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图谋(1 / 2)
华浓来不及盘好头发,只好失礼跪在殿内迎接太后。那太后约摸六十左右的光景,鬓间有些微微泛白,不过脸上的气色却是极好,白里透红,平日里想必也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太后手上戴着猫眼大的绿宝石,手持黄花梨制成的手杖,威风凛凛地坐在大殿中央。
华浓连忙叩拜道:“妾身陆氏参见太后娘娘。”
太后冷眼扫视了芙蓉殿里摆设的玉屏风,心中的怒火更添了几分。那玉屏风乃是用天然岫玉做成,上面还栩栩如生地雕刻着梅、兰、竹、菊四君子,是前朝宫廷的贵重遗物。看来这个女人的魅力不容小觑,太后漠然道:“好大的架子,之前你住在宫里不来拜见哀家,哀家念你尚无名分,可以不与你计较。现在你既已经有了封号,又是这芙蓉殿的正主,莫非是不把哀家放在眼里?”
“是妾身的错,妾身初来宫中不懂规矩,恳请太后娘娘恕罪。”华浓将头埋得更低,散开的长发随即滑落。
太后身边的侍女立刻上前勾起华浓的下巴,太后打量了半晌,冷冷地讥讽道:“国主是从哪里带回来的狐狸精,一脸的媚样。收起你楚楚可怜的表情,哀家不喜欢。”
华浓正想辩解,不料太后又道:“国主人到中年,精力难免不济,你若是知道好歹,别在床上折腾他。要是国主累伤了,哀家第一个不放过你。”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华浓羞愧不已,真恨不得钻到洞里去。
侍女乖巧地到内殿检查了一遍,看能否找到□□娱的罪证,很快她一脸失落从里面走了出来。她附在太后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太后顿时勃然大怒,手杖不停地敲打在白玉石铺成的地面上:“好你个丫头,堂堂一国之主难道配不上你?你想留着清白身子给谁,说,你在为谁守身如玉?”
华浓眼眸一闭,一心等待太后的惩处。
太后身子气得直发颤,国后徐氏孝顺地上前替她顺顺气,不失时机地添油加醋道:“上次哥哥进宫对儿媳说,国主让陆夫人的父亲和先生入了生祠,可谓一门风光。听说她还想着参议朝政,干涉国主的决议,妄图以色|相诱|惑国主,逼他与北汉的皇帝翻脸。儿媳向来不管国主纳妃一事,但是可不能让一个女子随意左右国主的意愿,左右国家的命运,长久下去这绝非是社稷之福啊。”
太后摸着徐氏的手,不住地夸赞道:“哀家知道你大度、识大体,这个女人要是及你一半就好了。”太后脑筋一转,已想出了解决问题的办法,她恨恨道:“陆氏,你给哀家听好了,现在哀家命你即刻搬出芙蓉殿,住到哀家寝宫附近的佛堂里去抄录经文,你有异议吗?”
“妾身谨遵太后旨意。”华浓无奈道。
太后转而傲慢地命令侍婢锦瑟:“你家夫人已经同意了,你去帮她收拾收拾一道过去吧。”
华浓灰头土脸地夹着包裹准备向太后辞别,坐在一旁的徐氏面露微笑,仍不忘叮嘱几句:“希望妹妹能恪守本分,别在清净的地方干出什么龌龊事来。”
华浓被人莫名数落,心中自然不快,突然她一脚踩空,整个人一不留神就从台阶上滚了下来。她看着手臂上蹭破的一层嫩皮,不禁觉得头皮发麻。
锦瑟连忙将她扶起,关切道:“夫人,您的手在流血,奴婢去找些止血的药帮您涂上。”
太后听到外面的声响,便在徐氏的搀扶下走出殿外看个究竟,她以为华浓想故意拖延时间,气得柳眉倒竖,极为厌烦道:“不必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华浓,你怎么了,身上可有伤着?”国主心中牵挂华浓想来看看她,不料碰巧遇到她摔伤的场景。国主紧张万分,捧着她纤细的小手耐心地帮她又吹又揉,竟当众人如空气一般。
华浓羞涩不已,迅速将手从他的掌中抽离出来:“妾身不碍事。”
包裹里的衣服散落一地,国主直觉得心口被人揪着,他歇斯底里地咆哮道:“你这是做什么,你是要出宫吗?”
太后淡淡道:“国主不要激动,是哀家让她去佛堂里抄录经文。”
“只要华浓不想走,谁都别想将她撵出去,她永远是这芙蓉殿里最尊贵的主人。”国主震怒道。
自己辛苦养大的儿子,今日竟然给自己脸色看,太后越想越伤心,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嘟囔道:“好,哀家不撵她走,哀家自己走。你如今乾纲独断,只管跟这女人过一辈子。哀家年纪大了,不在你跟前惹你嫌了。”
看着太后凄怆的背影,华浓心中颇不是滋味。她软语道:“国主,去和太后道个歉吧,千万不要因为妾身的事而让你们母子失和啊。”
国主俯身嗅起她幽香的发丝,长叹道:“没事,太后说的是气话,倒是你,让孤好舍不得。”
华浓微微一笑:“妾身以为国主会生气,不再理妾身了呢。”
国主用脸轻轻蹭着她的秀发,柔声道:“怎么会,昨晚是孤忘形了。为了表示歉意,孤特地设计了一座芙蓉喷泉,这样你一年四季就都可以看到芙蓉盛开的画面,你喜不喜欢呢?”
想不到一国之主竟会像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