉(1 / 2)
华浓对那个小宫女好奇不已,便让锦瑟暗中查明她的来历。原来她和李艳娘是同乡,现在李艳娘恩宠日隆,她也跟着鸡犬升天,如此推测谋杀世子的最大嫌疑就是李艳娘了。
又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
傍晚时分,锦瑟独自蹲在河边浣洗衣服,她略一抬头,恰好看到那个小宫女迎面走来。不料,锦瑟还未开口叫她,那个宫女就跟见了什么似的,飞一般地逃走。
锦瑟顾不得一桶的衣裳,扔下棒槌径直追上前去将她堵住:“好妹妹,姐姐好意帮了你一回,你看到我连招呼都不打。”
小宫女脸颊通红,怯弱道:“姐姐勿怪,实在是夫人太过依赖霞儿,所以才不得不抓紧时间回去。”
“妹妹如今是李夫人身边的红人,姐姐心里有意攀附。你知道的,陆夫人一向与世无争,姐姐跟着她实在没前途。我那还有两串上好的珍珠项链,妹妹年纪轻轻,戴上是最合适不过的了。”锦瑟由不得她推脱,挽着她的手直奔芙蓉殿去:“妹妹有空的时候,帮姐姐引荐一下,姐姐万分感谢。”
小宫女渐渐松了口气:“姐姐既然这样想,霞儿愿意帮姐姐。”
锦瑟从妆奁盒内取出两串白皙透亮的珍珠串,轻轻放到流霞手中。那珍珠串晶莹光滑,发出夺目的光彩,流霞欣喜不已,一双眼睛几乎要粘上去。
华浓适时地推门而入,流霞不禁吓傻了眼,只见大颗大颗的珍珠散落一地,跳得甚是欢悦。华浓阴沉着脸,像是六月说变就变的天,她悠悠地经过流霞身边,猛然拍起桌子,怒斥道:“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谋害世子。”
殿外电闪雷鸣,大雨瓢泼而下,流霞双手直打哆嗦,跪求道:“夫人,你冤枉奴婢了,奴婢没有。”
“你不承认也没有用,锦瑟的食盒让你看着,你是最有机会往里面放断肠草的。”华浓步步紧逼。
流霞畏畏缩缩地低头:“夫人,断肠草不是奴婢放的,奴婢根本不认识什么断肠草啊。”
“那是谁放的,难道断肠草自己长了脚不成。”华浓拽起流霞就往外走,嘴里还说着:“哼,一石二鸟,真是厉害。你既然不肯说,本夫人现在就拉着你去找国主,在国主面前看你如何狡辩。”
轰隆一声巨响砸到地上,几乎要把地面砸出个大窟窿。流霞本就胆怯,此时更没有半点主张,她死死地往后赖着:“夫人,你不要逼奴婢,奴婢跟你说就是。”
流霞身形娇弱,两眼露出恐惧的光芒:“求夫人替奴婢做主。那天早上锦瑟姐姐确实好意帮奴婢,她走后不久,李夫人便出现了。李夫人因为和奴婢是同乡,平日里多少有些来往。夫人问奴婢,这个食盒是怎么回事,奴婢没多想,就如实告诉了她。夫人伺机偷偷放了□□,她还威胁奴婢,让奴婢不要到处乱说。很快夫人得了恩宠,她以同乡之名将奴婢要到身边,其实她的目的是想管住奴婢,怕奴婢给她使绊子。可是,如今李夫人有了四个月的身孕,国主又对她言听计从,奴婢为了自保,只能避开锦瑟姐姐。”
那个蛇蝎一样的妖孽女子接近国主到底有何图谋。华浓眉头紧锁,却发现怎么也琢磨不通李艳娘的心思。
大雨倾泻如注,锦瑟目送流霞离开,忽然若有所悟:“夫人,宫中传言说李艳娘只有三个月的身孕,怎么流霞说她有四个月的身孕,这中间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华浓倒不以为意:“女子的孕期说不准也是可以理解的,三个月四个月并无多大差别。”
锦瑟仍旧掰着手指,她粗略一算,不由瞠目结舌:“六月、五月、四月、三月,当时因为世子谋逆,奴婢记得清清清楚楚国主并没有宠幸什么嫔妃。李艳娘肚子里的绝对是野种。”
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华浓深吸一口气道:“那你觉得会是谁的孩子?”
锦瑟垂首不语,那个人的名字,想来夫人已心知肚明。她敏锐地察觉到夫人眼中的失意,连忙讪讪笑道:“可能是锦瑟多想了,要不明天奴婢再去内监那里看个究竟。”
华浓坐立不安:“等不到明天了,事关皇家血脉,我现在就和你一起去。”
这个雨夜注定不得安生。流霞回到偏殿的时候,李艳娘正神秘兮兮地坐在桌边百无聊赖地玩弄着茶碗。她嘴角泛出一丝凉薄的笑意:“这么晚才回来,真让人担心。”
有些人喜形于色,一眼就能看个明白,有些人虽然总是笑意盈盈,却让人觉得害怕,李艳娘无疑属于后者。流霞心头一紧,越发语无伦次:“夫人,还不休息。”
李艳娘仍是笑得花枝乱颤,她轻轻地勾起流霞的下巴,抑扬顿挫道:“睡不着啊。流霞,你知道吗,本夫人觉得自己头上像悬了把利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这剑什么时候会掉下来,然后让本夫人身败名裂。你说,本夫人该如何做呢?”
窗外一阵强光闪过,流霞的瞳孔因为惊悚而变得越来越大,她不禁后退了几步:“奴婢资质愚钝,向来笨口拙舌,夫人怎么问起了奴婢。”
“念在你我同乡一场,三尺白绫,一把匕首抑或一杯毒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