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章】官为匪(2 / 3)
子,他径直拉开椅子坐在了本是县令的位置上,一腿曲着踩在椅子上。此人并非逑城县令,而是匪寨的首领。
王挽扬有些叹为观止,心觉这样蛮横的人素来不讲道理,更是胡搅蛮缠,她或许说不动他。
“听说姑娘要和我做交易?怎么不自报家门?”
“寨主安,想来寨主应是知道我来逑城的原由,若是要谈拢,”王挽扬看了看彼此一人在上一人在下的处境与待遇,笑了笑说,“我们都应拿出诚意来,而不是这番拷问的模样。”
“好,赐座!”寨主令人抬了高椅子到公堂,让王挽扬坐下。
王挽扬并未坐下,脑内思忖应该如何措辞应对,继而卯足了士气对他继续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哈哈哈哈,”寨主笑出了声,“有些客倒是脸皮厚的很,不请自来。”
王挽扬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尖,挪了一步,手扶着高椅故意装作听不懂,而是道:“按日子算,兵部的人马大抵不出五日就应到了。”
寨主倍感受到威胁,盯着王挽扬,冷哼一声:“请姑娘同我到后头,我们坐下好好商量。”
王挽扬闻言微笑,此时此刻一声大呵,公堂之上一并及时赶到了真的渚叶与朱武金。
“大哥多日不见精神矍铄啊!”朱武金朗声大笑。
寨主扯了笑脸,客气道:“朱二弟你信上不是说隔两日才到的么?”
“哈哈我这匹马儿跑得快。”说罢拉起人,自作主张地反客为主,“我给大哥带了一壶好久,走走走我们府里说。”
王挽扬又摸了一下随身携带着的刘暇给的锦囊。那里头是支手指般长短的短笛,轻声吹几个特定音符就能及时召集暗卫。王挽扬单独到逑城转悠的那段时间内,她乘人不备便用了这短笛,令人去支会渚叶。渚叶先前猛喝了三大碗茶水是不错,水刚入口她就觉察出了不对劲,于是用内力逼出体内,假装中计昏迷不醒。待有人装扮成她的模样,未经组织应允与王挽扬一道出了逑城城门,渚叶便马上去寻方到的朱武金。
交易的内容显而易见,王挽扬这边可以保证拦下今后朝堂对逑城官匪颠倒的兵力制裁,若是寨主乐意,还能顺便封个城主当当,名正言顺地保下手中之城,前提是赋税照交不误。但要是寨主不愿出力相助,那么梁王手下的兵部大臣就将依照律法且派兵彻底对西南匪寨众人杀无赦与流放。
问题是这位寨主愿意出多少精通弓箭之术的兵力了。
眼下梁王若是叛乱围宫,他自己手中一道虎符大军是在陇中,离京都极近。而宫里无不是他的眼耳,即便是近身的侍卫,刘暇都不能保证是自己的人无误。
瓦图三道虎符,分别是陕南、愁岭与冀北,虽然在刘暇手中,但出兵的将士大抵都听令与梁王本人,因而对刘暇来说,反倒无利,梁王却是可以借势用瓦图手下京都与愁岭的兵马。然而这依旧有一问题,当年刘暇设计梁王蒙上了为封口而杀害瓦图的罪名,虽明着是处置了刘慕,但有心人则会想到梁王的层面,因而不晓得这两股兵力究竟站在何等的立场之上。
刘暇身为帝王,自己有一道京都的虎符,外加两支百人卫队。京都军队此时只能按兵不动,若是大规模出城,定会打草惊蛇,于是还需要外兵的救援,去拖住梁王近日已接到密令在京城外伺机的陇中大军。
这个外兵嘛,自然是由装作路人商贾的草寇来担当最佳。
西南匪寨是最近的一窝草寇,且势力最大。
刘暇的目光对之早已盯上。
“两万。”寨主先说了一个数字。
“五万。”王挽扬摸了摸额头道。
“姑娘究竟是什么来头,这么大的口气?”寨主哼笑。
“无论我是什么来头,皆是听令于帝王而来。”王挽扬拱了拱手。
朱武金连忙打着圆场。
“这些都是我们的兄弟,本意无心掺和朝政,若却因此枉送了性命,又怎是仅仅说服我一人就够了呢。”
“事关整个逑城,而您又是逑城的一把手,若不找您这么顾全大局的人来商量,我们又应找谁呢?”是人都爱听奉承,王挽扬难得说话极为中听。
“兵部的人算着日子也就要来了,你届时一走,兄弟们都跟去京都,留下了妻儿们是要遭难,姑娘你倒是说说这点又该如何是好?”
“大哥您还不信我的么?”朱武金插言道。
“说过的话,立下的字句都能推翻不作数,如果姑娘你留在逑城替我们将兵部的事儿解决了,兄弟们再从上游顺风坐船淌到京都也不算晚。”
王挽扬一算时日,若是等这事儿办妥再走,京都那边怕是来不及。
“我留可以,但寨子里的能用的壮士们明日就随我伙伴出发。”
“后日,三万人。”寨主做出妥协。
“明日,至少五万人。”王挽扬却是不松口,寨主目光凌厉向这里审视而来,看得朱武金暗自紧张,为之满上一杯留香醉。
王挽扬接下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