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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为臣子(2 / 3)

与刘暇一同坐在轿子里,狭小的空间逼仄、昏暗,让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来了京城之后,王挽扬便从不讨人喜欢。碍于身世,碍于品阶,碍于这双腿。身为朝官,当知政事,然而被人驳一句不必掺和。尔后看过白眼相待,热讽冷嘲,原本因孤寂而怯懦地渴求有人相伴的心思也都消弭了。

不敢拖累他人,亦不愿受人拖累。

即便嘴里说着不信,心底却是愿意去信每一缕的温柔与和暖。

但刘暇他不能是外邦人,且不能是岭国人。他不能是红极一时的戏子,更不能是动了心思回国的质孙。

他不可依靠,王挽扬尝得一滴甘泉,便以为能拥有整个泉眼,私心里想着长长久久的陪伴,大抵是不能够了。

将帘子扯开,挂了起来,这样王挽扬还能暂且残喘,不被阴郁胁迫窒息。

刘暇低着头玩着腰带上的穗子,辨不出神情。却不愿看一眼外头的簇拥着的难民,好似暖冬成群了的苍蝇。

将刘暇在桥头边上放下告了别,他裹着大氅避开外头来的灾民,眼底是对那些人轻轻的嫌恶。

望着他背影微微出神的王挽扬,被府上管事的王状叩了叩停下来的轿子的外壁,她探出头,循着王状的目光往桥后头看去,竟然是王洛山的马车。

想必他是看到俩人在一块的模样了吧,将刘暇反感轻贱难民的面色也落在眼里了吧。

“他叫你过来?”王挽扬问道。

“是老爷的意思。”王状俯首答。

又伸头看了一眼王洛山沉下来的眼色,王挽扬听王状道:“老爷让小姐先回府。”

王挽扬坐回了轿子,垂着首,到了府里自然少不了一顿教训。

听着王洛山痛心疾首地说她染指是非,怎么就让人不省心。王挽扬顿时就觉得委屈极了。

她不知道家人对她好不好,如今还要将对她好的人也遏令断绝来往么。

“女儿做不到让父亲面上有光,想你以我为豪也是异想天开,这是我的不对,”王挽扬吞了口口水,扯了刘暇做借口道,“可难得有人‘真心’待我,愿父亲不来阻隔。”

“不是我要阻隔,是你要看看相处的是什么人。”王洛山一脸严肃,“刘暇是岭国的质孙,如今两军之战一触即发,西夷军也已经赶向愁岭,这个时候你与他如有什么,你当真以为是件好事么?”

若是岭国胜了此战,有心者就能莫须有地扣一个通敌的罪名在王挽扬身上,而王洛山,整个王氏一族也避不了干系。

若是大齐传来捷报,这战败一方的王爷世子于齐国来说便是奴仆与下囚,遭人脸色与埋汰,这样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王挽扬又何必执念呢?她自然只是为了塞住王洛山之口。

“我晓得的。”

刘暇又哪能不明白呢?而他却在此时表露心迹,说到底刘暇自私得只考量到了自己,从未想过王挽扬的境地罢。这也不唤作真心。

“听人说你前些日子去了岭国质子府上?”王洛山话锋一转,“挽扬你无须心存愧疚,成王败寇,且他们并非因为你才入质。”

闻言王挽扬忍了鼻酸,抬起头。

可不可以这样想呢,王洛山作为父亲对她也是有一丝半点的关心的吧?

“顾尧有什么不好?”而听他长太息。

“我……不喜欢。”王挽扬觉得这个说辞不够有理有据,便不敢大声回答。

“多多相处就会喜欢了,这世上哪有绝对的喜恶,多少人全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爹我也不外乎如是。”

那他与她娘亲之间究竟互相欢不欢喜?到底有没有因媒妁成约?

未觉察王挽扬心中所想的王洛山继续循循善诱,“顾尧是度支中郞,”甚至抛出了这么一句话,“你若嫌如今的俸禄少了,与他说一声,回到从前的数目也是情理之中。”

关于俸银的事儿,王挽扬想了想还是作罢了,她胆子小,如此明目张胆地以权谋利的事情,她做不出。

而克扣俸银的始作俑者近日来连天没有上朝。听人来报说是他得了急病,得卧床休息,这下一些人欢呼雀跃巴不得他一病就病死了,大齐也除了个大祸害。

得了病,这本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四方来的官吏们总会贴上一些玉器珠宝良方神药的来犒劳这位赵大人,可他却一律敬谢不敏,与从前大不一样。

王挽扬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该去探一下病,可到了赵潜府外竟是远远地瞧见霍兮与赵潜满脸狼狈的模样从马车上下来,入了府中。

看上去不似生了病啊,又怎会外出弄得这番衣冠不正呢?

当天夜里又传闻说赵大人后院着了火,连王挽扬都觉察出不对来了,怕是有人要害赵潜性命罢。

慌了神色,打算看看话本抚慰下心绪,一下却翻到了“牝鸡司晨”“死无葬身”之类的词眼,立马又合上了书册。

第二日下了朝,王挽扬便寻了赵潜让他多加以小心。赵潜似是无恙,亦是一副将生死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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