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1 / 2)
“我收拾一下,和桀桀道个别再出发!”独孤静话音刚落,就听到桀桀声嘶力竭的呼叫,“不要去!”
这一年来,她弹琴练剑之余,无事可做,便教着它说话,它本就懂人语,只是不会说罢了,如今有人教,已经是能说会道,与常人无异。
今日,它本到别的地方去抓鱼,不妨被人钻了空子,竟然妄图在它的地盘拐走它的人……额……说它的人有点过了……三年前,它一心想将静儿拐进水底,给它生孩子,但现在似乎只要陪着她就够了!
它在这条浣溪里生活了许多年,至于是多少年它也不记得,从听懂人语到现在就是十年,它从未见过同类,一直孤孤单单的,好不容易遇到静儿,怎么可以轻易让人拐了去!
“你这……”它上下打量行癫的穿着,还是不大确定他的身份,不过气势上却是不输人,“不僧不俗的妖人,静儿在这里生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去管江湖事,江湖和她有什么关系,当初她坠落悬崖,掉入冰窖一样的寒潭,不停吐血的时候哪个江湖人管过她,如今好不容易九死一生,你就又要她去为些不相干的人拼命,你是何居心,莫不是也相中了她的琴,想在她重伤之际,再趁机夺琴?”
一番话下来,气都不喘一个,行癫不由瞪圆了眼珠子,当初为小女婴批命,于幻象中模模糊糊的见过一个怪异的身影,意识告诉他那东西就是传闻中的浣溪鬼,却一直无缘得见,如今看着它浑身的细长软毛,光溜溜的脑袋眼睑,真的和幻象中无二。
这就是传说中的浣溪鬼没错。
只是他没听说浣溪鬼如此能言善辩,比之普通的秀才都不输份!
他惊呆了!
同样的惊呆的还有神兽麋鹿,它瞪着明亮妩媚的眸子看怪物一样瞅着昔日的邻居!
“怎么了?被我说中,你就是居心叵测,为了琴来的!”它言辞激昂的打蛇随棍上,转过头看着静儿,一脸的“看,被我说中了吧”,“静儿,别理他,他不是好人!”
行癫终于从连番的震惊中回神,大手用力的拍在麋鹿的角上,震得麋鹿猛地从失神中回神,暴躁的上蹿下跳,于是一人一鹿又好一番的折腾,许久后才勉强达成和平。
安抚好麋鹿,行癫终于全力以赴的腾出手对付桀桀。
他得意的抬高下巴,“独孤施主已经答应贫僧,会与贫僧一同出山,她可是有夫有子的人,丈夫孩子已经被人欺到家门口,断不能继续躲藏下去!”
无疑,行癫心明眼亮,下手快准狠,一眼就看出桀桀的弱点是独孤静,狠狠一脚踩下去!
“你胡说,那个人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会被人欺负,一直都是他欺负人才对!”桀桀不甘的回道,气势不知不觉的弱了几分。
如果静儿站在它这边,就算老和尚再厉害,它也会不屈不饶,但是刚刚分明看到静儿神色动容,眼神带着担忧!
她去意已决,再留也留不住!
行癫一听便知深浅,一来,这水鬼是知道姜施主的,还极有可能在他手中吃过闷亏,二来,独孤施主是站在他这边的,瞧它的气势就大不如前!
他抬头看天,一脸的高人模样,“姜施主也是人,是人就有弱点,父母同一天身亡,妻子变成胞妹,一年来生死不明,内有强敌挑乱生事,外有敌国借机挑衅……”
他这话是说给独孤静听的,桀桀明白,他转头看向她,意料之中见她红了眼圈!
胸口的地方很痛,一如一年前遇到浑身是血,气息似有还无的她的时候。
伸出毛茸茸的手,按了按疼痛的地方,直到疼痛稍稍缓解,才放下手,“静儿身上的蛊虫还没解……”
这是事实,经过一年的悉心治疗,她吐血的时间已经能控制到七天一次,但是还是会吐血,她根本离不了浣溪!
只是这样的理由放在这个时候,关心之余又显得卑鄙!
它到底是怕独孤静误会,在她开口之前,赶忙开口,“如果要走,得多抓些鱼在路上养着!”
说完,它长长的松口气,这才敢抬头看向独孤静。
“桀桀,谢谢你!”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独孤静说不出煽情的话,只能默默的看着它,那目光似乎要将它的形象钉入心底的深处,“你要好好的,我会带风儿回来看你,上天垂怜,他虽是我们兄妹所生,却十分健康!”
桀桀龇牙笑道,“我等着!”
阳光下它的牙齿森白耀眼,竟然没让人就觉得害怕,饶是行癫也吃了一惊,想不到这吸食人血的水猴子还如此的……深情……
桀桀的形象瞬间如佛祖般带上了光环,耀眼得令他仰视!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桀桀突然回过头冲他龇了龇獠牙,恶声威胁,“老和尚,我将静儿交到你的手中,要是她有什么事,以后我见人就咬,再把所有的血债全部算到你身上!”
行癫瞬间从幻象中回神,刚才一定是他花了眼,水鬼到底是水鬼,改不了恶劣品性。
调整了下呼吸,他又恢复成笑嘻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