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中之局(1 / 2)
华浓不再答理他,只是一个劲地哭。襄王有意,神女无梦,段毅越发惋惜,他趁华浓不备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你要做什么?”华浓燃起无名怒火,顾不得他是一国之主,甩手就给了一巴掌。
船外的侍卫闻声立刻闯了进来,纷纷拿□□指着华浓,她冷笑一声,拔下头上的发簪,怒斥道:“国主若是想用强,民女只有一死。”
她长发如丝披散在肩上,一身红衣妖艳如火,段毅不由心跳加速,随即摆手命令侍卫下去。
偌大的龙船上寂寂无声,只有国主的脚步声响得异常刺耳。华浓被逼无奈,簪子竟在白皙的脖颈上刺出血来,她索性双眸紧闭心一横道:“慢着,国主要是再敢走近一步,民女唯有以死明志。”
可是,她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她还没来得及成为李辰曦的女人。
段毅想不到她如此刚烈,软语求饶道:“好好好,你先放下,我们有话好好说。”
李辰曦渐渐失去耐心,抽出随身佩剑就与几个侍卫打了起来。他满腔怒火,一连杀了好几个人,直奔龙船上去。自从段毅上次不明不白地遇刺,此后便一直小心谨慎,无论去哪里都是浩浩荡荡带上众多护卫。李辰曦虽有些本领,总不敌禁军之多,在交手中很快处于下风。
华浓听到船外的厮杀声,顾不得礼仪立刻冲到外面。只见李辰曦在人群中拼命舞剑,脸上尽是斑斑血迹,她追悔不已,便抓住段毅的龙袍磕头如捣蒜:“国主,求求你放过我家夫君吧。”
段毅明白那个男人便是她的软肋,忍不住多瞥了李辰曦两眼:“身手不错,长得也是一表人材,可是他杀了孤这么多侍卫,这个账该怎么算呢?”
原来他终究没那么好心,华浓心灰意冷道:“国主如果要算,这账就记在民女头上。今日民女触犯龙颜已是大错,民女愿以死谢罪。”
“抓住他,大刑伺候。”段毅吃起了无名的醋,勃然大怒。
李辰曦很快被刀剑挟持,但是脸上仍然傲慢冷静不为形势所动,他凛凛道:“华浓,大丈夫何惧一死,不要轻易低下头来。”
华浓蛮力地推开几个侍卫,紧紧地抱住李辰曦,她心如刀割泪眼婆娑:“辰曦,我怎么舍得你为我去死。”她跪着爬到段毅跟前,呜咽道:“不就是一首歌么,民女唱就是了。”
华浓在众人面前有气无力地唱起了《上邪》,她眼含泪滴却一直凝在李辰曦脸上不肯离去。本来是一首欢快的曲子,此刻竟变成生离死别的诀别曲。
段毅听着越发觉得索然无味,不禁蹙起眉头:“算了,别唱了。”
华浓揪着一颗心,几乎不能呼吸,正当她手足无措时,蓦然发现不远处一个臃肿的身影慢慢向船上走来。那人不是旁人,正是丞相李彦昭,不过几月不见,他头上凭空添了许多白发,气色也不如先前一般红润。
李彦昭蹒跚地走到段毅跟前,不容分说就在地上长跪不起。段毅不明就里,忙让宫人扶他起身:“爱卿见孤不必行此大礼,快赐座。”
李彦昭将头深埋在地上:“求国主恕罪,老臣今日是为不争气的侄子求情。老臣膝下一子已经出离尘世,唯有这个侄儿,求国主体谅老臣一番舐犊深情。老臣已是半截入土,只怕到最后连个送终的人也没有。”
段毅不由起了恻隐之心,便拍着丞相的肩膀道:“爱卿起来吧,他既然是你侄儿,孤今日就看在爱卿多年鞠躬尽瘁的份上,暂且饶了他一命。”
“老臣谢国主恩典,臣虽肝脑涂地不能报答万一。”李彦昭颤颤巍巍地起身,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段毅恋恋不舍地看着华浓,却发现自己再也没有争夺的勇气,只能无助地让她随着光影流走,就像一场不着边际的春|梦。
李辰曦感于叔父相救,便亲自扶着他上了轿撵,羞愧道:“侄儿真是不孝至极,还劳烦叔父大老远跑来一趟。”
李彦昭不满地瞥了华浓一眼,转手拉下帘子:“对不起我不打紧,别对不起你娘。辰曦现在如果没事的话,前面不远处有个小亭子,咱们叔侄俩好好聊聊。”
华浓刚想随着李辰曦一起去,不料李彦昭忽然又掀起了帘子:“你这个外人就不必跟去了,本相自会找人送你回去。”
李辰曦不敢违背叔父的意思,只好拉着她的小手宽慰道:“放心,我很快就回去陪你。”说完,他又在华浓额头留下一记香吻。
叔父让两个家丁划着小船来到一座湖心凉亭上,那亭子四面环水空无一人,是说悄悄话的绝妙所在。月色朦胧,湖上烟波浩渺,面对如此良辰美景李辰曦紧绷的心才稍许宽怀。
李彦昭发上的银丝越发刺眼,他长叹道:“辰曦,王爷,你看这湖心的月亮多好看,可惜美则美矣,终究是虚幻一场。”
“叔父叫侄儿来此,不光光是赏景吧?”李辰曦聪明如斯,一语中的。
“叔父在蜀国多年,一直听人说起陆云鹤的夫人月华是如何如何倾国倾城,想不到她的女儿也跟出水芙蓉似的。但凡是个男人,在美色面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