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2 / 3)
笑了一声:“不必担心,那西夏王乃我同胞兄长,我无需参政议事,也不会有何危险。”
“同胞兄长?你的母亲与西夏王的母亲为同一人?”我有些好奇的看着他。
许孜然嗯了一声:“当年我母亲怀有身孕逃亡,至咸阳生下了我。”语气有一丝哀叹。
果然命途多舛。
“既是如此,那许孜默呢?”他母亲逃出来才生下了许孜然,那许孜默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母亲逃亡到咸阳为人所救,生下我后又嫁与那人,孜默与我同母不同父。”许孜然叹口气,缓缓向我解释道。
那块凤玉仅许孜然才有,许孜默却无。所以许孜然才是西夏皇子,而许孜默不是。
怪不得许孜默似乎一直不爽他大哥。
“当初你把玉送给我,就不怕我弄丢了么?”我好笑的看着他,若是以往,我早就把那块玉拿去当掉换钱了。
许孜然轻笑一声:“那玉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之物,那时我并不知它的特殊含义。即便知道,我也会送给你。”
“为何要送给我,那时我与你并无太深的交集。”
他送我玉之前,赠画,灯谜大赛,请柬,拍卖会辩论,禅茶是我与他唯一的交集。
我又不是倾城倾国,他也不可能那么快喜欢上我才是。
他微垂下眼,面色微红:“我只是认为,你应是我以后会喜欢的女子。”
我目瞪口呆,所以你就先下手为强!?
“那时我已看出你对风庄主有意,但你性子开朗活泼,又不愿被俗念束缚,所以我想你与他应该……。”他停住了口,未曾继续。
他未说完的话应该是:你与他应该不会长久。
额。
难道我拍卖会上就已经开始喜欢风靖寒了?连许孜然都瞧出来了?
许孜然说他在灯谜大赛上便知我和风靖寒认识,他察人观色本领如此之强,想来没错。
仔细想来,我收下他玉之后,后来出庄修画,遇上了许孜然。
他曾对我说:“不忘初心,方得始终。”,他曾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与我一同去看壁画,他曾很认真的接受了我送他的手链。
很多事,他早就知道,很多人,他早已看明白。
“所以你才没有去汴梁?”我有些不知该说什么了。
怎么有种,我历尽情爱坎坷,他却早已看透一切,在一旁看着我慢慢离开风靖寒,到他身边的感觉。
他点点头,目光清明,略带微笑,弄得我有些窘迫。
我在他面前,什么都瞒不住……
言归正传。
“孜然,西夏自立大势所趋,届时宋夏两国战争一触即发,兴庆府怕不是久安之地。我本打算再过一两年便去江南一带,可如今……。”我有些忧虑,微微叹了口气。
他点点头:“确实如此。”面色严肃。
“孜然,我听客栈里的客人聊起,前年老西夏王战死,西夏卫慕山喜自立为西平王,当时,现今的西夏王李元昊停止战争,带兵撤回兴州,平定了内乱,还将叛乱的卫慕家族五百多人全部投入黄河淹死,将没能制止叛乱的国相张哺贬为庶民,想不到那张哺对李氏家族(原拓跋家族,后被大宋赐姓为李)忠心耿耿,奉献了一辈子,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
那西夏王处罚内乱雷厉风行,心狠手辣,实在让人不寒而栗。
“自古掌权人皆容不下叛乱者,虽然残忍却也在情理之中。”许孜然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淡淡的说道。
“前年大宋派使丞来兴庆府任命当今西夏王,他见其中一名使者有勇有谋,就囚禁了使者以为己用。那位使者也最终叛别了大宋成了他的手下,此事你可知道?”
他点点头:“此事我略有耳闻,只听说宋皇气急之下,杀了那使者全家。”
也不知那使者是迫于西夏王的威逼、利诱还是如何,但这西夏王笼络人的手段可见一般,让人唏嘘不已。
我面色忧愁的看着许孜然。
“孜然,你真的不用参政议事吗?”
他转开眼:“王兄曾向我提过此事,我以无心政仕为由拒绝了。”
我的神经瞬间紧张了起来。
许孜然有经天济世之才,又心系国家民众,又是西夏王的胞弟,最是值得信任,西夏王怎么会放弃他这么优秀的人才。
且西夏此后战事不断,内政皇权更替频繁,许孜然心地善良,并不攻于心计,到时候想置身事外全身而退谈何容易。
一定会很危险。
“孜然。”我夹着哭腔,有些无助的拉着他袖子:“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我怕好容易来的平静生活被打破,那日持刀威胁展宁的那个西夏人便是例子。
许孜然转回眼,搂过我,轻拍我背安抚着我:“雨寒,别担心,我问过了两位前辈,为你祛毒需要月余,等你身子大好,咱们便去江南可好?”声音轻轻呢喃,却饱含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