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者(2 / 3)
阿朵荡着一双脚丫子,坐在高高的牌楼上,不时俯瞰远处来来回回的长留弟子,然后在面前的纸上划两笔。
「公主?公主?你在哪儿呢?」安喜猫着腰站在牌楼下面四处张望,压低了声音唤她。阿朵见状,便把牌楼边缘一颗小石子踢下去,石子不偏不倚刚好打到安喜头上,他这才发现这个小祖宗正坐在自己头顶上。
「公主你坐在这儿干吗?」安喜不明所以挠挠头。
「你,上来。」阿朵晃着脚冲他勾勾手。
安喜这才纵身一跃,飞身上了牌楼坐在她旁边,看着她面前的纸上画了奇怪的宫物图案,旁边还有一些「正」字。
「公主你又在做什么?」安喜抓头。
阿朵狡黠一笑:「我在看帅哥啊。」
安喜听罢差点从牌楼上跌下去,什么?看帅哥?
「你看,」阿朵如数家珍一般把那张画了「正」字的纸展开在安喜面前,「这来来回回的长留弟子,每个人都配了宫物,从宫铃到宫石,如果有长得帅的,我就会在对应的宫物前划一笔。」不等安喜表达意见,自己先特别享受地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宫花和宫玉的帅哥多啊,宫石这个级别净是长老级别的老头子,要不是有世尊和儒尊撑着,真是要全军覆没了。」
安喜无语:「公主,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做这个?」
阿朵挑眉,明明挂着笑的眼里却是无尽的虚无怆然:「不然呢?让我去制定作战计划?还是去当肉盾?当靶子?」
安喜哑然。
阿朵不再看安喜,而是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来回的弟子,嘴里笑意不减:「你说我父皇是不是傻?以为送我来修仙就能寻一条生路,谁知道这边打得更热闹!」见一个仙气飘飘的弟子走过去,她十分潇洒地继续在那张纸上划了一笔,摇头晃脑道:「今宵有酒今宵醉,牡丹花下也风流。阅尽天下好颜色,不怕黄泉路不休。」
她吟得恣肆,安喜却听得字字如炸雷,他突然侧身扶住阿朵的肩膀,脸上是郑重地表情:「朵公主你不要胡说。有我护卫你,我还没死,你怎么会这么轻易死?」
阿朵慢慢敛了笑,看着这个小护卫,默默垂下目光,眼圈瞬间红了一大圈。
「尊上……尊上救命啊!」长留山下通往正殿的路上,玉浊峰掌门温丰予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上来,整个人吓得面无人色,后面只跟着几个贴身弟子。温丰予一向为人傲慢,这般狼狈的样子倒是很少人见到。
长留大殿,温丰予简直快哭出来。短短三日内,长白山、王屋山的掌门相继遇害,都是在晨曦将至时被人破门而入,一招取了性命。这两派掌门,都是仙界法力极高的人物,且当日对蓬莱都是下过杀手的,结果晏越被一剑刺穿了心脏当场毙命,王屋山掌门更是连脑袋都被砍下来滚出好远。联想到蓬莱那个女孩子一直以来的身手和经历,同样当日对霓千丈下了杀手的温丰予哪里还待的住,只得连夜逃来长留山寻求庇护。
听完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苦诉,白子画沉默了很久,突然偏头对笙箫默道:「师弟,当日决议对蓬莱如此处置,本想到可能会有这样一日。我只是没想到,师弟教出来的弟子竟到了如此程度,此事,恐怕还要师弟亲自了结。」
温丰予听罢此言,这才想起来霓漫天和笙箫默还有这么一层关系,顿时像发现了救星一般赶紧帮腔道:「正是正是,那霓漫天一身奇诡身法,我们都不是对手,如今怕是只有儒尊您能拦住她了!」
笙箫默没有说话,只是一手银箫飞转,眼睛出神地看着前方,目光却完全失焦,仿佛完全没听到他们的话。
「师弟。」白子画又唤了一声。
笙箫默收回了目光,忽然起身,径直朝殿下走去。
「师弟你做什么去?」摩严忙道。
笙箫默停步,却没回头:「如你们所愿,我去截住她。」
正在这时,一个弟子张皇失措的奔入殿中,连行礼都顾不得了:「三尊,那、那霓漫天杀上长留了!」
「什么?」众人听罢皆是一惊,连忙纷纷走出殿外。只见不远处,那个久未露面的女子一袭白衣款款走来,四个白衣护卫正在她周围奋力拼杀,上前的长留弟子一排排倒下去,血一道一道溅到她的身上,她却仿佛看不见一般,剑尖旁指,一步步走近。
还未等她走近长留大殿,落十一已带着一众修为颇高的弟子挡在前面。落十一眼神凌然,望着她喝道:「霓漫天,你身为长留弟子,竟然威胁师门,杀害同侪,还不束手?」
霓漫天轻蔑地瞥了一眼落十一,似乎连搭理都欠奉,目光却一下子揪出躲在长留三尊身旁的温丰予,不禁冷喝一声:「温丰予,滚出来!」
温丰予被她吼得一抖,这边落十一却已经出手了。
白光一闪!
落十一身边的一众弟子身体各自开始喷血,陆续倒在地上。霓漫天举着广陵剑,落十一整个人被剑穿透,双脚已经离开了地面。血顺着创口大片地晕开,犹如鲜红的靶心,霓漫天突然将他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