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2 / 2)
经十天,我却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来看她。着实有些过意不去。
杨天岳已离开兴庆府,靖雪坐在床上抱着小孩哄着,杨子炎则在一旁写着药方。
我与靖雪寒暄过两句后才说明来意。
“杨公子,此前我到兴庆府蒙你照拂,如今有个不情之请,还请你答应。”我觉得我有些做得过分。
“季姑娘但说无妨。”
“我要离开兴庆府去苏州,不便再照顾展昭,还望杨公子……。”我低声不忍说下去。
杨子炎孩子出生尚不足月,我却要再让他照顾一个孩子,的确过分。
我还未说完,一旁的展昭却大哭起来,上前来拉着我手:“阿姨,你不要我了吗?”
我也忍不住流泪,蹲下身抱着他:“展昭我没有不要你,只是如今阿姨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无暇顾及你,你乖乖听话跟着杨公子学习医术。”
“我不要…我不要,阿姨你别丢下我。”展昭已哭成一个泪人,抱住我不松手。
“展昭,我答应你,等我安顿好后就派人来接你,好不好?”无奈之下我只得说了一个谎话。
我自己也知道,我定不会再回来接他……
我如此哄了许久,才将他哄睡着。
杨子炎与靖雪想必也知道我与许孜然的事,他们没有多问,答应了照顾展昭。也与我说了许久的话,我想,大概我们以后再也见不着了吧。
我写了一份客栈转让书,将客栈转让给杨子炎,转让书押在靖雪枕头下,方才我与她闲聊时偷偷放的。
现下我正和黄青交待剩下的一些事情。
“姑娘,你何时才回来?许多事我做不了主。”黄青叹口气,想必他早已知道许孜然的事。
“客栈我已转让给杨子炎,以后大小事务你只需汇报给他便是,黄掌柜,你莫要诓他,他乃华洋山庄的独子,也是经商世家。”我转过身,安排着诸事。
“是…是。”黄青答应着,又似乎微不可及的叹了口气。
我来到马厩,看了看晨凫,明日启程定是要带上它的。此刻它正懒洋洋的躺在地上,无精打采的。
我摸摸它头,奇怪的问道:“晨凫,你怎么了?”
晨凫呼一口气,依然趴着身子。
这阵势,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我忙叫来马夫,那马夫左右看看,然后告诉了我一个爆炸性的消息:晨凫有孕了!
纳尼,什么情况?!!!
若我没猜错,让它有孕的定是风靖寒那匹臭马!之前就追着晨凫打闹,居然已经………
我不相信爱情了。
只是今日之前两匹马一直拴在一起,可今日风靖寒离开了,所以晨凫无精打采………
怀孕的母马不宜长途跋涉,自不可能随我一道前往苏州……
我叹气,摸摸它的头。
晨凫,连你也要离开我了。
我简单收拾了行装,只带了几套换洗衣服,其余东西一件也未带走。
我来兴庆府时五千两银票,离开时也是五千两银票,是不是很讽刺?
兴庆府,再见了。
商队约莫二十余人,大约回程加了许多货物,加上有我和尤夫人两个女眷,商队还请了镖局护送。镖局人员共约六人,四男二女。
我与尤夫人坐马车,其余人都是骑马,加上十多辆马车,浩浩荡荡。
说是回苏州,其实沿途还会经过许多城市顺便置办货物。这一月来,我与尤夫人关系更加亲近,她会和我交流保养、塑身各种知识。又听说我善于经商,然后一路感叹,不知谁家男子有这个福气能娶我为妻。
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这两年过得很悲催……哪有她说的那么好。
这一月来,我常常于车队休息时独自散步,也是散心。离开了兴庆府,随车队回程,也算是一次旅行,我只觉得心境放宽,再不似之前那么难受。
对未来我并没有太多打算,也许到了苏州,会随意找些事情来做,会走遍大好河山。
其实我挺你羡慕尤氏夫妇,二人虽是商人,却毫无铜臭气质,夫妻恩爱。每到一个城市,除了必要的货物采买,还要游玩二三天,商队出行对他们来说更像是度蜜月。
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自由自在,不受拘束。
回苏州最后是要走水路的,于是今天下午我们到了陆路的最后一个城市——咸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