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章】阶下囚(2 / 2)
,将军识得么?”顾檀不以为意,继续问,“十月廿六晚上,将军您又在做什么?”
而瓦图实为进退维谷,不可供托出梁王授意,也不可说他与许先生私下密会,只能矢口否认,怎么也觉得立不住跟脚。
月色沉沉,梁王披衣,派人下去明一早便给大理寺施压放人,寻一刘慕靡下的替死鬼也非为难事。
只不过,却猜不透刘暇在整场戏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翌日。
一切好似风平浪静,早朝上也没有人多言为何不见瓦图将军此事,梁王心下笃定此等消息闭锁,是为密下处决,看向刘暇的眸子里又添了几分深意。
退了朝之后,刘暇当殿打着哈欠,要赶紧回龙榻再睡个回笼觉。而不出意外地被梁王叫住。
“陛下。”
“皇叔有何吩咐?”刘暇托着下巴,睡眼迷蒙。
“陛下可知瓦图将军现在在何处?”梁王往刘暇身侧走了一步,可却见他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样。
“今日他不曾上朝。”梁王又点了点,却不直说。
而刘暇却是苦着脸,后又笑道:“或许是病了?皇叔去瓦将军府上瞧一瞧便是,孤怎会晓得此事。”
“陛下忘了自己盖过调遣用的玉章与书令了么?”梁王反问。
“好像有个印是戳在刑部了?”刘暇掰手指盘算,又道,“那可是皇叔搬来的一堆书碟里的啊。”
梁王越发觉得此人在装糊涂。若真是如此,谁也保不准这三年来,亦或是多年以来的谋划能否与己抵抗,这场战役最终又会是谁胜谁负呢。
“既然是经了本王的手,那就请陛下为皇叔再批一条假释令罢。”梁王咄咄相逼。
刘暇嘴角的笑意不减淡,好似一切同自己无关:“皇叔其实不必让孤下此令啊。”多此一举,以梁王本尊的身份去保释一人,任谁都要卖他这个面子。如此,遂顺了刘広的意,加盖了玉章。
等梁王走后,刘暇随即立刻唤了崔台入殿,问及事宜是否准备妥当,皆一一恭答。
关上大殿门的计衍尘望了一眼跪在阶下的崔台,悄声问刘暇:“若此事过了,陛下打算如何处置瓦图?”
沉默许久。斜躺在龙椅上的那位,慢吞吞地说了一句:“他绝不可留。”
崔台闻言,身躯微微一震,不敢抬头。
而顾檀收到刘暇的纸片之后,从容不迫地书下了对瓦图定罪的指令。当梁王二度让刑部放人之时,那张关于瓦图的罪责早已公示在了城墙的皇榜之上。
眼下整个皇城的百姓皆获悉瓦图将军勾结猎匪,预谋不轨,射伤齐国使臣,以一己之私坏两国邦交。
议论纷纷。
梁王纵然有了这一纸假释令,又能如何呢?
倘若将瓦图解救出来,世人又会如何看他。好不容易获得的贤明会因此而抹煞,相对于在百姓眼中自己的“英明”而言,牺牲一名独断专行的大将也不是不可。
然而,若仅仅是丢弃瓦图这颗棋子也罢,瓦图手中持有的三道虎符却皆按理回归刘暇这位帝王的手中了。
事情至此,梁王方才恍然大悟,这个他素来看清的傀儡,如今却并不似从前那般听他话儿了,还试图将绳索隔断,予以他沉痛一击。
刘暇完全弃了瓦图这一招,将自己的心思暴露无遗,于梁王而言,觉得像是稚嫩得如过家家酒。
“不如陪他玩一道。”刘広落了黑棋,望向这位并没有父凭子贵的胞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输了,”眼看白子被困,刘卉却只是笑,“二哥真是贴己啊,今日还特地过来。不过我并不想听那逆子的事端,您就好好玩吧。本王素来相信,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他不信刘暇能坐好这个高位,而亦是不信梁王刘広可以一得大统。
梁王看着刘卉,默了半晌,“你倒说说,你如何看?”
“我不闻朝堂,光看排舞了,又怎会晓得?皇兄您太抬举我了。”刘卉一一将白子放回棋盒,问及小郡王,“你那小晖儿如何?”
见梁王不啃声,便说:“可不要在孩子面前还绷着脸啊。”
刘卉纵是从来不在刘暇面前施怒色,却也总不想着要拉近父子间的距离,而他对刚生下来的小郡王则是偏爱有加,欢喜得紧。满月时送了一串金锁,上面刻的福语唯有一句“长命百岁”。
这大抵是身在帝王家的最真挚的愿景了。
“你也可多来来我府里头。”板着双目的梁王看向叠好了棋盘的刘卉,最终道。
作者有话要说: 吃醋boy刘暇模式又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