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幻觉(1 / 2)
靖王世子侧妃小产,靖王世子妃当众休夫,靖王世子被气吐血……这个新年,靖王府过得相当不安稳,幸好是发生在府内,为了靖王府的名声,在场所有人都被下了死命令,谁要敢走漏一点风声,就得人头落地,这一回,甚至比之前世子妃被下毒昏迷时更甚,好好一个新年,府里所有人都愁云惨淡。
朱子齐房间。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靖王站在床头,面色难得凝重,他沉着脸,对地上跪了一地的下人们说道。
床上,朱子齐依旧昏迷着,方才已经请大夫看过了,是气急攻心一下没缓过来,只要醒了就会没事。靖王妃坐在床头,默默抹泪。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之前不良于行,身体也孱弱多病,好不容易好了,才短短几个月,就又躺在床上,让她这个当娘的,如何能不心疼?
下人们吓坏了,哪里敢隐瞒?当下你一言我一语,结结巴巴拼拼凑凑,终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讲清楚了。
闻言,靖王妃眼泪掉得更凶了。
“都说娶妻娶贤,我们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呀,居然娶回两个这样的媳妇,害得我儿好苦。那个虞衾,要不是当初我们家大发慈悲娶了她,她们虞家哪里能这么快发达?娶回来之后刁蛮跋扈不说,还处处于我儿为难。”
“还有那个茯苓,不过就是个卑贱的丫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迷惑我儿,让我儿娶她为侧妃,就这样她还不知感恩,整出这么些幺蛾子,要是我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她们两个陪葬。”
她一边说一边抹眼泪,丝毫不觉得自己的儿子有什么错,心中对两位儿媳的怨恨越说越深。
然而,一旁的靖王却沉默了,这件事归根结底,先做错的是自己的儿子啊,虽说虞衾当众休夫有些过分,但她说的那番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短短几个月期间,虞衾经历过一次生死大劫,今天这件事原本就和她没关系,却被自家儿子莫名其妙辱骂痛打,换做其他人,也会受不了。
靖王一向是个通情达理的脾气,所以,尽管虞衾当众休夫下了靖王府的面子,他还是能够摆事实,讲道理,这一点比朱子齐不知强上多少。
次日,将军府。
天还未亮,虞衾就被某人直接从被窝里揪出来了,昨晚在镜中与第二人格对峙许久,虽然后来躺下了,却怎么也睡不着,所以,这会儿,她哈欠连连,精神极差,双眼时不时眯上,一副困极了的模样。
“你昨晚干嘛了?”慕容瑾走过来,伸手戳了戳她的额头,问道。
“没睡好,瑾,你这么早叫我起来干嘛?”
在瑾面前,虞衾随便极了,用手捂着嘴,大大打了个哈欠,眼睛立马雾蒙蒙的。她走过去,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放在慕容瑾身上,这才觉得舒服了一点。
慕容瑾诡异地盯着她看了好几秒,突然叹了口气,双手将某个不断往下滑的人扶住,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这种状态,别说练武,就连站着都困难,算了,还是让她休息会儿吧。
果然,坐下不到三秒,某人就像树懒一样缠在他身上,呼呼大睡了,一边睡,还一边吧嗒嘴巴,似乎梦到什么好吃的。
看着这样的虞衾,慕容瑾面部无奈的表情慢慢变得温柔,他伸手,将怀里的人儿圈住,防止她掉下去,心中有一块地方被填满了,暖暖的。
岁月静好。
天色一点一点变亮,很快,将军府下人们开始起床干活了,将军府并不大,下人也不多,但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是以,不消半刻,几乎所有人都发现了院中练武场的这两人。
于是……时不时走过练武场的人增多了。
刚刚扫过一遍的地,很快就有个不同人的过来在扫一次,擦桌子的,摆弄武器的,除草浇花的……大家看似专心做事,其实余光一刻都没有从石凳上两人身上离开过。
我滴娘唉,今天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为什么他们会看见一向铁汉冷血的将军大人像个小白脸……啊呸,不对,像个普通男人一样一脸深情地抱着一个女人坐在院里?
话说,那女人是谁?胆子不小啊,居然敢这样缠着将军?
不对,又歪楼了,重点是,将军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个女人啊?莫不是昨天带回来的那个?可是,听说那是靖王世子妃啊,将军这是……横刀夺爱?艾玛,突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就在第六人拿着扫把的人进来时,原本闭着眼睛的慕容瑾突然睁眼,冷冷扫了他们一眼:“再看,就挖了你们的眼珠子。”这群人的目光一个一个带着一股莫名的火热,他们自以为掩饰的很好,但是,被看得他,已经浑身发毛了。
“……”果然是他们搞错了,将军还是那个冷血无情的将军,刚刚的一切可能都是他们的幻觉,嗯。
于是,将军府恢复正常了。
而对这些浑然不知的虞衾终于勉强恢复了一些精神,幽幽转醒,她睁开眼,揉了揉眼睛,随后发现自己像树懒一样抱着慕容瑾,嘴角一弯,非但没起来,反而更加开心的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