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乱(3 / 3)
脉搏上探了半响。
“不必担心,此毒乃他所制,他自有解药,不过是有些难受罢了。”祁冥逸冷笑一声,声音满是幸灾乐祸。
“父亲,可有解药?”杨子炎听闻,略有些焦急的问他。
那杨天岳艰难的抬眼看了看祁冥逸,又似乎是觉得有些讽刺般笑了一声,大概是觉得被自己儿子下毒实在是好笑。
“方才我们的对话你可听到了?”杨子炎也似乎明白了杨天岳的意思,有些微微无奈的向祁冥逸吼道。
祁冥逸眉头微挑,有些不以为然的说:“什么话?说他是我……父亲?”
我心里唏嘘,杀手的性格他们恐怕还不了解吧。
“既知如此,为何下此重手?”杨子炎面对这个亲弟弟,也是无语。
“那是你们的事,与我何干?我只知我从小父母双亡,孤独无亲。”杀手摇摇头,一副你很蠢的表情,丝毫无感。
杨子炎估计彻底被打败,只得扶起杨天岳往屋里走去,哎,今晚他的日子可不好过。靖雪开始阵痛,父亲又身受重伤。
我正准备进屋看看靖雪,却被杀手叫住:“你要找的人在后山南侧下角山洞。”见我惊诧的看着他,又欠扁的接上一句:“不用谢我。”
说完后自以为颠倒众生的一笑,很快又收回表情,快速的出了门去。
神经病!
他说的是许孜默和白秋新。
我回头望望许孜然,整个过程他都是淡定的立于一旁冷眼看着面前的争斗,丝毫未沾染半分,只在我方才置身险地时出声叫我。
此刻听闻杀手说出后,也只是微微一皱眉,并未表现出一点喜悦的样子。
“孜然,你快去看看许孜默是否在那里?我去看看靖雪。”
他点点头,又看了一眼风靖寒,后者也正看着他,顿了一下又朝我说道:“等我来接你。”
“嗯,你小心些。”我说完后走进靖雪房间。
袁神医已命人前去煎药,丫环也进进出出准备着热水毛巾等等,靖雪躺于床上额上布满汗意,口里□□不断,像是忍着极大的痛苦。
杨子炎则略带焦急的坐于床头,为她擦试着汗液,却也无能为力。
古时男子多认为女子生产的房间不吉利,不肯踏入半步,如杨子炎这般在床前陪着靖雪的确不多见了。
屋里人来人往,我帮不上什么忙,靖雪生产那么痛苦又不忍多看,便出了门来。
风靖寒此刻双手抱胸倚靠在阶梯边的门柱上,双目望着远方,似在思考着什么。可我顺着他目光往前一看,面前漆黑一片,哪里有什么可看的。
风靖寒今晚受到的刺激怕是不亚于杨天岳,最后关头却只能为了自己的弟妹忍下来。怕是今日开始他会比以往更加阴沉多疑了。
我这么热心爱管闲事的人,本应好好安慰他一下,可据我的经验,这种情况下我只能自讨没趣。前年中秋前他心情不好,我在池塘边和他唱了一晚上歌还讲了笑话他也没理我一句。
屋里靖雪□□一声痛过一声,我有些心虚的皱皱眉,难道女人生小孩这般痛苦?
也许是还未用晚餐,肚子不合时宜的咕了一声,正好想在靖雪□□的空隙,在这寂静的黑夜格外醒耳。
本来专注走神的风靖寒竟转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丢脸的进了厨房,想找点吃的。锅里正烧着热水,火烧的正旺,我从柜里拿了几个鸡蛋,做成了荷包蛋。
又在橱柜里拿出红糖兑好,将煮好的荷包蛋舀在碗里。靖雪如今正是耗费体力的时候,还是可以喝些糖水。
屋里屋外之人都未吃饭,我让丫头将煮好的荷包蛋给杨子炎和靖雪送去。袁神医和杨天岳则坐于堂屋中大眼瞪小眼,怕是多年未见又有许多话要互相说吧。
我路过时仅隐约听到杨天岳在问杜梅沁的墓在哪之类……我一点也不想多听,放下碗便走。
只剩下风靖寒了,我给他舀了两个蛋,端到他面前时他还诧异的看了我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