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2 / 4)
亲人团聚的日子,但这却是我过的第一个没有亲人的日子。
靖雪走后,我一个人走到寒轩楼,自那日靖宇给我字帖后,我便每日练习一百个字,现在已勉强能写顺笔画,但字依然很丑,看来还需要找机会去向靖宇请教。
风靖寒并不在寒轩楼,想来今天团圆佳节,他已在准备过节,或者与佳人赏月去了吧。
我走到风靖寒桌前,拿过磨盘,开始磨墨,却发现一张请柬躺在废纸篓里。
我当然认得,那是我为林紫烟设计的莲花笺请柬。那日我将请柬交与风靖寒,让他去邀请林紫烟,如今又是怎么回事?
正想着,风靖寒进了来。
我停下磨墨的动作,看着他。他今日身着浅蓝色长衫,此刻也正看着我。
自那日我给他唱歌后,嗓子第三天才好,这期间,风靖寒没有来看过我,也没有过问过我,见到我后依然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我想,也许是那天我提起了诗仪的事,让他很不开心,所以不愿提起,我自是知趣。
自那晚唱歌以后,这是我两第一次独处。前几日我都是和靖宇早出晚归,未曾去寒轩楼。
“庄主。”我打个招呼。
他轻点下头,目光停在我手中的墨盘上。
“风寒可都好了?”他开口问我,终于记起他是害我感冒好几天的人了。
我点头,一时竟相对无言。
他看了看我手中的墨:“你在练字?”
“嗯,靖宇给我做了字帖,我每日要练写一百字。”
他走到我桌前,看着我写永字,眉头微皱。
“他们说写字要从永字开始写,可我写了几百字,却写不好。”我有些赧然,笑着说道。
“执笔应掌虚,而非掌实。”他一针见血,指出了我的不足。
没人指点我握笔的姿势,我一直都采用的是握钢笔的姿势。
我有些抽象的看着他,他接过我手中毛笔,微微示范,笔走龙蛇,行云流水,快速的在我的永字旁边重新写了一个永字。
哇,我有些崇拜的看着他,这个永字,和靖宇的不一样,我不懂书法,不知如何评价。只觉得靖宇的字飘逸灵动,而风靖寒的字却是雄健洒脱,畅快自如。
“运笔时应徘徊俯仰,容与风流,刚则铁画,媚若银钩。”他又重新写了个永字,在永字的最后两笔弯曲处手腕微转,永字一气呵成。
不像我,写永字的一撇一捺时还要停顿一次,写完后觉得那一撇不够完美,又用笔将末端补上一截。
我有些汗颜,他说刚则铁画,媚若银钩,指的是写字时应手腕用力,该用力的时候要刚则铁画,该柔和的时候就要媚如铁钩。
本来的言情画风应是男主捏着女主的手,温情脉脉的教她执笔运笔,然后女主耳根通红,转回头去,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最后热烈拥吻。
可是,我不是女主,风靖寒,也不是那种男主。
他对很多事情,对大多数人都十分淡漠,有时一个眼神便表达了许多思想。
如今却耐烦的和我解释了执笔运笔的精髓,虽是简单的示范,我已十分意外,感激的看着他。
“你先练吧。”他放下笔,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我点点头,静下心来,照着他写的永字慢慢练着,果真比之前的字顺眼多了。
好容易写完一百个字,我活动活动手腕,抬起头来,见风靖寒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我被他看的有些心虚,虽然我也不知道在心虚什么。自那晚后,我和风靖寒,表面没什么变化,但感觉有一些不一样了。他很喜欢静静的看我,什么话也不说。
以前的他,虽然也不爱说话,但也不会这般注视我,让人捉摸不透。
“庄主。”我咧嘴一笑,“今日是中秋,庄主不和靖宇他们一起吗?”方才靖雪的丫环秋儿已说了他们晚上会一起用餐。
“我在等你。”他看着我,眼神幽深,像是要看进灵魂似的。
“我?”我震惊。
“走吧。”他站起身来,往外走去,丝毫未给我机会提问和拒绝。
他是让我一起用餐?
出来后,天色已微微有些暗。他走的方向,正是用餐的正厅。
我有些意外,不知为何亲人团聚的时节要邀请我一个外人,但我却不好问出来,万一只是靖雪的意思。
进厅来,只见靖宇靖恒靖雪竣扬四人已入座,古管家也在。风家对这位古管家十分尊敬,我该庆幸吗,我居然也有此荣幸出席?
圆桌只剩下两个位置,由不得我选,所以很不幸地,我坐在风靖寒旁边。
古管家微微打量着我,这是个约五十岁的老人,目光老练。
我一一打过招呼。
却见靖恒笑道:“二哥说,雨寒你多日劳累,如今亲人又不在身边,所以特意请了你来。”
原来是靖宇,我看着他笑笑。
我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