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书(2 / 3)
被自己厌恶的女人,眼中是那种不屑和厌恶。
没有过多的停留,他干脆地转身出去,正好碰见了带着太医回来的红络。
将那份“空白诏书”收起来,上官宁听着红络开始喋喋不休地唠叨。老太医切脉切了一刻钟,说了什么她也没听进去。
其实,他刚才的那句话,她听到了的,但是那又怎样呢?她不应该也不能对他有情,否则卫国会毁在她的手里。
何况,少瑾还在等着她呢。
王爷,我们的缘分始于五年前,也早早地就终结在了五年前。
“……老太医您再好好看看,我觉得王妃还是有些傻……多开点补药……虽然王爷在边上守了三天,但是……”
“红络。”上官宁突然叫停了她。她刚刚听到了什么?“王爷守了三天?在哪儿守了三天?乔夕月那儿?”
“王妃,王爷是在您这儿守了三天,月夫人来了好几次都让王爷打发走了……”红络不知道该佩服她的听力还是她的想象力。
接下来的话上官宁又没有听进去了。
三天,她昏迷了三天,他守了三天,这意味着什么?
有一种叫做“情”的东西生在了她和他之间。
不管怎样,她刚刚那一下,也该断绝了吧?
她从来不需要什么空白诏书,如果这样做可以掐断他们之间除了相互利用之外其他的任何情愫。
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上官宁一直卧病在床。
期间,大王和王后一起来过三次,和丽妃一起来过两次,自己来过一次;荣王和荣王妃来过两次,玉王来过一次,徐将军陪同夫人前来不下五次自己来请罪两次,徐夫人有事没事来找她唠嗑来了不知道多少次,相国夫人也是这儿的常客,还有行宫里的女眷大抵都来问候过了,就连乔夕月也亲自往这里送了一回补药。
但是,她再没有看见过靖王爷。
不知道是刻意躲避还是真的这么无缘相遇,总之,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不就是要了你一块布吗?犯得着这么小气吗?不来也好,见了面倒是尴尬了。
那套红色的骑马装被红络挂在了床头,让她禁不住想起了那天与他一起打猎的场景。近些天总听徐夫人说围场上少了她都没了竞争对手,让荣王妃很是不爽快了好一阵子。
听说王爷也有好几天没有去猎场了,一直在乔夕月的屋子里不知道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当然就是造人了呗。”上官宁啃了一口苹果,把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一个相国夫人就可以唠叨半天,再加上一个徐夫人,这真是……
“王妃,您少吃点!才刚吃完梨呢……”红络一边收拾着刚送回来的衣物一边提醒她。
“嗯,对了!红络你快把那衣裳收起来,看着碍眼!”上官宁指指那套显眼的骑马装。
“为什么啊?不穿啦?”这么好看的衣裳压到箱底多可惜啊。
上官宁无声地看了她一眼表示鄙视。
他们在这儿最多呆上一个月,照着她的身子这缓慢的复原速度,就算是好了大王也不见得就让她去啊。就算真让她去也要想法子推脱才是,和那人一起多尴尬啊,还不如和徐夫人唠嗑呢。
红络还想再说什么,想了想还是算了,主子让干嘛就干嘛吧。
外头的天阴阴沉沉,看着是一副就要下雨的样子,草野上的蜻蜓飞得格外低,闷热了一个夏季总算是有点儿雨水了。
听说荣王带着荣王妃出去打猎了,估计回来的时候会淋成落汤鸡。
“红络,陪我出去走走吧。”
“什么?”正在忙着关窗的红络听到这句话,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王妃刚刚说的一定是“你赶紧弄完就走吧”。
“我说,陪我出去走走吧。”上官宁难得地没有不耐烦。
红络放下了手上的活儿走过来,左瞧瞧又看看,好像没有哪儿不对劲啊?
“王妃,您刺的是心口,伤的是脑袋啊?”
“胡说什么呢?”
“不然这都眼看着都要下雨了您还要出去啊……”
“我天天在屋子里闷得慌,就像出去看看雨景!大太阳的说太晒不让我出去,这阴天还不让我出去,你是不是想谋害我!”
红络一脸欲哭无泪。
“我怎么就成了要谋害您了,我这不是怕下雨了淋坏了您吗?您看这身上的伤还没好呢怎么能胡乱出去蹦跶,要是被王爷知道了……”
“被他知道了怎么样?”上官宁很快地抓住了重点。“你被他收买了?”
“我冤不冤枉啊!我跟了你这么久你还怀疑我?”
上官宁上下看了看,点点头。不是怀疑,是十分怀疑,越是亲近的人越是不容易被怀疑,看来日后有需要的话可以考虑一下收买易安。
红络被看得后背有些发凉,想了想还是老实把话交代了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这个样的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