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六章】结连理(2 / 3)
气之中,被一双手掌护住,肌肤相触,微微发颤。
扯下了刘暇自鸣得意的大红喜袍,他春水般沁红的眼角也并未褪去。
小小地啃了一口他耳下的肌肤,问:“你是不是涂了胭脂。”夜色之中面色依旧泛红发烫。
“还未有这样的情/趣,”刘暇呼气声渐渐沉重,落在王挽扬肩背上的手往下游走,嘴里却说,“你面上的脂粉,要让我尝个干净。”伸手点了她的唇,“这里为什么还那么红呢。”
“怪你吃得不干净。”王挽扬眼底发亮,仰头又亲上他柔软的嘴,问,“这双瓣撩过多少姑娘了呢?这点我承认,是不如你。”
从前他便嬉游花丛,往后亦不能保证仅有她一个。
是喜欢她呀,但她也并不是一切,其他的乐子或许还是不得不享的。
王挽扬就会败人兴致,分明方才气氛极佳,她与他险些都要忘了过去的是是非非,专心于眼下的大事了。
“将军承让了……”刘暇试图抛开繁杂思绪,沉湎于夜。
王挽扬佯装欢愉,却将他的面色尽收眼底,一一细琢。
不知何时睡去,也不知何时刘暇醒了离去。
王挽扬换好衣裳,用完早膳,便有人来通报,说是有宫嫔请安。
本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然王挽扬实在无趣得紧,也就给自己招来了麻烦。
前来叩见的妃嫔仅有两人,王挽扬却是记得早些年间应还有一位灵珑。
清穗故弄玄虚:“娘娘可知道这宫里有几位妃嫔?”
“你说这个做什么?”王挽扬觉得这个姑娘颇为有趣,绕了几个弯子的话都写在脸上。
“娘娘听闻过‘灵珑’这个名字么?”
“叫这个名儿的人多了去了。”
“是个美人。”清穗打量着王挽扬的脸色说,“原先是昭王殿下的夫人,后来随陛下入了宫,论起辈分来我们应称她一声姐姐。”
笑话。
然而王挽扬是好奇,于是就问:“那现如今她人呢?”
“听说死了。”清穗主动解答,将灵珑的事儿从前到后提了提,“她亦是可怜人,独宠之后便是失宠。”话中之意倒是极为明确。
王挽扬懒得与其争,笑着说:“清才人此话说得有理,毕竟福兮祸所伏。”反倒是给清穗抛了个难以回答的题,“清才人觉得嫁入宫中是福么?”
蹙着眉,绞着脑汁道:“受陛下恩宠是福,若是冷落了就是祸了。”话毕,却觉得自己横竖如何说都不是。
瑞香则是根本未将二人的话放在心上,也听不明白,只是一心要替二位姐姐把一把脉,她的月石都拿去补贴家用了,因此今日根本没带什么礼儿来见人。
小姑娘虽然话儿多,但不该说的地方便不会提起,何况王挽扬的病症本就细碎复杂,若是当初就留在南岭身体状况还能好些,而一回大齐身子骨与心境又受了折损,韩太医都不能够笃定调理治愈,她一个小小的医女只不过是韩毓与侯止舟遣来记录脉象的。
王挽扬虽然不去深究这灵珑的事儿,但心里对之还是个疙瘩,总归有些好奇,只是懒得去查寻。
闻宫人言这位灵珑三年之前便难寻踪迹,说不定投井投湖,死了一了百了。
有人却说性命要紧,看不通灵珑寻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性命没了,又怎的东山再起。
听了种种的传言,唯一不知的,便是这位帝王的喜怒。
原来自己生活在这样不辨阴晴的人的身边啊,想想也是烦难,可自己亦是一个喜怒不定的人,算是彼此彼此了。
她不似刘慕洒脱,是喜好是愤怒,都一眼能捕捉。
“你同我皇兄既然都有意,为何不顺理成章地成了这份亲?”被如此质问也说不出道理来,在刘慕面前谈论无论是什么家国大义,还是儿女情长,都是笑话。
于是就心甘情愿地在这皇宫,做刘暇的刀吧,太久不用是会锈的啊。
与清穗一同告辞,瑞香临走前瞧了一眼鲜衣如画的王挽扬,念起她月前曾问过刘暇:“怎的那么巧?听人说那位王大人是要与南岭和亲了么?”
刘暇轻笑:“这世上没有那么巧的事儿。”
从在巧玉园唱南岭的歌儿再相遇开始,就不再有过什么巧合。是刻意是蓄意,皆是悉心的谋划,皆有几分缘由与道理。
王挽扬不会不知道,偶然尽数是必然。
“想来陛下是极为欢喜王大人,不晓得王大人又何如呢?被人欢喜的话,会很开心的吧,也会因此而对那人产生好感的吧。”不谙世事的瑞香笃定而言。
“好感……或是有啊,”刘暇难得有些许的自信,“然而她的喜欢,就是对猫狗对花草的喜欢,无可无不可。”
她所执念的,都在大齐啊。
而今眼见了这位王大人,当下宫内的妃子,瑞香却是一点都觉察不到刘暇所言的王挽扬仅剩的对他的那半寸丝缕的好感。
小姑娘不敢言,生怕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