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2 / 3)
让他自生自灭去吧。
如今我该担心的应是下午的药浴,我郁闷的呼着气。
“雨寒。”许孜然推门进来,看我一脸不爽,关切的问:“怎么了?”
“下午又要药浴,很痛。”我苦着脸,无奈的说道。
他走过来到我面前坐下,拉着我手,神情从容温和:“别担心,下午我陪着你,嗯?”语气温柔且沉静。
我点点头,看着面前的许孜然,无论遇到何事,他总是能让人安定下来。
饭后,丫环将熬制完毕的药汁提了进来,我呼口气,正准备下楼去,却见风靖寒走了进来。
如今我的房间可以来去自如?
“你来做什么?”我站起身来,如临大敌。
他瞟了瞟地上的药桶,一言未发的提了起来,往楼下走去。
“干嘛?”我在身后追着他。
他头也不回,下了楼将药桶置于温泉旁,方才转过头来,用眼神示意我快点下水。
“今日无需渡入真气。”我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我守在这里,以防万一。”他扫了我一眼,轻描淡写的语气。
守在这里?我忽然升起一种莫名的紧张感,
连忙摆手大义凌然的说道:“不用了,我没事的。”
他置若罔闻,无动于衷,微挑着眉睨着我:“你若疼痛难忍又当如何?”似乎还带着微不可察的笑意。
那就忍着。
我正要开口,却见身后许孜然走了进来到我跟前站定,朝着风靖寒从容的说道:“无需风庄主劳心,我自会陪着雨寒。”言罢将手中衣物递给了我。
房间里气氛似乎有些不对,我瞧见风靖寒忽然变冷的神色,又恢复了他一贯冷峻严肃的表情。
天啦,我在心里哀呼,到底要闹哪样,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解个毒而已。
我飞快从许孜然手里拿过衣服,朝着风靖寒说道:“不过是个药浴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目光闪动,终究什么也没说,大步地出了去。我松口气,瞧见许孜然恍若无事的站在远处,语气柔和了些:“我在隔壁,有事叫我。”
我果然想太多了。
许孜然所谓的陪我,不过是我在温泉里药浴,他在隔壁温泉陪我说话,我们之间隔着一堵墙。
这样也好,免得我会不好意思。
真如袁前辈所说,今日药的剂量加重了些,疼痛比昨日更甚,药物浸入身体后,我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遭受针刺般,疼痛异常。
我唔了一声,难受的蹲在温泉里,手臂把着温泉池壁,头枕在手上,有些晕晕乎乎。
“雨寒,”隔壁许孜然低声唤我。
“嗯。”我有气无力的回答。
“怎么了?”他顿了一下,又继续问道。
“没事。”我怕他担心,吃力的应着。
隔壁似乎沉默了半响,我只听得门被推开,什么人进了来,可我已没有力气抬头去看。
“雨寒。”他有些焦急的喊我。
“孜然。”我皱紧眉头,有些无助的喊他。
“我在。”他很快回答。
“孜然,你和我说说话。”我虚弱的说着,只希望他和我说说话转移下注意力,好难受。
他握住我手,掌心温和细腻,手指修长:“你忍一忍,我陪着你好不好?”
我点点头,已顾不得有没有走光这些细节。
“孜然。”我抬头看他,目光有些迷离。
温泉水雾旎旎,衬得他眉目如画,不食人间烟火似的。他此刻正蹲坐于温泉池边,手握着我手,略有些担忧的看着我。
“嗯。”他应了一声,握紧了我手。
“等毒素解掉,我们就去江南好不好?”我憧憬着以后的日子,只觉得内心希冀满满,连疼痛都轻了几分似的。
他嘴角轻抿,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含笑点头道:“好,都依你。”
我心满意足的收回眼,枕在手臂上看着他:“孜然,我先睡会。”我有些撑不住,睁不开眼。
他未说话,手还一直握着我手,我只觉得体内疼痛愈甚,迷迷糊糊的挖走了我所有注意力,我咬紧牙关默默的承受着。
耳边似乎许孜然在叫我,模模糊糊的声音,听不太清楚,恍惚间似乎他松开了我手,往门外走去,我已没有气力抬头去看,昏昏沉沉的扑在池壁。
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疼痛稍微缓了些,也许是已经痛得麻木了,门外又进来了人,沉沉的脚步声。
我闭着眼,伸出手去,低低地喊道:“孜然,你去哪了?”
来人似乎顿了一下,才慢慢握住了我手,不是许孜然的细致温和,而是滚烫厚实,还略显粗糙。
我惊,抬起眼。
果真是风靖寒。
他怎么阴魂不散?许孜然呢?
“你怎么在这里?”我瞟了他一眼,又转回眼。
“你宁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