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八章】失职守(2 / 3)
你不必信这个,但此举倒也算是一份孝心。”顺水推舟了。
王挽扬端着笑应了下来,恭恭敬敬地退出了屋门。
第二日便搬去了兵部官邸,报了上名儿,寻了一间空房住下了。
也全怪自己的脾气,以为他们会将她当做一番事儿,哪料到根本不屑一顾。
除却是在大夫府用餐与用药,其余时间王挽扬全窝在兵部,也算是眼不见心不烦。
而王岑来寻过王挽扬几次,都是叫她回去陪陪祖母的。
“我身上阴气太重,怕对祖母的病不好。”王挽扬却是理直气壮地反驳。明知道祖母的病情严峻,但却忿意难减。
王岑无奈,亦没有心力再与阿姊争辩,于是向她讨教了几道律法的题目该如何做。
到了末了,王挽扬还是心软回了一趟府上。
“今天祖母胃口比往常好些。”
躺在床上唇色发白的祖母看了一眼她,眼睛也不睁开,舌苔厚重地道:“还会好么?”喘了好久的气,是连说话都嫌累了。
王挽扬咽下喉中的不适,看着她:“当然啊,多吃点就有力气了。”
金炉香尽漏声残,剪剪轻风阵阵寒。
心口压抑地出了门,夜深露重,东风覆面,扬起轿子上的帘子。
在兵部停下,望见英气十足的妇人的小腹微凸,步伐快得却好似不像有了身孕。
“快点。”岳纨喊着催促身后的晏归。
一转身却瞧见了刚下车的王挽扬。
“将军?”
“这么晚回去?”、“这么晚还来?”两句话同时从两人口中说出。
王挽扬愁眉微展,望向晏归与岳纨。
“这些日子我住在兵部。”
晏归闻言有些诧异,他素来不与人多有深交,也从不过问同僚的琐事,自然不知道王挽扬的近况。
岳纨看了晏归一眼,问王挽扬道:“将军现下有空么?”
王挽扬笑:“要来喝一杯茶吗?”
晏归先顾自己回了去,说留了马车让岳纨等会聊兴了后回府也不迟。
“啊他人还这样。”岳纨瞅着王挽扬,眼底余光瞥向离开的晏归的背影,笑着道。
不见岳纨有半分抱怨与恼意,王挽扬亦是了解晏归不大愿意搀和她们的谈话。
“带我去瞧一瞧将军的新住所吧。”
这次却是轮到王挽扬挽上岳纨的手了。
“别埋汰我了,还叫什么将军啊,”跨过一个门槛,“阿纨你有身孕了就走慢些。”
“现在胎都稳啦,不要紧。”
月落一地霜,推开木门,手指尖落了些尘,一入兵部后头的这间寝屋,夜里还是感到有些冷。
王挽扬燃了灯,抱出了暖炉点上,又煮了一壶新茶。
“屋子也干净得很,倒也符合挽扬你的秉性。”
“我不晓得你忌不忌口,”王挽扬端出了一叠子杏花酥,瞧着岳纨的肚子又问,“几个月了?”
“三个月?可看上去好像有五六个月了。”
“说不定是孪生胎呢。”王挽扬揶揄,“我不在的这段日子,竟是发生了好些事儿。”
“那也无须向将军你一一回禀呀哈哈。”岳纨脸一红,笑,“为什么住过来了呢?怎么了呢?”
“也没什么,一个人住着清静些。”王挽扬浅笑。
遂岳纨不再多问,尝了几块酥,“这么晚了还吃,我却都不觉饱,总感到饿着,”喝了一口茶,再抬眼望向王挽扬,心绪几番起伏,却有些担心地将心头所忧道出:“晏归可是有为难你们?我仅听说上头打压世家严了些。”
摇了摇头,“你就莫要操心,板上钉钉的事儿,也非他能左右,所幸的是晏家不受牵连,晏将军也好,晏回也罢,都是急流勇退、懂得揣度局势之人。”
“没仗可打了,自然就收敛,晏家毕竟是武家出身,圣上还会让着三分。”岳纨也皱了眉。
“做文场的王家则难以全身而退了。”王挽扬叹,看向她道,“我爹让我辞官,我却觉一损俱损,千里之堤,难不成真要从我这而溃么?倒也真是高看我王挽扬了。辞不辞也没什么大的差别。只是,对阿岑倒是有些可惜。”
“王岑用功,有上进心是好。而或许事儿没你想得那么糟呢?门阀士族哪是一朝一夕便能……。”
“一朝失势,于世家而言便是多年心血付之一炬。”王挽扬言语清淡,好似局外人般,“阿纨你也不用过意不去,今天这事若不是晏归来办,也会有其他人来。”
岳纨却因这话越觉不好意思。
“这个朝堂里,纵然我爹的门生极多,但见风使舵的人更多。大家都是为了保全自身,难免误伤伤人。”王挽扬笑。
“可军中大家却都相处极好,并没有什么隔阂。”岳纨自然不懂。
“那是阿纨性子好,从不以坏心去揣测人。”
岳纨声音和缓了下来:“正是因为此,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