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鹰王(1 / 2)
当姜梵离忙着找寻鹰王,独孤静正与落秋一起研究药材,偶尔的时候还会一起外出采药。
漠北的日子虽然清苦却也别有一番滋味,自由散漫又无忧无虑,天空很蓝,偶尔有硕大的飞鸟飞过,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长鸣,她突然记起漠北鹰,也记起一向稳重冷静的母亲突然恐惧惊慌的眼神,这个眼神让她不知不觉中对漠北鹰既好奇又排斥。
她将一颗草递到落秋的跟前,“尖叶苦菜!”
落秋扫了一眼,接过放到后面的背篓里,“夫人的记性真是不错!”
独孤静笑道,“我要是记性不错,就不会忘记什么时候这么贪睡!”
“夫人,能睡是福!”落秋笑笑,继续往前走,“等您到了属下这个年纪就明白了,想睡都睡不着才叫痛苦!”
早料到他会这样转移话题,独孤静也懒得继续追问,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你继续采吧,我先找个地方眯一会儿!”
落秋听到她说要眯一会儿淡定不下去了,“夫人千万别,您饶了属下吧!”
他已经领教过她眯一会儿的威力了,上次也是采药,她说眯一会儿,他不以为意,只当是累了一会儿就醒了,哪知道她一睡不醒,无论怎么喊怎么推都没有动静,他这么大把年纪,背也背不动,到了傍晚,到处是野兽的怪叫声,他当时吓得三魂少二魄,幸好后来主子找来了,他虽然没说什么,但那脸色堪比锅底灰!
这样的经历他再也不想有第二次,所以趁着她还没睡他得死死的阻止。
“你那里不是有针吗?我要是醒不来你就用针扎我!”独孤静转身就往一棵树那边走去,准备靠在树下眯一会儿。
落秋急忙挡在身前拦住她,“夫人,您要是真困了,我们就回去,这里睡不安全,要是被主子知道了,属下免不了一顿责罚!”
“放心,他打谁都不会打你的!”独孤静绕过他作势又要往前走,他那么大年纪,哪里经得起一顿好打!姜梵离还指望着这天下第一神医给他保命安身,哪里会要他的命。
落秋不依不饶的拦住她,“就算不受罚,主子的脸色也不好看啊!”
独孤静被他反反复复拦了几次,停下看着他,人也清醒了几分,“殿下仪表堂堂,丰神俊朗,怎么能说脸色不好看?”
落秋被她一本正经的语调惊了一下,一时找不到语言回答,见她好不容易停下没有吵着继续睡觉,心中欢喜,不由连声附和,“夫人说的是,主子要是知道您这么夸他,一定很高兴!夫人,要不我们先回去吧,时间不早了,主子也该回去了!”
独孤静看了看天,知道他睁着眼睛说瞎话也懒得戳破,“好吧,先回去,明天再过来!”
听到她后面一句,落秋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心里默念,“小祖宗啊,明天千万别来!”
独孤静一来,他就要不停的担心她会不会趁他不注意睡着了,害得他一整天下来都没采到多少药材。
等到独孤静回了府邸,看到贤良淑德正忙着收拾屋子,见到她愣了一下,“小姐,殿下刚出门去找您呢?奴婢这就去告诉离天,请他追回殿下!”
“刚出去?”独孤静凤眸一转,心中已有了计较,“我自己去找!”
“小姐不行……”
“我自有分寸!”独孤静打断他们,转身往马棚的方向走去,从中牵了匹骏马,利落的骑了上去,等到贤良淑德追了上来,她已经扬了马鞭疾驰而去。
姜梵离在的时候她不敢骑马,虽然他对她实在是好得没话说,但她对他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感觉说是惧怕又不像,比如他不准她单独外出,她真的不敢单独外出,但是她又莫名的肯定即便她单独外出了,他也不会对她怎样,很诡异的感觉。
漠北猎户多,民风算得上彪悍,她经常看到来来往往的人骑马而行,心里痒痒的,趁着这机会可以过过瘾,姜梵离要是追问,她就说担心他才追过去,他肯定不舍得对她重罚,说不定还会感动得热泪盈眶……
姜梵离的坐骑是匹叫追风的千里马,她的这匹就差远了,追了一个多时辰都不见姜梵离的踪迹,她不由心底打鼓,看样子是追不上了,说不定还与他错开了。
她打了个哈欠,眼皮渐渐的沉重起来,她使劲掐了把大腿,让自己清醒下来,正准备打马回去,头顶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啼鸣,瞬间将她的瞌睡给吓走了。
身下的马也跟着狂啸起来,撒开蹄子就狂奔起来,独孤静好不容易控制好缰绳,才按捺不住好奇抬头看去,只见天空中硕大的飞禽,那翅膀有成人的身高那么长,一左一右的张开,如绷紧的弦刚猛有力,下面的两只爪子尖利如箭。
是鹰!那双锐利如箭的鹰眼向她扫过来,立马让她产生一种被猎物盯上的恐惧感,这样巨大的鹰,能抓人也说不准!
又是一声啼叫,比刚才更尖利刺耳,就在耳边响起,震得人肝胆俱裂。
独孤静压住心底的恐惧,放下缰绳从马上跃下,落在一边的草地上。
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