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章】狂女子(2 / 3)
这么灵?”刘慕好似眸光一亮,但心底却是不满王挽扬明知却故意的藏掖,“父王朝事繁忙,便不来探望,王大人也要注意身体,好好养伤。”
刘慕令人倒了茶水,递给王挽扬让她喝下,又说:“这伤恐是要躺上十天半月,王大人你要是乏味了,就让吩咐婢女替你解乐。”
“谢县主关心。”王挽扬颔首。
“你与我年龄相当,我若得了闲,定会多来探访,莫要嫌本县主叨扰。”
“自然不会。”
然而在床上躺了四五天,刘慕并没有经常来访,梁王一次都无。言语乍然是好听,但也仅仅是做足了冠冕堂皇。韩毓倒是天天都来替王挽扬换药,几个婢女也是被她使唤得极为熟络,大小解这般的事儿,还得劳烦她们搀扶王挽扬下床。
黑玉断续膏是极为好用,正骨之后用了三日,王挽扬便可试着靠坐在床上,遣人拿了笔墨,想着理应写上这么一份书信,寄回大齐告知父亲与祖母无须担心。几次提笔措辞不成,王挽扬便扯了宣纸,改为画小人儿了。
侯止舟时而也随着韩毓一道来梁王府上,在韩毓问切之后调换调理方子之时,顺便治右腿胫骨。王挽扬本是想新伤旧伤一起治了,等相安无事地度过这几个月,再回大齐,而日子总归事与愿违。
大半个月后,小郡王满月了。
“他们不让我抱阿弟,说本县主手势不对,还催着我赶了紧儿地成婚,先学学如何抱孩子。五妹的婚事倒是将近了。”刘慕看向院子外头挂上了长串灯笼,一派喜庆之色。
“县主为何也不成亲?”王挽扬有一句没一句地答着。
“这南岭的男子皆不在我眼里。”刘慕狂妄地放了话,惹了王挽扬暗自一惊。
倒是自傲得很呐。
“王大人是在取笑我?”
“不敢不敢,天底下少有人能攀得上县主。”
“王大人这是奉承?”
“哪有哪有。”王挽扬阖上了婢女替她拿来的《逍遥令》,放在枕头边上,盯着与刘暇有几分相像的刘慕的侧脸,道:“微臣也有弟弟,一个比我小了七八岁,一个快四岁了。”
“本县主这个阿弟小得可唤我一声娘了。”刘慕毫不避讳礼法地说笑。
“家中人丁兴旺,总是热闹些好。”王挽扬觉察到了刘慕颇为厌烦的情绪,因循礼制地回道。
刘慕闻她如此说,不置可否,却是想自己生在了皇孙贵胄家。
“诚然啊,几位姐姐都嫁了人,自皇兄回了南岭,有个能说话与玩乐的人儿,我也愉快一些,到底是家人。”刘慕笑了笑,眼底却缓缓审视着王挽扬,“这段时日我与大人说话如此欣悦,真真是想若王大人也同本县主是一家子人便好。”
如何能成亲眷?眼下,刘慕却只有刘暇这一位皇兄了。
王挽扬摸着书册的指尖动了动,抬眼浅笑:“县主如此厚爱,微臣不敢当。”换言又补了一句,“家中早早为我定了亲事,迟早要回大齐的,看来不能常伴县主解乏了。”
刘慕却是一脸遗憾的模样,叫人看了便以为是她的如意算盘恐是要落空了。
“听皇兄说,从前在齐国,你同他相识?”刘慕瞥了一眼王挽扬枕边的书,“此次王大人落了马,他亦是颇为担心。”
王挽扬似是自嘲:“当年战事未定,微臣不得不领军战岭,陛下又不得不留守大齐京城,他心系南岭,如我一般的这一个敌将,又怎会不知?大抵对我这个将领恨之入骨了吧。”
“哈哈王大人讲得都是实话。”
“因战事伤了百千南岭将士,家破人亡,微臣自是惶恐,本也再无脸对面南岭人。”
“王大人可是要负荆请罪?”刘慕不见悲戚,而是打趣,“都是旧事,就不必再提了。瓦图的战术我晓得,无法用降,因而死伤难免。再者说,两国纷争多少年了,不是一朝一夕就可迎刃而解。如今难得有太平相,是我们的福气。夺几座城池哪有人心重要呢,若为百姓谋福,使生灵再无涂炭,一国更需明君。”
失人心则失天下,大抵是对先皇颇为不满,刘慕掩着讽意,王挽扬却在思酌,这位县主究竟站在什么样的立场。
刘慕笑自己多言,但又暗暗试图拉近与王挽扬的距离:“齐国的圣上大抵也是为了平缓两邦之谊才令王大人这样特殊身份的人,来南岭送兵戎的罢。不谙此理的人才会以为是挑衅,于是冤冤相报。”
从王挽扬的院子走了出来,刘慕望向梧桐落了一地的叶,若有所思地泛起了笑意,而却被身后人打断:
“你倒是走动得频繁。”梁王面色不悦。
“父王您忧烦朝政,女儿不过是替您前去,不想怠慢来的客人。”刘慕笑得更欢了,瞧向王挽扬住的那间院子。
“那你便去前厅招待。”梁王蹙眉微挑,今日府上来了许多江淮的文士,前来庆贺小郡王满月。
刘慕一惊一乍:“啊呀呀,我可没让他们来啊,真是不听话。”
作者有话要说: 早起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