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or女人?4(1 / 2)
女人一头短发,一脸胶原蛋白,非常年轻,看样貌不超过20岁。可是那双杏眼里偶尔闪过懵懂,像几岁的天真孩子一样,不停地左右转动眼珠,像被什么新鲜事物吸引。
听到她旁边那个模样看着老实,皮肤黝、黑的汉子的讲话声后,她疑惑地问道,“哥哥上次说艺莲已经有老公了。”
那个汉子用筷子敲她的碗喝道:“不要多问,听哥哥的话没错。”
女人乖巧地点点头:“哦。”就安安静静的吃米线不做声。
林献觉得女人的声音好耳熟,想是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他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终于在右边角落处看见两个人。
女人穿着蓝色的裙子,侧脸安静美好,在默默吃着米线。男人正在接电话,讲话很大声,整个米线店都难逃他声音的穿透。
“在南街那家玉器店对面的路是吧,我马上到。”
“放心,我妹妹长得还可以。”那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汉子继续道,“要不,我带过去给你看看,不喜欢就算了。嗯,嗯。我知道,这种事勉强不了。”
前些日里,常兴又借了钱,现在人家追来,无计可施之下,又想起这个妹妹,有人介绍说给他妹妹做媒,嫁给个男人,常兴想赚笔钱花花,就联系了那人。
“没有,你听谁说的,我妹妹没有跟过别人。那都是谣传!”那汉子一激动起来,蒲扇似的手一拍大、腿,吓得坐他旁边的女人一惊,筷子“啪”的掉桌子上。
那汉子分神把筷子拿起,粗、鲁地塞到女人手里,嫌弃的睨了一眼道,“蠢货,吃个东西都能掉筷子。”女人吓得不敢说话,呆呆拿着筷子,也不吃了。
那汉子见状,恶声恶气的说道,“快吃!等会有你饿的时候!”
转而又把心神放到与电话那边的人身上:“兄弟,我不是说你!对,在说我那不争气的妹妹。恩,是!有点弱智,不过没关系,会做活!当然,肯定能生,这个你放一百个心!”就差拍胸脯保证。
林献刚退学出来外边的时候,因为还没成年,在一些小工厂做过工,那里整个村都是一些私人小型的工厂设在那,很多像他年纪一样的未成年人在那些工厂打工。有些甚至比他年纪小,十四五岁。
不是没有政府的人来管,可是这些都管不过来,那些老板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身份证,看着很正常。检查的人来了,光从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久而久之,倒不怎么来了。
林献就像大多数和他一样辍学的少年一样,领着一份不多的工资,窝在一群因为浮躁而讲话粗鄙的人中间,很多人甚至沾染上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抽烟喝酒,聚众赌博。也曾见过一些奇葩的事,就如那会和他同一个流水线的有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有些微。心智不全。
林献听说是那个女孩的哥哥跟父母说来这打工能挣钱,就带着妹妹来,那家的父母都是朴实的农民,没有见过外面的复杂,听儿子说能挣钱,也任由他把弱智的女儿带出来。
本来林献对于这个安安静静的女孩没有什么过多的关注,平时不说话,看着也不像传闻那样心智不全的,教她学东西也不是很费力。
之所以能让他印象深刻,还得托在有次下班的时候,宿舍楼门口他哥拉着那女孩跟旁边的人说,“这个就是我妹妹,现在没有钱了还你,押给你当老婆。老哥,你说愿不愿意吧,给个准话!”
旁边的人对哭闹不止女孩打量评估,觉得不能指望常兴这个二流子换不上钱了,与其钱都打了水,不如让她那弱智的妹妹跟着当老婆也好。关键是他也打不过常兴,对方有还的心思,还算有良心,虽然以这种方式。于是就点头应下:“也行!”
常兴在那陪着笑,哄着他妹妹跟人走,女孩死活不跟,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凄厉的叫喊,“哥哥,我不要!不要!不去……呜呜……”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她一时也表达不出自己的意思,喊俩喊去就那两句。
最后还是如了那狼心狗肺的哥哥的意,不是没有人上前劝阻,做哥哥的恶声恶气的威胁人不要多管闲事。
刚刚从学校退学的林献还是很热血的,他很想冲上去,把那女孩拖走,但是和他同行的人看出他的想法,劝住他,“这不是第一次,上次阿铭上去拦住她哥,被揍出一鼻子血。最后还是常艺莲他们那条线的拉长叫老板提前把常艺莲的工资结算,才免遭厄运。”
他摇头无奈的说道:“他自己的输完,连常艺莲的工资都被他赌光了。这种人渣,每次还不了就打妹妹出来抵债的主意……”说得同行的人不断地唾弃。
那现在没有工资来抵,人劝也劝不了,常艺莲是真的要被带走了。
林献看着常兴那身腱子肉,终究转过身蹬蹬的把垃圾满地的楼梯踩得震天响,上楼去,来个眼不见为净。
在林献在那打工的三个月里,不知是谁押着常兴把常艺莲要回来,虽然虽然人是回来了,但是这狼心狗肺的人总打着些龌蹉的主意。偶尔听见常兴还在要把妹妹给人当老婆的传言,只不过价钱不合适,到底没卖了常艺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