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2 / 4)
他相貌不俗,便求他为静儿批命!”
独孤钊好似想起了什么,“之后你便日日供奉香火,时时布施,还一有时间就去宝珠寺?”他恍然大悟,“我说那时候你怎么跟着了魔似的,他到底给静儿批的什么命?”
这也是所有人都关心的。
提起往事,张氏忍不住再次红了眼睛,“雪山狼,浣溪鬼,南疆鹿,漠北鹰!此女将坏伦理,乱纲常,弑君父,半生坎坷,福祸难测!”
除了行癫,所有人都震惊在当场,张氏已经捂着脸痛苦的哭了起来,“我苦命的孩子,她怎么可以,老天怎么可以让她吃这么多苦,我都舍不得碰她一下……”
独孤钊也顾不得礼仪面子,将她紧紧的搂进怀里,“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你受苦了……”
“我怕……”张氏伏在他的胸口,哭得像个小孩子,“我怕你心怀芥蒂,不要她,我怕你连带着怨恨我……”
独孤钊叹口气,将她搂得更紧,“我不会,我只会……让这秘密永远是秘密,再无第二人知道……”
说到这里,张氏开始不好意思了,她从独孤钊怀里钻出,对行癫大师作了一揖,“大师,实不相瞒,当日我也对你动了杀机,求你原谅!”
行癫摇摇头,“世间事皆是一念之间,最后施主不还是做了对的选择么!”
张氏下意识的看向独孤静,眼底终于露出欣慰之色,“是啊,还要多谢大师指点!”
独孤静好似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的看向自己脖颈上的玉佩,“娘,莫非我身上的这块玉?”
这次回答她的是独孤钊,“这块玉,你娘亲供奉了十五年!”
独孤静将姜风递到姜梵离怀中,再次跪倒在张氏面前,“娘,今生我欠你太多……”
“说什么欠不欠的,我们是一家人!”
一切真相大白,独孤静再次感受到张氏对于她的那份沉甸甸的爱,她很想知道那个与他们无缘的女儿,算起来该是她的表妹的事情,可终究不敢问,这些年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偷她的……
最后独孤钊到底忍不住问了出来,“你们真的考虑清楚了!”
他的目光是看着姜梵离一家三口,姜梵离道,“已经想好了!”
哪知独孤钊很不给他面子,“没问你!”他看向独孤静,目光如炬。
独孤静跪下,“求父亲应允?”
独孤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不知喜怒,“如果我不答应呢?”
“爹,静儿只希望这一世安稳,不想再有任何的折腾了,你若不答应,我便安心的在家伺候你和母亲,直到终老!”
她的意志是前所未有的坚决,以至于独孤钊深深的动容,他想若是他们没有成亲,或是没有孩子,他还可以阻拦,可是事已至此,一切都晚了!
罢了,就这样吧。
他将独孤静扶起,“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天塌下来有独孤府给你撑着!”
“嗯……”独孤静咬着唇,不让自己再次哭出声。
过去受了那么多罪,几次差点死去,她都极少痛哭,今日父母的每一句话却总是打动她内心深处的东西,让她不能自已。
独孤钊拍拍她的肩膀,“去看看你祖母吧,她一直念叨着你!”
“我带静儿去!”独孤晓终于逮着机会与独孤静单独相处,自然不会放过。
独孤钊也没别的心思,“去吧,好好劝着祖母,别让她太伤神!”
“是!”
一路上姜梵离已经飞鸽传书告诉他独孤静的一切,若不是京城有事他脱不开身,早飞奔过去。
“死丫头,这一年你不知道写封信回来啊……”
独孤静赧然,那时她根本没想过再见他们,也根本没起那样的心思。
独孤晓一看她的表情便猜中了她的心思,更是气得不得了,“正没良心,你可知道这一年我有多辛苦,既要替你照顾一心求死的阿离,还要替你养儿子,又要安慰母亲,顺便听她无休无止的唠叨……你倒好,躲在浣溪与一只水鬼双宿双栖……”
姜梵离不高兴了,“表哥,你注意措辞!”
他本来就妒忌那只水鬼,如今还被独孤晓拿出来说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独孤静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们那里,反而在“一心求死”上,“哥哥,你怎么这么傻,你要是死了,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放心,静儿已经过去了,你要是怕我出事,就不要在离开我……”
……
……
“你们两个要不要这么俗?”独孤晓一身恶寒的躲远,“真恶心,不知道有小孩子在吗?”
“表哥,舅母有一句说得没错,你真该找个妻子了!是吧,风儿?”
姜风嘻嘻的笑起来,更是惹得独孤晓绿了脸。
“打住!你要再拿我的事儿说事,我和你没完,你知道我不是开玩笑的!”
姜梵离自然不敢再得罪他,“好了,快走吧,祖母该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