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2)
己的肩膀上,说:“庆叔,我们一人抬一边,把他抬上车。”
“好。”庆叔赶紧抓起男人的另一条手臂放到自己肩膀上,和舒黎合力把男人抬了起来。
“庆叔,我想拜托你一件事。”舒黎一边把男人往巷子外面抬,一边说,“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他们,我不想跟他们解释那么多。其实,如果不是我自己一个人不行,我也不会来麻烦你。”
“小……小满,你别这么说,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找我,也可以完全相信我,你吩咐我的不能告诉他们的事,我一句也不会说。我能这么快赶过来,也是有足够正当的理由的,你放心。”
“谢谢你,庆叔。”舒黎有一次向庆叔表达谢意。
庆叔余光瞥了眼舒黎的脸,又笑了笑,“不用这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把男人放进车后座,舒黎坐上副驾系好安全带,正要说目的地,庆叔抢先发问:“小满,是回你家么?”
“不……”舒黎愣了两秒,摇头,“去最近的酒店吧。”
“确定?”庆叔诧异于舒黎的答案。
“确定。”舒黎加重了语气,“他付得起房费。”
庆叔没再接话,发动引擎,专心开车。
午夜时分,路上的车辆很少,庆叔很快就把车停在了一家酒店门口,庆叔安静的等了好一会儿,发现舒黎并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只是目光发愣地看着前方,于是他也没敢开门下车。
舒黎迟迟没有反应,庆叔有点摸不清情况了,只好迟疑着伸手轻轻拍了下舒黎的肩膀,有些担忧地问她:“小满,怎么了?”
舒黎这才终于回过神来,回答说:“庆叔,回我家。”
“啊?”庆叔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庆叔,回家。”舒黎语气平淡地重复了一遍。
庆叔也不好再说什么,舒黎的行为他一直都不怎么理解,只好低低的“哦”了一声,把车往舒黎住的地方开。
舒黎觉得还是要跟庆叔解释一下,他很明显搞错了情况,但她又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因为没有必要跟庆叔说太多,说了也没有意义,只要他们不知道这件事就可以了。
舒黎之所以会突然改变主意带后座的醉酒男回家,原因非常的简单——她又一次被自己那该死的、很久很久都没有出现的恻隐之心给打败了。
如果就把人放在酒店而她离开,那他第二天醒过来都没人能跟他说他头天晚上睡着时发生了些什么。说真的,那并不是一种很好的感受,没有人能接受自己的记忆无端缺失,并且连一个可以询问的人都没有。
虽然那些感受全都与她无关。
这世界上很多事情都与舒黎无关,她置身事外是理所当然,然而她却没办法事事做到。
事物的关系是靠联系来维系的,没有谁能完全孤立的、与周围不发生任何联系的存在。虽然道理她都明白,但她还是想尽量避免与周围的事物产生太多的联系。毕竟,现在她周围的一切终有一天都会离她远去,一如她的母亲。
只是,她最大的问题,也是她最想“抹杀”掉的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她的恻隐之心。上一次她恻隐之心发作使得她必须算计着日子过现在的生活,还得被迫接触本来她一辈子都不会遇到的事物;而这一次恻隐之心发作却是为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还不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她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绝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