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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交情浅(2 / 3)

刘暇一派释然,而话语间却并不是如此轻松的事儿:“昨夜里家中至亲的骨灰匣子跌了,撒了大半。”

王挽扬想着这可不是小事,虽不知为何烧了也不安葬,脑子一热立即安慰道:“纵然可惜,但总归还剩下一些,也好留个念想。人走了,这躯体外壳也就似褪掉的衣裳,不大紧要了。何况至亲的在天之灵,定能懂你的心,能听见你说的话,就不必太难受了。”

刘暇勉强打量了王挽扬一眼,轻笑了下:“将军说的是。”

王挽扬以为自己又说错了话,叹了一口气,绕过案几,拉开了凳子坐了下来,望着黄铜镜子里的刘暇道:“你与家里人相处得可好?”

不明白她为何问这个,刘暇说谎话素来不打腹稿,点了点头说好。

王挽扬有些欣慰,又钦羡了起来,想着还不如当这戏子遂了她的愿,手又颀长,脸如凝脂,家中也是和睦,便感叹道:“那就好。”

想着当年方入京,她才十二岁,生在边陲也无人叫她恪守礼法,以为被父亲接去京城就是莫大的宠爱与荣耀了,她以为自个总归是父母眼里永远的孩子,但在他人眼里却实为不懂规矩的野丫头。

见了慈眉善目的银发祖母,心下就十足地欢喜,想着甜甜糯糯地抱着她喊她奶奶。因而当祖母问她唤作什么名字,她也想着企图做到最好,小心翼翼地回答:“王挽扬。”

老人愣了片刻,问:“可是‘有美一人,婉如清扬’的‘婉扬’?”

小女娃儿哪懂礼数啊,立马否认:“不,是‘挽弓扬剑’的‘挽扬’。”

祖母立即皱了眉头,强忍着一脸厌弃之色,挤出了一句怜惜叹惋:“好端端的女娃儿,取了个什么样的名字。”

王挽扬那时心里便明白,祖母她是在嫌恶自己不够温婉的娘亲。

不守礼法,不遵女循,没有半分知书达理的京城姑娘的样子。

但因知晓祖母的不悦,为了讨家中长辈们的喜欢,她什么反驳的话也不能说,能学着京里的姑娘就学着些。假装看些诗词歌赋,实则悄悄看着风靡的话本,这些个小小惊险的事儿她也做过。之后呢?为了让他们称心如意,行军五万里,冒着生死安危也上了岭国的战场。

遗憾的是,自从离了封城,如今连娘亲长什么模样,究竟是谁都记不大清楚了。说来有些可惜,毕竟是十月怀胎才将她生出来的人儿,毕竟身上流着她的血,脐带也是相连的啊。

回过神来,王挽扬记起了今日来戏园子是要与刘暇说事儿的。于是又更深地叹了一口气,道:“我也要说件伤怀的事儿。”见刘暇没有反应,又道,“本来是应该与吴班主说的。”

“我不晓还有事儿能让将军伤怀。”刘暇不上心地调笑。

王挽扬也不在意,自管自地讲了下去:“庙堂里要削减我的俸禄了,做不成金主,来不了园子,也寻不了乐子。”

原来她只是来园子里寻乐子的?她又将他当做什么了?刘暇半分都不信她的说辞。只不过闻她说今后或许不再来听戏了,心底不自觉地涌上了一阵不愉与寥落。

“往后,纵然将军无法来,我也可以时常来寻你。”刘暇起身取下了挂在架子上的外袍,没有回头看,似随意地给出了一个法子。

“诶?”坐在凳上,王挽扬没料到还能这般。他们俩是什么关系?难道还有金钱买消遣之外的关系?

今儿个怎么的大伙儿都觉得自己与她交情不浅呢?

质子府里的池塘今早便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掷一颗石子下去,就碎裂了一大片。刘暇无趣地扔着小石子,偶尔砸到几下呆头锦鲤的脑袋。

天冷得竟然能呵出冷气了,刘暇裹了裹紧身上的披风,看庭院里头王爷被推着出来晒午后的太阳。

这样寒的节气,又能汲取多少日光呢,真是有雅兴。刘暇嗤了一声,起了身子迈向他那还在因心梗而康复中的父亲。

王爷坐在摇椅上,见刘暇来了,意有所指地在说昨日对那两个美人的处罚,道:“处罚下人没错,但不要做得太过火了。”

“不就埋了一个姬妾,怎么,您心疼了?”刘暇不痛不痒地笑。

“心疼什么,女人如衣服。”王爷刘卉被他一句话呛得再不能说出本来的念头,别过脸去。

刘暇下意识地用垂着的手揉了揉那人送的红绸棉披风。多年之前乳母轻轻易易地被弃之如敝屐,全府中人不闻不问,好似本就无这个人存在一般。如今少了个美人,情况也理应与当时差不离。

刘暇瞥了一眼王爷的发顶,又道:“您这鬓发上是霜还是雪,今儿个还是霜降啊。”

王爷闻言抬眼,看向自生下来便陪伴在自己身边的儿子,却始终摸不清他的心思,以为他要说些贴己的话,发现父亲生了华发,则应懂事一些,便叹一句道:“是白发。”

“您老了。”刘暇微笑,“死后再堕六道,您会是哪个轮回?”

而王爷没等到意想之中的关心,却是听到了人之将死之类的戏谑之语,气得别过头去,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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