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会前(3 / 4)
闇黑的星眸,像两泓深潭,让我一时失了神。我不自在的转开头,看着地上,手拔弄着上面的绿色。
他不会明白的,或许,他本就无兴趣。
“爹爹,雨寒阿姨,你们在这啊!” 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我回头,见是竣扬。
我对竣扬笑笑,回头看风靖寒。他已经收回眼神,站起身来。
“走吧!”
我忙站起身来,拉着竣扬跟着他,边走边用手绢仔细的擦了擦眼睛,应该不会留下什么痕迹才是。
“雨寒阿姨你怎么了,眼睛红红的。”竣扬见我拿手绢,好奇的问我。
我一下哑然,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哭过吧,连竣扬都看出来了。他刚才的话,刚才的眼神,是什么意思?算是关心我吗?我知道,自己蹩脚的理由也许只有竣扬才会相信。再看了看走在前面的风靖寒的背影,很高!却在听到竣扬的话时,微微顿了顿。
“没事,揉多了!”我笑着对竣扬说。
祭拜完毕我们在一个饭馆吃完饭,大家有说有笑,方才悲伤的情绪慢慢变淡,直至最后没有。饭后我们有一个下午的时间可以去逛市集。
第一次来古代的市集!到处都是我从未见过的东西,小贩大声吆喝,商品琳琅满目,小吃应接不暇。
靖雪让我陪她去选一匹布用来绣个披风,我不禁感叹,心灵手巧就是好啊。不像我,现在都没好意思把我绣的那条狮子头拿出来用。
布庄很大,名字也很霸气,“天下第一锦”。
老板似乎知道靖雪的身份,一个劲地向我们推荐所谓的 “苏州锦”,说是出自某某镇著名织坊。
丝质柔滑,染色均匀,摸上去手感很好,我帮着挑选了一匹水绿色的布,当然价钱也不便宜,要二两银子。我在心里唏嘘,我的月例才二贯,一块布就相当于我一个月的工钱。
不过这对于靖雪来说只是九牛一毛,她点点头,已经准备买下。但是,无商不奸,我凭借自己惊人的口才和敏锐的思考力硬是把价钱杀到了一两二。
靖
宇见我俩久不出去,走进来却撞见我正和老板热烈的砍价。虽然这是所谓的名牌布,但不管是丝线密度还是花色,和现代的丝绸比逊色得多。见我眼也不眨的一针见血的指出布的不足,老板目瞪口呆,直嚷嚷着今天遇到内行人了。无奈的给我们降价,哎,砍价就砍出了我半个月的月钱。
“这位姑娘真是伶牙俐齿,好吧,就一两二吧。”
“耶!”我朝靖雪胜利的眨了眨眼睛,省的也不是我的钱,何况靖雪也不在乎这一点钱,也不知道我在开心什么。
贵不贵是一回事,但砍价确是原则问题,有助于口才和自信心的培养。
“布太多了,所以要仔细挑一挑!”我解释道,当然不能告诉他,我其实只用了两分钟选布,却用了五分钟杀价。
我看了看店里的成衣,布料一般的,古时候衣服以绫罗绸缎最贵,棉麻最次。殊不知,棉麻的衣服穿在身上才是最舒服的,而绸缎,虽然花色好看,但是冬冷夏热不透气,一点也不舒适。
可是,为什么一件棉麻的衣服也要一贯铜钱,我问了问价,放弃了购买,我还没有拿到第一个月的薪水,穷!
“风庄主,两位少爷,有什么需要吗?”老板见到进来的风氏三兄弟,忙热络的迎了上去。
我窘,难道老板认识他们?亏我刚才还一个劲的砍价,老板一定在心里纳闷,风家这么有钱,为何买块布还要如此吝啬!不过老板应该是无暇顾及我们了,因为她正和风靖寒在说着什么。
风靖寒和老板说话时,偶尔会扫一眼我们这边,后来见他掏出一张纸递给老板,老板欣喜若狂地接过来,看她的神情,那应该是银票。那老板大娘笑眯了眼,朝我和靖雪走来:“三小姐,还有这位姑娘,请随我进来。”
我以为她还有更多的布要推销,倒也来了兴致,随她走到内堂。哪知道,她拿了布尺,要给靖雪量尺寸。如今天气炎热,又到了换季的时候,堂堂风家小姐,自然是要置办新衣的。
老板边量边说:“风庄主可真疼三小姐,方才让我量了尺寸给小姐做衣服呢。”
等靖雪量完以后,我们正打算离开,老板却拉住了我:“这位姑娘,别急,还没给你量呢。”
我错愕,你这里一块布都这么贵,我哪买的起。
我忙摆手:“不用了,我可买不起。”
“姑娘不必担心,方才风庄主给了我两百两,让我为两位姑娘裁衣呢。”
两百两!!
我去,万恶的资本主义。
无功不受禄,我可不答应。风靖寒怎么忽然想起要给我量衣服,也许是我裙子被墨水弄脏的那件事吧。可是我是一个丫环,穿小姐的衣服这反差也太大,于是我飞奔出去,拒绝了量衣服。留下老板大娘一脸诧异的在后面叫我:“姑娘,还没给你量呢。”
“雨寒阿姨,你怎么不量尺寸呢?有新衣服穿噢!”竣扬好奇的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