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2 / 4)
我指着远处山顶的两个突起问许孜然道:“孜然,你看那两个山头像什么?”
他看了眼,又转过头来看了看我,笑着说道:“很像骆驼的两个驼峰!”
我点点头,心下叹道,还是我猥琐了些,我本想说,那像一个母亲的双峰。
“真是奇怪,这里居然有两个园丘!”我好奇的说道,这处山四周平平整整,略有起伏,中间却突然多出两个园丘,与四周围的格调格格不入。
许孜然倒是没多在意:“自然造化,堪称巧夺天工!”
我站起身来,大声说道:“为了纪念我们到此一游,我决定为这骆驼峰取个名字!”
他笑道:“那你的名字是?”
我哼哼一声:“就叫它双子峰吧,正合了展昭和展宁!”
孜然点点头,不再说话,好像是挺难听。
这日,我们待得很晚,直到太阳落山后,才慢慢走回农家。
然后,我那久未锻炼的身体很顺应潮流的感冒了。本打算第二日离开,这下好了,因着我的生病,给耽搁了下来。
我每日抱着一个暖壶躺在床上,不见别人,怕传染给两个小孩。
孜然每日闲着没事,就陪着两个小孩玩耍,现在好了,两个小孩子成天缠着他,连文静胆小的展宁都喜欢上了他。
展大哥及他妻子都在忙着收割羊草和准备过冬的物资,过不了多久,雪覆盖下来,就是几个月的事情了。
“素芬(孩子的母亲),是不是鸡蛋打碎了,怎么一股鸡蛋霉味?”展大哥踏进门来,冲着他妻子喊道。
“哪有这事,现在天气变冷,鸡早就不下蛋了!”素芬轻骂了声。
这两日,我喝了些中草药,喉咙也不难受了,就是鼻子堵得厉害,根本闻不出什么味道。
我看着桌前的那个药碗,朝着她说道:“大姐,可能是我的药味吧?”
大姐进来看了看,点了点头:“应该也是,哪来的鸡蛋?”
这两日,展昭成天嘟着嘴,说到处都是难闻的味道。我相当内疚,因为我的生病,孜然每天煎药,屋里都是一股中药味。
七日后,我神清气爽的起床来,闻了闻四周,果真一股难闻的味道,便倒掉药渣,埋好。这什么中药,如此怪的味道。
我们给了展大哥二两银子,因为这近半个月的打扰,然后和许孜然出发了。
也许是我的感冒还没有完全好,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头晕晕的。身下的晨凫也是有些急躁。
走了大约一个小时,我们来到一处池塘。晨凫忽然惊叫了声,前蹄快速的提起,我差点从马上翻下来。
我摸摸晨凫的头:“你怎么了?”
却见孜然下马来,蹲到地上打量着,居然是几只死的田鼠。
我下马来,捡起一根树枝,翻拨着田鼠,它全身焦黑,像是喘气抽搐而死。仔细嗅了嗅周围,有股难闻的味道,淡淡的,相较于农家已弱了很多。
“怎么会这样?”我奇怪的叹了叹气。
许孜然紧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我没有多想,扔掉树枝起身去旁边的小塘里洗下手。
“啊!”我尖叫一声,手快速缩了回来,慌忙拉出手绢将手上的水擦干。
“怎么了?”许孜然跑过来,蹲下身,看着我的手。
我盯着水面,如今已接十一月,天气较冷,可这水还隐约冒着热气,水中几处还不停的冒着气泡。
可我尖叫不是因为这个,而是,这水很辣。
方才洗手时,我只觉得指甲处一阵刺痛。低头一看,指甲处已微微泛红。
我望望四周,池塘边的两棵小柏树,已经干枯,这里风沙大又干燥,树木干枯是正常的事。
许孜然伸手抚向水,我慌忙拉住:“孜然,这水很刺手!”
他停住,看着我:“如今寒冷异常,这水却冒着热气!”
我没说话,回头望了望远处高高的贺兰山脉:“展大哥说,往年再过几日就会大雪封山,可我怎么没看见雪呀!”
许孜然皱眉:“山顶的积雪变少,竟在慢慢融化。”
我呼口气:“可能今年是个暖冬吧!孜然,咱们走吧!”
孜然点点头,上了马。
又过了两个小时,路边有个小茶棚,我们歇下,坐着喝茶。
老板上了茶,很尖细的茶杯,孜然慢慢喝着,我却没动。
茶杯较为尖细,茶水在里面微微漾着。
茶面不停的泛着一丝细细的水纹,很浅,很细,都不易察觉出来。
我伸手,稳住茶杯,水慢慢停了下来。放开手,它又继续泛着水波,奇怪了。
许孜然打量着我:“雨寒,怎么了?”
又没人动它,怎么一直在振动,而我今天都觉得头似乎晕晕的,就像这茶水。
刚才遇见的池塘水很刺手,像伤口被盐巴浸过一样。
不对呀,水里还冒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