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皇帝(1 / 2)
苏璎珞终于走了,独孤静浑身虚脱的瘫倒在地,再也控制不住心底的悲哀,嘤嘤的痛哭起来。
早在见到苏璎珞的第一眼,独孤静就有种预感,此人将是她一生的劲敌。
事后大量的事实证明她的预感没错,这人果然处处与她作对,尤其是这两次的交锋,她更是惨败。
她努力了十年,好不容易靠近姜梵歌的心,却被一个从未听说过名字的人横插一足,前功尽弃,说到底还是他们的缘分不够。
十年了,原来人终究是斗不过天,有的事情无论你多么努力,多么拼命,却抵不过命数的安排。
她会放弃的,只是不甘心,真的不甘心,这十年,她做了多少,苏璎珞又做了多少,凭什么她得装作局外人看着两人恩爱缠绵。
如果这是姜梵歌的选择也就罢了,她明明感到幸福的靠近,可在下一刻,却让她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拱手让人,还是一个讨厌的人,她能忍得下就不是独孤静了!
人往往因为仇恨而振作,失去了姜梵歌的爱,她痛不欲生,却因为苏璎珞的存在而变得冷静坚强。
她的东西,她可以不要,但是别人不打招呼就抢走,却是万万不许的。
这样在监牢里待了三天,面对着冷清的铁门她构想了苏璎珞的千万种死法,也正是这些虚妄的东西一点点的支撑着她的恨意。
第三天,她等来了一个人,姜国的最高统治者。
他身后没有带仪仗,显然是私服而来,独孤静退后一步,躬身敛衽行礼,“罪女独孤静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嗔怪一声,怨怪道,“朕这次是以长辈的身份过来看你,哪需要行那么大的礼!”
“父亲常说君臣之礼不可废,皇上心疼静儿是静儿的福气,静儿却不可以恃宠而骄,不懂礼数!”独孤静轻笑,对于他的佛口蛇心她早习惯了。
“你啊!”皇帝脸上闪过无奈的笑容,对一旁的狱卒命令道,“打开牢门!”
“是!”狱卒拿着钥匙开了牢门后,另有一个狱卒搬来一张凳子。
“都下去!”皇帝坐在凳子上,大手一挥,屏退了所有人。
空荡荡的牢房里只剩下独孤静和皇帝两人,因为独孤静的特殊身份,她的牢房一直与其他女犯远远的隔开,彼此看不到。
“你姑姑疯了!”
独孤静面色一变,脱口道,“不可能!”
她突然想起苏璎珞的话,“这蛊叫疯蛊会让人迷失心智,疯癫嗜杀!”难道这蛊提前发作了,姜梵离不是说已经控制住了,怎么会?
“是真的,她突然发起狂来,已经伤了好几个宫女太监,连春熙都差点丧命……”
春熙,对了春熙,她一直有怀疑,春熙其实是姜梵歌的人,之前觉得他示弱,有个人帮衬也是好的,后来就将这件事忘记了,如今形势不同,这人是敌非友,再也留不得了。
事到如今,她再蠢也明白了前因后果,她被苏璎珞算计了!
也好,吃一堑长一智。
她的脸上满是悲伤,凤眸深处尽是担忧,“皇上,你一定要救救姑姑!”
皇帝的脸上尽是慈爱,“你放心,朕和她夫妻一场,一定会保她无虞,朕已经封锁了消息,这事不会传出宫外,你姑姑的名声也可以保住!”
独孤静很冷静,她在演戏,皇帝也在演戏,按照剧本的发展,接下来,皇帝该谈条件了。
皇帝不是苏璎珞,是她现在还不想撕破脸的对象,所以她会保他的面子,放低姿态,主动求和。
“多谢皇上,之前是静儿不懂事,皇上这么为静儿着想,静儿却因为一时嫉妒由着性子故意使坏,当众驳了您的面子,千错万错都是静儿的错!”
皇帝见她果然上道,心底不由百感交集,松了口气之余又倍感压力,看样子这相府是要出第二个独孤凤了,不过只要他在一天,就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就算要走,他也要带她一起走,“静儿长大了,终于明白大人的良苦用心了。”
“也只有您夸静儿长大了,父亲母亲总说静儿稀里糊涂,什么都不懂,以前静儿不服气,经过这件事后,静儿才明白,父亲母亲真的是太溺爱静儿了,以至于将静儿宠得无法无天,所有的亲人中也就皇上您是清醒的,知道什么时候该宠,什么时候该罚,否则静儿真会养成是非不分的性子,以后找到机会,静儿一定会亲自向三表哥赔罪!”
皇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从她的脸上竟然找不出丝毫作假,心中更是对于这样的她没底,只觉得此人越来越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你明白就好,赔罪就不用了,今后你们可是要相处一辈子的!”皇帝哈哈大笑起来,满意的看到独孤静的脸羞红一片。
这样的对话又延续了一会儿,最后的结局是皇帝前脚走,后脚他的圣旨传到,大意是将这场闹剧归结为她因为姜梵歌私交红颜拈酸吃醋导致的,然后又用大量的笔墨渲染两人如何如何相配之类。
独孤静半个字都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