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一曲（1 / 2）

“大人，我似乎告诉过你，这些事我不能说的。”凌雪弯起嘴角。

林祁垂下头，叹道：“我不问就是了，我一直觉得娘亲是个普普通通的人，现在你这样我倒是很怀疑了。”

“好吧。其实我只是在找人而已，也许你母亲并不是我要找的人，所以我也说不出什么来。”凌雪随口一说，歪头靠紧手臂，趴在了桌上。

微风吹拂着，阳光暖暖的，凌雪真的很想休息一下了，这样的春天正好适合小憩。林祁看她这么趴着，想想娘亲的事，觉得有些困了，也倒头睡了起来。半晌，凌雪睁开眼，看林祁就这么睡着了，无奈一笑，去房里拿了一件披风披在她肩上。警惕如林祁，一下子就醒了。

“弄醒你了？你忙了这么些天，回房里睡吧。”凌雪莞尔一笑。

林祁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睡够了，看来最近真是太累了，不知不觉就这样了。”

“以后可不能这么躺在外面睡了，着凉了就不好了。”凌雪关心道。

林祁点点头：“不知道两位王爷聊了些什么？突然我也很想念亲人了。”

“你很快就能回家了。”凌雪摆弄着手指。

“凌雪，你之后打算去哪？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北楚？我带你到处玩玩，楚国的风景可不比西秦差，而且生活都很有意思的。你不是正好没有去处吗？”

“我不去。”凌雪干脆地答道，“其实我想和你辞行了。是时候该走了，北楚风光虽好，却是我永远也不想踏足的地方。”

“为什么？”林祁不解，她实在想不通楚国和凌雪有什么关系，难道她原本是秦、燕两国的人吗？或者在楚国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发生了？

凌雪又变回了那个清冷的样子，目光淡淡地说道：“因为，我会不快乐。人活着，总还是要为自己着想的。”

林祁心里总有些不舒服，一个个的，终归都是要离开吗？“以后还能见到吗？”她开口问道。

“为什么不能呢？我是四海为家，有什么要紧事想见我的时候只要……嗯……让我想想，我给你留一只信鸽，只要不是在楚国境内，我一定会在十天之内赶来见你的。”凌雪一口气说道。

林祁挠挠头，答了一声，又道：“不会今天就走吧？我一定要给你设宴饯行。这个面子你会给吧？”

凌雪点点头：“那是自然，可惜孙济知不在这了，什么酒宴只要有他，就能乐的不行。”

凌雪这样突然说起孙济知，让林祁愣了一下，她有打听过孙济知的家乡，也不知道是什么初衷，可能她只是单纯的不想和他失去联系，但是奇怪的是，孙济知以前一直都是在桑阳城的，根本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原来的家乡在哪。对于这些人，林祁越来越糊涂了，像孙济知这样一个精通五行阵法的人，怎么又会投身官场？他这一身本事是从哪学来的？难道真是无师自通？林祁也不愿意多想了，她真正关心的其实只是孙济知的去向。

三日后，红烟阁雅间。

“凌雪，第一次见你就在这，没想到分别也是在这。”林祁伤感地说道。

凌雪淡然道：“聚少离多是人生常事，大人你这样，日子岂不是很苦？”

“也还好，至少我懂得苦中作乐。”林祁一笑，她独立生活这么些年，其实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分别，但是孙济知的离去让她再次感到人生无常，也许以前分别的人以后真的不会再见了。齐诺、还有汐儿，以后还能见到吗？

“大人，临走之前，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凌雪开口说道。

“尽管说啊，只要我能办到。”林祁毫不犹豫，立刻答道。

凌雪举起白瓷酒杯，抿了一口，歪头说道：“我想再听大人弹奏一次流水。”

“我都不记得了，你什么时候听我弹过琴吗？”林祁努力想了想，“啊，想起来了，是我买‘素言’的时候，不过那把琴我已经送给沐小姐了。”

“沐浅言？大人似乎真的很喜欢这位沐小姐呢，不过大人这样的身份，还是少接触她比较好。”凌雪思忖片刻。

“君子之交罢了。我去借把琴来，红烟阁里这种东西一定少不了。”林祁说完笑着走了出去。凌雪撑着额无奈地摇摇头。

林祁抱着一把褐色的琴走了进来：“挑了半天，这把琴音色最好。”

“我看大人对琴很有研究。不只是弹奏技巧高，连选琴的木材、琴弦之类的也很有见地。难道是专门研究过的？”凌雪抚过琴弦问道。

“你相不相信？我啊，从小时候就已经会这些东西了。不过都是别人教的。你也一定想不到，这些都是当时一个几岁的小孩子教我的。”

“小孩子能懂这些东西？难道是莫翊？如果是他的话，也没什么不可能的。”凌雪其实是打从心底里佩服莫翊的本事。

“不是楚大哥。”林祁想着想着笑开了，“是小时候的一个玩伴，他的父亲是我爹的同僚，我、楚大哥还有他经常一起疯的，那时候的事，实在是太有趣了。不过都好多年没见了，听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