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及笄(1 / 2)
及筓对于贵女来说绝对是件大事,虽然独孤静已经指了婚,但这必要的形式必须走一趟,这关乎着娘家人对她的重视程度,也关乎着以后在婆家的地位。
及筓之后,婚配之事自然被提上日程,采吉纳礼等接踵而来,每过一个时段隆重的咋呼一次,等到她习惯了这种咋呼就已然成了别人的妻子,冠以他人的姓氏。
独孤静对于这场婚姻根本不看好,虽然要嫁给心爱的人,但她还是忐忑排斥大过高兴,宴会由大病初愈的皇后主持,一国之母的亲自莅临将独孤静的身份推至最高位置,也告诉众人她背后的最大靠山。
皇上也来了,简单的说了两句就匆匆回宫,独孤静无感,只看到不远处的姜梵离星眸闪了闪,对一旁的独孤晓说了几句,独孤晓脸色一变,匆忙离席。
这些变化只在瞬间完成,除了少数几人注意到,其他人都只顾着热闹,结交权贵,无所察觉,见独孤晓离席,只当东道主在忙。
姜梵歌一手搂着苏缨络,怀中娇俏的女子突然凑近他的耳边,附耳动了动嘴,男子听后先是一惊既然掩饰不住的狂喜,目光直盯着她的肚子……
独孤静转头看向别处,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这对男女说了什么!
女,满面娇羞:“梵歌,我怀了你的孩子!”
男,惊喜加震惊,“真的!”
……
总之整个宴会好无新意,若真说有意外之喜的就是她失踪十年之久的奶娘回来了,独孤静看着她真是意外得说不出话来。十年前,她刚进宫不久,追着母亲问奶娘去哪里了,母亲只说她病了回了乡下,等病好了就回,只是不想这等病好了就等了十年。
十年再见,她早不是记忆中颇具姿色的样子,已然是个五十多岁,风烛残年的老者……
宴会散去,独孤静将奶娘扶回自己的房间,两人坐着聊了许多,大多都是她小时候的事情,独孤静听得兴致颇高,这样的事张氏从不和她说,弄得她都以为自己从她肚子里出来就四五岁,能蹦能跳了。
得知独孤静将奶娘留下了,张氏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独孤静正思考着是不是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奶娘已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得稀里哗啦,“夫人,求您大发慈悲,收容老奴几日,这些日子,老奴时感时日无多,老奴无儿无女,唯有小姐是老奴带大的,老奴将她视为亲生,希望在临死前能多看她几眼,好了了平生夙愿……”
她说得声泪俱下,独孤静听得不免动容,看向张氏的凤眸不知不觉带上了丝丝哀求,张氏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终于放软了态度,“你好自为之,本夫人会时刻盯着你,要是再敢整出什么妖蛾子,别怪本夫人不念往日情分!”
说完,拂袖而去,独孤静急忙跑过去扶起奶娘,“我娘就这样,刀子嘴,豆腐心,别理她!”
奶娘抬起老泪纵横的双眼,“还是小姐心疼老奴!”
“奶娘,别这样说!我当你是我亲人!”独孤静嘴上这样说,心底却始终因为张氏的态度而存有疑惑,若说两个人只能选择一个,她毫无疑问会选择张氏。安顿好奶娘,独孤静只身前去寻找张氏,才到门口就与貌全撞上。
“小姐,夫人才让奴婢去请您,您就来了,快请进吧!”她侧了侧身体,对着门里喊了声,“夫人,小姐到了!”
里面传来张氏带着几分疲惫的声音,“让她进来吧!”
独孤静提步进了房间,“娘!”
张氏没应她,只是神色复杂的扫了她一眼,最后对她身后的貌全吩咐道,“你守在外面,谁都不许进来!”
“是!”
等貌全走后,张氏才起身从香火台上供奉的盒子里取出一只质地上乘的玉,“过来!”
独孤静走了过去,正要对这块玉品论一番,张氏已然发话,“这块玉你要好好带着,答应我,绝不离身半步!”
她将玉递到独孤静面前,卧蚕眼中一片深色,看得独孤静心一紧,直觉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她不知道。
细细摩擦手中的玉,压下心中忐忑,笑问,“娘,莫非这玉有什么用处?”
张氏最是了解她,还担心着她想太多,但瞧见她脸色淡然,不像是知道前因后果,不由放下心来,“是保平安的,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你及筓后,就要嫁人生子,就要入了别的家,为娘心忧啊!”
说到后面,张氏也不免动情,好生的一个女儿,怎么会有那么坎坷的命运,她养了十五年,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像珍宝一样供奉的女儿,竟要遭受这样的命运!
独孤静见她目光悲戚,神色担忧,想到近些时日的遭遇,更是悲从中来,扑进张氏的怀里痛哭,“娘……”
母女抱头痛哭了一番,具是肝肠寸断。
直到貌全敲门,两人才止住哭,张氏取了帕子抹了抹眼泪,又替独孤静抹干眼泪,才对着门外压低声音问道,“怎么呢?”
貌全只当她声音低了些,没听出异常,道,“老夫人说晚上摆桌家宴,将宫里的皇上娘娘和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