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2 / 3)
唯诚皱眉反诘道。
看着众人疑惑的目光,兰敏秋进一步解释道:「你们想想,那凶手既然奔着神器来,得手了一次,很可能继续出手。如果漫天不是凶手,那么待真凶再出手时,漫天的嫌疑自然就洗脱了,所以我倒觉得儒尊这么做,其实是在保护漫天。」
「听上去好像有点道理,」壶丘海尘挠挠头,「漫天现在确实很难证明自己不是凶手,但如果凶手继续行动,她就是清白的了。」
「不过,如果凶手再出手,那咱们其中不就有一个人又要遭殃了吗?」温云絮突然反应过来。
大家听罢皆是一惊。
「依我看大家还是小心些,咱们现在还剩八个人,两两一组互相照应着吧,尽量不要单独行动。」一直不太说话的悯生剑宿主越天悠有些迟疑道,她来自韶白门,过去只与门中女弟子打过交道,来长留成为十祭以后才逐渐开始与他人接触,总还是有点害羞。
众人听罢都有赞同之意,隹渊正在气头上,没好气道:「还两两一组?难不成我去个茅厕还要人跟着,那我还能上的出来吗?」
霓漫天靠在仙牢的角落,看着面前铁栏上微微闪烁的仙咒发呆。
真是风水轮流转,明年到我家。这一世的她实在有些走背字,居然努力来努力去,把自己努力到了这种地方。
他们对她还算厚道,与其说关押,更像是软禁。仔细想想,也不难明白,长留不能完全不照拂蓬莱的面子,而她又是玄镇尺宿主,若是被逼得急了不定会做出什么大家喜闻乐见的事,就算有嫌疑,也只能这样,到底还是利益博弈的结果。
额角抵在冰凉的铁栏上,霓漫天不禁嗤笑了一下,一抬头,却见笙箫默站在不远处,静静看着她。
那个不经意露出的嗤笑顿时凝在她脸上。
他一步步走近,她只是盯着他的眼睛,一言不发。
笙箫默就这么站在铁栏外看着她,她的目光分明有怨怒,他的眼神却平静无波。
过了好一会儿,笙箫默才淡淡道:「天儿,你暂时安心在这里待着,很快你就能出来。」
「很快就能出来?」霓漫天微笑,「师父是相信我?还是只在安慰我?」
「我知道不是你。」他正色道。
霓漫天微怔,转而觉得这句话好笑至极,他既然肯定不是她,却在大殿上毫不推拒将她送到这里。她可记得,他那两个徒弟闯了祸,他从来都是护短的。
「你这么肯定?我若想做,确实是有能力做到的。」像是不甘,也像是赌气。
笙箫默轻轻摇头:「你没有动机。」
她是玄镇尺宿主,本已拥有一个神器,确实没有必要冒这么大风险。
霓漫天撇开目光,冷然道:「有没有动机,你又如何知道?是我师父,就自以为很了解我?」
笙箫默不言。
「你若信我,大殿之上便不会任他们臆测;你若不信我,」霓漫天突然抬眼看他,眼神幽深,「此时出现在这里对我说这些话,又有什么意义?」
笙箫默一时语塞。
手不自觉扶上铁栏,他垂下眼帘,仿佛在思考又仿佛在斟酌。顿了一会儿,他微微叹息,不轻不重地扔下一句:「你好生在这里待着吧。」
转身离开,不再回头。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远处的结界外,霓漫天突然觉得喉头发紧,仿佛被人扼住了一般。
得知十祭之一被杀、神器被夺时,霓千丈心里其实就有些为自家闺女的处境担忧了。谁知道长留居然将他女儿作为疑犯关起来,这下子可算是触了他的逆鳞,他的天儿从小在蓬莱呵护有加,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这才入了长留几年,竟然落魄至此。本以为做了长留儒尊的徒弟,平日里多少能受到照拂,没想到出了事,居然还是落到这一步。
素知长留门规森严,也不知道他家天儿会不会吃亏。霓千丈越想越急,干脆点了兵马,半交涉半威胁地赶来了。
云隐和霓千丈几乎是前后脚到的长留,然而不同的是蜀山掌门只带了几个贴身弟子,而蓬莱掌门却带来一百精锐门众,手持刀兵驻扎在长留山下,自己不带一兵一卒只身上了长留山。
本以为和长留三尊定然是一通唇枪舌战,可霓千丈只在客厢坐了一晌,却见霓漫天推门进来,倒叫他有些惊讶。
见女儿比他上一次见苍白了不少,霓千丈心疼无比,不过打量了她一阵,看她除了精神有点虚之外,倒是没受什么伤,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不看僧面看佛面,长留到底还是要卖蓬莱些面子的。
「爹,你怎么来长留了?」霓漫天看见父亲,心里着实有些惊讶。
「出了这么大的事,爹怎么还能在蓬莱坐得住?」霓千丈有些愤愤道,「竟叫你受这般委屈,若不是不疑丫头给我传信,爹还不知道蒙在鼓里多久呢!」
「是不疑?」
霓千丈叹口气:「是啊,她说都怪她说话不周全,竟然让他们将你当成疑犯,长留不给我传信,又不许她去看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