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章 别离心绪向谁言(3 / 4)
眼风在王府各处流连,只将往日一派清明的王府弄得桃色满天。
五日后
两个小丫头抱着要洗的衣服,一面走一面同另一个小丫头热烈讨论:“听说慕容公主怀孕了。”
听者则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说者则一脸不屑于此人如此大惊小怪道:“你没听说吗,前面院子都说慕容公主夜里时常来与殿下私会,就在几天前还被云小姐给撞了个正着。”她说着看了看四周,方道:“不过我听前面院里的方婶说,这男欢女爱在宫里实属寻常,慕容公主会如此随便也很正常。”
而此时墙角林荫处,云光与恢复本来面目的樂云面面相窥,只觉口耳相传,竟能将一场骂战转型为一个如此香艳的桃色故事。
樂云用手肘靠了靠云光,问道:“事情变成这样,对殿下会不会有什么影响,要不要我去信给殿下,看看怎么处理一下?”
“你不是说他明日就回来了吗,还去信干什么?况且事情都传成这样了还怎么处理,再说他们就也快要成亲了,没那个必要。”
樂云点点头,同云光从林荫中出来,笑道:“也对。”他说着似想起另外一件事来,问道:“我爹说他从宛阳回来途径江陵遇见了琉风前辈,听说你打算去江陵。”
云光神态自若,点了点头:“是有这么个打算。”
“江陵距洛邑可有两千多里,你这一去可不得好多年。”
望了望四下风光,她说:“其实我并不喜欢这个地方,以后也许不会回来了。”
“什么时候走?”
“明后天吧!”
“这么急?”
“也不算吧!都在这赖半年了。”
“那明天先来玉轩楼一趟,有些东西给你。”
“什么?”
“来了就知道了。”
“好吧!反正也要借你的马儿。”
“你这算是借吗?”
“当然。”
是夜,云光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摸着胸前的那个玉佩。这些年她一直带着这玉佩,上面望月怀远的图案早已熟稔于心,可是这个东西带了这么多年也该还给它的主人了。
这几日她想了很多,想起当年哥哥离世,她虽早有准备,可当真到了那一天,那痛却不是可以预估的,而她不想她的朋友们再为了她难受。
翌日清晨
饭桌上,一如往常是清粥,青菜,几样绿溪拿手点心,云光不时抬头看着从青崖山回来的莘北辰,大概是药汤浴的缘故,气色看起来比从前好了很多,而他胃口也不错,吃了不少粥,把绿溪高兴的合不拢嘴。
饭后,两人一如往常在留雪园中散步,池上曲折回环的小桥走有一时,太阳也渐渐冒出头来洋洋洒洒铺了一地。
然后在水榭里饮茶,池中荷花开得婀娜多姿,阳光下越发明丽美好,阵阵荷花清香袭来,连带着茶水也变得多了几分香甜。
“记得从前父亲为你和哥哥画了一幅画像,我想看看。”
“在书房,我现在去取。”
“我和你一起吧!”
“怎么想起看这个?”
“突然想起来,就想看看。”
月华殿
云光没能想到的是偏厅里挂满了画,初次靠着大树睡在阳光下;十三岁时接过他递来玉佩时笑的阳光灿烂;十四岁时趴在书案上抱怨不想读书;十五岁与他去放河灯;十六岁离家出走感冒发烧在他怀里睡着。看着这些画,从前那些日子似又回到过去经历了一次,原来他们已经分别太久。
莘北辰不过看了一眼,便在众多画卷中抽出其中一个画筒,取出里面画卷来。
“我们去外面桌上看。”
从画中回神,云光跟着他走出去到外面。
画里的他与哥哥身披甲胄在马上飞驰,哥哥神采飞扬,英姿勃发,还是她记忆中那个光彩夺目的样子,而他满面笑容,连带着眼眸中也溢满了笑,原本冷冰冰的样子也多了几分温暖,云光在想这或许就是父亲希望他们会有的样子吧!
“画的真好。”
“难道真人还没有这画好看?”
难得听他如此言语,她竟有些恍惚,一时方才回过神来,说:“你如果多笑笑就更好了。”
阳光下,画上的人物似成了真,真似当年在草原上策马扬鞭,眼角眉梢那笑也成了真,只是仿佛墨香幽幽太过真切。
后来他们在窗前长椅上各自读书,窗外阳光渐渐变得浓烈,而屋内缕缕茶香若有若无,一切都那么安静美好。
午饭后,这样的天气显然已不适合午后散步,不过在池边水榭歇息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去水榭的途中,阳光灼热,云光跟在莘北辰身后,终于不能再忍耐的叮嘱道:“虽然先生医术甚好,可身体毕竟是你自己的,疼起来也只能你自己疼,还是少喝一点酒吧!”云光借用了千寻的话。
似没想到她会说这个,莘北辰先是微微一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