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1 / 4)
针灸中
袁神医为我施针,许孜然则十分贤惠的坐在一旁给我剥着葡萄。
“丫头,今日以后无需再药浴和针灸,可药还要喝一个月才能停。”袁神医拔完针后放下说道。
“那我毒素解清了吗?”我坐起身来理好衣服问他道。
“毒素已清,只是那寒冰草阴寒非常,大损你身子,需好好调养一番。”他面色和缓,耐心的解释道。
女子性阴,本就应该少接触阴寒之物,接触多了于身体不利,尤其是怀孕,不过只要能调养好就行。
我听话的点点头,站起身来恭敬的朝他掬了一躬:“袁前辈,这些日子麻烦你了。”
“无需客气,你中毒之事本也与我有关,何况我又受人所托。”袁神医叹口气,轻捋捋胡子。
“袁前辈,白姑娘怎么样了?”昨日她昏迷不醒,也不知如今怎么样了。
“已无大碍,只是身子虚弱,还需静养数日。”袁前辈简单的回答道。
嗯,那就好,既是要静养,我就不去看她了,等会吩咐厨房熬些鸡汤,让丫头拿点补品过去便是。
屋里只剩下我与许孜然两人,我欢呼雀跃,上前去拉着他手:“孜然,晚上我们出去吃吧,庆祝一下。”
他点点头,看我十分馋的样子有些好笑:“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想吃。”我长呼口气,最近连喝中药数日,口里清淡无味,实在痛苦。等到秋日来临,我就开发一种新菜,麻辣烫与火锅,必然大受欢迎。
我换好衣服与许孜然出了门去,到客栈时正遇上生意上门,却是一个从江南过来的尤氏商队,约莫二十余人。领队之人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体态臃肿,眉发须白。老人身边一位约四十左右的妇人,应该是他的妻室。
商队来兴庆府采购毛皮药材之类,约莫十日后将要离开兴庆府。难得接到这么一大单生意,客栈上下忙里忙外张罗着。
我与许孜然并未过多停留,出了门去,如今七月中旬,天气还有些闷热。我虽豪气壮志的要吃许多东西,实际上我也只是和许孜然简单吃了些虾饺小吃而已。
如今正吃中药,还是需要忌口的。
我与许孜然的关系虽是未婚夫妻,可实际上已十分亲密,倒像是多年相处的亲人一般随意自在。他大多时候都是去展昭房里睡觉,偶尔我找他有事时才会来我房里,相依而眠什么事也不会发生。
我知因为我正祛毒,一应房事皆应回避。如今祛毒已结束,调养身体是个长期的过程,也不知我两的婚事会如何发展。
此前他曾说过进宫后向他王兄禀明我两之事,可契丹公主来了兴庆府,只怕要暂告一段落。我两之事一日不尘埃落定,风靖寒和公主就像是鱼刺一般卡在我心里,挥之不去。
今日下午药浴时他的语气表情都表明了他不会轻言放弃,我有些烦躁的叹了口气。
“为何叹气?”许孜然夹了一小块肉到我碗里,瞧见我郁闷的眉眼,好奇的问道。
“孜然,许孜默是被你大哥抓走的么?”我问出了心中所想。
他看着我愣了一下,又瞬间恢复正常,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果然。
抓走许孜默,必是有所图谋。
“他想让你答应什么?”我心里有些黯然,已大致猜出了结果。
许孜然沉默了半响,又往我碗里夹了一柱菜,终究什么话也没说。
许孜然能利用的价值有两点:用学术才智为西夏效力;与契丹公主联姻巩固结盟。
不论哪一点,都是我不愿看到的,所以他并不愿告诉我。
我心下瞬间凉意浸透。
“无需担心,事情并非如你所想。”许孜然见我苦着脸,才又温和一笑朝我解释道。
我又不是笨蛋,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坏,但也比较麻烦,不然许孜然不会是这个表情。
天边晚霞旖旎,橘色的光芒照满了大地,艳丽无比。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难得有如此宁静的独处时光,我与许孜然携手缓缓沿着河道散步,十分惬意。
许孜然手掌温和却不滚烫,在这微热的初秋不会生汗,我好奇的捏了捏他手心,他一把握住但并未转过头来。
这么正经?
我起了兴致,轻轻用小指慢慢在他手心划着,一下一下慢慢调戏。
身边许孜然终于转过头来,面带笑意的看着我,似乎已察觉了我的小心思。
我有些窘,只能故作镇定的举起他手,手掌细白,手指修长,指甲也精心修剪过,没有一丝杂质。与我的手相叠,比我的手长了约半个指头。
“看什么?”他低头看了看我们俩叠在一起的手,又抬头起来看了看我。
“给你看看手相。”我随意编了个理由,随意的翻开他手掌左看右看。
“哦?可有什么结论?”他倒没揭穿我,顺着我的话继续说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