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面纱(1 / 2)
严师出高徒,华浓被李辰曦逼着每日练习弓矢,一个月下来已经有所成就。她虽然还是不能拉开龙宝弓,但是一个小小的竹弓已经难不倒她。李辰曦对她的表现颇为满意,便兑现了自己的诺言,替她做个木制的弓|弩。
天上两只鸟飞过,华浓心情舒畅,双手摆出个射箭的造型。李辰曦正在林中安静地刨着木头,看她如此调皮,不禁摇头苦笑:“你以后会不会在饿了的时候射两只鸟下来吃吃?”
华浓微微笑着:“如果我学会了,看到什么奇珍异兽就射下来献给我家公子。”
“我还不知道自己有这个荣幸。我教你弓矢之术主要是想有一天我如果不在你身边,你多少能够自我保护,免受些伤害。”李辰曦说到这句,心口忽然一阵痉挛。
“只要公子不嫌烦,华浓想一直跟在你身边。”
李辰曦从不做无望的承诺,所以这一回他沉默了。华浓看他面有忧郁之色,忐忑不安道:“公子是要撵我走了吗?”
“没有,你别多想。我明天可能要出趟远门,你好好呆在这里,不要到处乱跑。”李辰曦故作轻松,淡然一笑。
华浓满脸沮丧,来回摇着他宽大的手掌乞求道:“公子要去哪里,可不可以带上我啊?”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我不能带着你冒险,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李辰曦不怒而威,吓得华浓不敢撒娇。
华浓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桃花树前晓风寂寂,翠竹林旁人影萧萧,陶然亭畔冷月凄凄。她初尝离别相思之苦,一个人过一天竟仿佛用尽了一生的力气。她无事可做,便在书房里提起笔开始画出自己心中所想,先是一个英俊的轮廓,其次是鹰钩鼻子、深邃如海的星眸,一笔一划尽是情意。看着纸上渐渐清晰的人影,华浓觉得鼻子发酸,有种要哭的冲动。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是回来让他知道我得了相思病一定会笑话死我的。”华浓顿时惊醒,又将他的画像撕得干干净净。她双手托腮,寻思着找点事情来做,对,去见张谦将军。
去见张谦之前要做两个准备,第一是准备酒肉,第二是化个妆容让牢房里的人根本认不出自己来。华浓在镜子前涂着腮红,点起翠眉,一番精雕细琢过后更多了几分美艳,远远甩出之前那个小毛丫头好几条街。
许久不见,牢房里仍是阴暗潮湿,张谦咬着根稻草,吧唧吧唧嚼得正带劲。他看到华浓拎着两个食盒,手里还捧着壶酒,立刻吐掉稻草,趴在栏杆上欢迎她的大驾光临。
“你这丫头有良心。”张谦一边卖力地啃着鸡腿,一边还不忘夸赞她几句。华浓看他吃得开心,也跟着会心一笑。
食盒见底,张谦一双手在破旧的衣服上蹭了几下,算是吃饱喝足,他打了个嗝感慨道:“希望我最后一顿饭能有今天这样就好了。”
来到这里话题不知不觉就沉重起来,华浓更是勾起伤心往事:“将军虽然失去自由,不过好歹还是留在故土,不像我父亲,都不知道流放到哪里去了。他性子好强,出了这件声败名裂的事,加上母亲的死,日子肯定不好过。可惜为人子女的我却不能陪在他身边,实在是不孝至极。”
张谦神色黯淡,华浓佯装淡定换个轻松的话题:“好在有张将军,看到你就和看到自己父亲一样。你不知道呢,我现在已经会简单的射箭了。”
华浓向他显摆着自己最近所学,张谦看她举止动作皆符合规范,不由眯起眼睛微微笑道:“小丫头看来是另外找了个高人师父,不过老夫不生气,只要你学会了本事,谁教你都一样。那个,教你的高人是谁啊?”
华浓脸上羞红低头不语,张谦若有所悟,便打趣道:“看来小女子芳心已动,怕是留不住了。”
张谦盘腿坐在草堆上,蓦然变了脸色,不苟言笑:“最近是不是沉迷儿女私情了!我叫你查的事情是不是当成耳边风了!”
华浓连忙解释道:“将军别生气。我实在是不知道该从何查起,北汉人在暗,我在明,又不好逮着人就问,搞不好还会打草惊蛇。”
“外面一点消息都没有吗?难道还要我这老头子爬出去查不成?”
眼看张谦又暴跳如雷,华浓只好如实道来:“锦绣庄的杨家说手上握有北汉人的证据,而且上次他的小厮还当众说我勾结了北汉人并且看到有北汉人前来救我,结果就莫名其妙被一箭射死。可是我根本不认识北汉人啊,这件事我想了许久也不明白。”
张谦立刻来了精神:“这么说来,你肯定与北汉人接触过了,没准他还就在你身边。你最好去一趟杨家问个究竟,或许能找出奸细。对了,你的箭法到底是谁教的,这个人不简单,你要多加防范,千万别惦记上不该惦记的人。”
华浓毫不放在心上,淡然笑道:“将军多虑了,他是丞相的侄儿,一个允文允武、才华卓然的人,绝对不会是北汉人。不过,我会去一趟杨家,证明他的清白。”
“好,希望一切如你所愿。这件事情,你对谁都不要说,否则将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