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底(3 / 5)
毫不嫌弃的捡起来往回走去。
我用石块垒起了一个小灶,将头盔架在火上烧了一些开水,又将粗瓷碗及水袋都用开水烫过以后才敢放心使用。
“头盔哪里来的?”杀手诧异的问。
“捡来的,正好可以给你熬止血草药汁。”我没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止血草根茎洗净后切成碎块丢入头盔内,开始熬药。
又用短剑将鱼剖开洗净后,架在火上烤着。
说起烤鱼,那简直是我的老本行。
药汁熬好后,我倒了一碗出来,又将剩下的装入水袋中晚上喝,才又将头盔洗净开始熬鱼汤。
杀手所有的营养都指望着这烤鱼和鱼汤了。
我将手洗净后,细心的挑净烤鱼中的刺,才一小块一小块的喂给祁冥逸,他倒是毫不拒绝,待我喂完两条鱼后已经半个时辰过去了。他就着我手把一碗止血草汁喝下后,锅里鱼汤已经逸出了香味。
“不要崇拜我。”察觉到他注视我的眼神有些怪异,我瞟了他一眼,高冷的说道。
他笑,却没有说话。
我将鱼汤倒出一碗凉着,才开始吃生剩下那尾烤鱼。待我吃完,汤也不烫了。
我拿着碗喝了一口,温度正好,味道还不错。便凑到他嘴前:“快喝,锅里的汤你都喝掉,伤口好得快。”
他顿了下,还是听话的将汤喝完。
对了,我想到一个问题。
“既是不能动弹,若你要入厕怎么办?”我好像差点忘了这个问题,他喝进这么多水,难道要尿裤子里。
他轻呲一声:“只是不能动太多,入厕应无大碍。”
噢,刚刚我都准备把水袋空出来给他接着了。
我将碗和头盔洗净,又将柴火添上些许,才至水边将自己洗漱完毕。
我将外侧的裙衫裁成三寸宽的布条数根,在水里洗净后又放在头盔里煮了煮消毒。
“你真是什么都能放到锅里煮。”他看见后嗤之以鼻。
懒得跟他说,煮完后我将布条至于一旁的树枝上晾干,用于明日给他包扎伤口。
待一切收拾完毕后,我才解下抹胸,在水里洗净。
我身上唯一的棉麻布料怕是只有这块缠于肚兜内地抹胸布了,用来给他擦拭身体正好。
我怎么觉得我就像一个护工在照顾一个病人,算了,他是病人。
我将棉布拧干走过去将他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他一动不动任由我动作。
“这块布是你贴身衣物?”他目色暧昧的看着我。
额,我瞬间有些困窘。
“你又知道了?”我瞪了他一眼。
“这快布上有你的味道。”他有些坏笑。
“药味么?”我狐疑的看着他。最近喝药泡澡有股药味很正常。
他摇摇头:“是你身上特有的甜香。”看我脸色转红,又接着说道:“寻常人闻不到,也没机会闻到。”
他说是我贴身衣物,可见这味道很细微,想来他知道这个味道只可能是那次被他……
想到这里我瞬间气从心来,使劲将帕子扔到他脸上:“你属狗的吗?”
他避无可避,被我砸个正着。我又觉得他十分可怜,只得走过去捡起帕子去水边润湿回来继续给他擦着手臂和脖项。
今日他出了许多汗,此刻脖间的衣物都已润湿。我将他的衣服褪至腰间,继续用帕子擦着。
“你到底有无女人的自觉?”大概是被我奔放的动作弄得毫无言语,他翻了翻白眼,看着我目无表情的说道。
“你全身上下有什么好看的?”我也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他全身布满疤痕,的确不好看。
“你如今对我这么好?倒要我如何报答你呢?”他接过话头继续说道,语气略带揶揄。
“只要不是以身相许就好。”我头也不抬,专心的为他擦拭着身上的汗。
他要说的话噎在嘴里,看着我轻摇了下头,终究没再说话。
他腰以下的部位我便不想再碰了,等明日他能动了自己去弄吧。
待一切收拾完毕,我才背靠着墙坐下休息。白日忙里忙外倒不觉得,此刻天黑下来,周遭寂静至极,只剩下水流声声和火苗燃烧的声音。
十五的月亮昼圆如明,高悬在空中,也可见繁星点点。
可在这悬崖下,只能看见漫天星辰。
再看不到万家灯火。
我望着跳动的火苗,忽然就有些难受了。
大概是经历了人世间最深刻的绝望……我只记得我伸出的手就要碰到他的,他却忽然转身,放弃了救我。
许孜然此刻在做什么呢?会下山来找我吗?
我抱住腿,头埋在腿间,有些绝望,又觉得内心空空的。
“你在怨他没有救你?”身旁的祁冥逸忽然出声,却说中我心事。
“我没有怨他……。”我抬起头,喃喃的说道。
他那么爱他弟弟,又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