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安宁(1 / 2)
室内一片沉静,独孤静脸上的青色渐渐退去,皮肤苍白得几乎透明,手上的伤口已经被白布包好,掩在宽大的袖中,床,单也被贤良淑德换过,血腥味淡得不细闻几乎闻不到。
小刀推开门进来,就见床,上并排躺着两个人,自家主子神色恬静而满足,显得睡得极好,倒是一旁的小姐显得有些虚弱。
不过没关系,睡醒了精神就好了。
虽然皇帝将小姐指婚给平王,但他私心里还是觉得自家主子和小姐最配,只希望这混乱的局势快点定下来,到时候小姐就不用嫁给平王了。
他轻轻的退出内室,正要走,就被自家主子熟悉的声音叫住,“小刀,静儿什么时候来的?”
小刀见他没有责怪之前给他放药的事,松了口气之余,又高兴起来,看着一旁睡得安祥的独孤静,压低声音眉开眼笑的回道,“来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了!”
“嗯,知道了!”星眸中闪过一丝温柔,一扫连日来的阴霾抑郁,“你先出去备些饭菜!”
“好叻!”小刀大概是太欢喜,以至于学着跑堂里小二的强调唱到,“您稍等,马上就好!”
唱完,转身就跑,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冲姜梵离暧昧的眨眨眼,在他即将动怒之前飞快的掩好房门。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独孤静呼吸均匀,睡得格外香甜,姜梵离只是紧紧的看着她的睡颜,什么都没做,甚至什么都没想。
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只是看着她就这样满足了呢?
小刀在外面等了很久,一直没听到姜梵离的传唤,看看天色已近午时,不由有些担忧,依着主子的脾性,小姐没吃他是不会吃的,关键是他可是早饭都没吃就被放倒了呢!
凑近门压低声音问道,“殿下,您可要先吃点?”
“不用了,你先下去休息,我等静儿醒来一起吃!”
早知道这样,小刀莫可奈何的直起身子,“是,奴才告退!”
期间小刀又来了两次,独孤静依旧没醒的迹象,别说是姜梵离,连小刀都开始怀疑了,独孤静从来不是嗜睡偷懒的人,像这样昏睡更是从未有过。
“静儿,静儿!”姜梵离实在不放心,只好试着叫醒她,可饶是他喊了几次,她都浑然未觉,直到狠下心用力拍打她的脸,她才茫茫然的转醒,看清他的脸时凤眸一亮,蹭的一下坐起,“你醒了?”
姜梵离神色复杂的点点头,“醒了一会儿了!”
“那就好,你长久没有好好休息,小刀都担心得向我抱怨了!”独孤静刚要笑,猛然发现脸疼,摸着脸疑惑的叫道,“我的脸有点疼!”
姜梵离的眼神更加深沉,看样子她对刚才的事情全无知觉,普通人遇到那么大声音的叫喊早醒了,何况她是习武之人,比平常人感官敏锐得多,没理由那么长时间才醒过来。
“我喊了你很长时间了!”他说,看着她的目光带着丝丝锐利,“你是不是哪里不对劲,是不是皇上对你……”
看来是蛊发挥作用了,独孤静极力忍住想用缩手的动作,笑道,“皇上不过是逼我嫁给姜梵歌罢了,能对我做什么,我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他不是少了钳制你们的筹码?”
她分析得很到位,但是姜梵离还是觉得哪里不对,“把手给我!”
独孤静柔顺的递上右手,故意将话题移向两根手指,“还是没有知觉!”
姜梵离探了探她的脉象,除了体温偏低,身体有些虚弱,没发觉任何异常,又见她突然提到被废的两根手指,不由悲从心起,满心只想着安慰她,再也顾不得怀疑了。
“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要去漠北的事吗?”
独孤静见他被转移了注意力,心中暗喜,“记得,你说想将漠北的鹰王射下来呢!”
脸上的笑突然一僵,张氏的话突然回响在耳际,“雪山狼,浣溪鬼,南疆鹿……漠北鹰,漠北鹰!”之前听张氏说,她还没什么感觉,可到了现在,突然心底生出几分恐惧,这些东西绝对是世间少有之物,却偏偏让她见到了,这预示什么?她不知道,只知道绝非好事!
姜梵离见她脸色苍白,“你是不是不舒服?哪里,我去叫太医!”
独孤静一把拉住他,别过视线小声的解释,“我只是想漠北的鹰王多凶猛啊,哥哥要去射它岂不是很危险!”
“哦,原来静儿是在担心我,要是实在不放心,我们一起去,两个人就没事啦!”姜梵离畅快的笑道,见她如此担心他,心情确实大好。
“我才不会去那么个地方,见个什么鹰!”但这话她是不会说出来的,免得坏了气氛,“皇上的寿诞都过去了,也就不用冒险射鹰王啦!”
提到皇帝,姜梵离脸上的表情淡了几分,“射鹰又不是为他,我们谈我们的,不说不相关的人。”他极少露出这样显而易见的厌恶表情,显然是对自己的亲身父亲十分不喜。
未等独孤静回答,他已经先一步转移了话题“我从师父那里得知,漠北有一株珍稀的药草,叫荆棘草,长在沙漠,附近有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