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命理(1 / 2)
赶回京城,已是八月初一,正好赶在了皇帝寿诞之前。
马车先去相府,将独孤静送回后才回宫,姜梵离即将十八岁,身为皇后唯一的嫡长子,却迟迟未被立为太子。
不少支持他的官员上书请皇帝拿个主意,是立太子,还是封王,总得给个说法,可每每皇帝总是说时间还早,不急不急,这不急不急就到了七八月,再有两个多月,他就十八岁,未被立太子就不能入主东宫,又没封王,也就不能在宫外建有府邸,身份可谓尴尬。
自从独孤静懂事以来,对皇帝越发厌恶,尤其是他在处理姜梵离这件事上,令她十分愤慨,理智上她明白,皇帝这是在为姜梵歌争取时间,同时不留诟病的向朝臣无声的传达不喜姜梵离的讯息,但情感上,她到底会为姜梵离抱不平。
独孤静还没来得及回房间,就被貌全请去了张氏那边。
“娘!”
张氏没理她,对一旁的才双,貌全吩咐道,“你们俩守在门外,别让任何人靠近!”
“是!”
独孤静心一突,直觉她要说什么大事,尤其结合她最近心绪不灵,经常出入佛堂,更是心底升起不好的预感!
随着房门被关上,整个房间的光线都暗下来,张氏的脸隐藏在一片阴影中,忽明忽暗,颇有几分凝重的气息。
“老实说,你最近去哪里了?”
独孤静心一颤,莫非她知道了什么?按理说哥哥不会说,姜梵离也不会说啊,猜测着应该是她诈她,却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撒谎,故意放软了声音撒娇,“母亲不是知道么?”
张氏当然明白她的小心思,却也没心情与她斗智斗勇,直接开门见山,“你是不是去了南疆?”
独孤静再次吃了一惊,莫非她真的知道?是谁泄的密,还是府里的探子打听到了什么,可是不应该啊,她一直化名阿九,府里的探子不该认识……
“是不是还见到了神兽麋鹿?”
被张氏接二连三的刺激,独孤静再也无法平静下来,“母亲?”
张氏叹口气,当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不过比起这个女儿对三皇子的心思,她更担心的是另一件事,“三皇子回来了!”
凤眸中猛然闪过一道亮光,却在触及张氏不大好的脸色时自动隐去,只在心里默默的欢喜,回来了,真好,那可以马上见到了,只是她的面具……
“府中的探子打听到他这次猎到了南疆神兽麋鹿的角,所以娘就想到了你!”
独孤静从复杂的情绪中回神,母亲怎么会由麋鹿的角想到她?这有什么关联。
未等她开口,张氏已经喃喃念道,“雪山狼,浣溪鬼,南疆鹿,漠北鹰!”
独孤静此刻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而是震惊,“母亲,你说什么?”
张氏转过头看向她,漂亮的卧蚕眼深处竟是凝重,“这四样,你见到了几个?”
“我……”独孤静欲言又止,“前面三个!”
漠北鹰倒是听姜梵离提过,他还扬言要将漠北的鹰王的骨头拆下来做骨笛……
“三个!”张氏的脸霍然白了几分,神色已经带着莫名的惊恐,“他没有骗我,原来是真的,真的……”
独孤静被她的样子吓了一大跳,急忙上前扶住她几乎摇摇欲坠的身子,“母亲,你在说什么?”
张氏从恍惚中回神,看清她的脸,“娘的静儿一定会一世安康,幸福平安,将来会有一个疼你的夫君,聪明的孩子……”
“嗯!”独孤静使劲的点点头,虽不知她究竟是受了什么打击,才会这样反常,可是听到她用温柔宠溺的神情一字一句的为她祝福,她的眼眶还是忍不住的发红。
泪水落在张氏的手上,烫得她瞬间回神,“瞧我,定是太久没看到你,才会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也累了,回房休息吧,晚饭娘再叫你,你奶奶那里,已经让管家去说了,不要急着去请安!”
独孤静破涕为笑,“娘总是想得这样周到!”
张氏点了点她白皙的额头,“你是娘的女儿,娘心头掉下的一块肉,不为你考虑周到为谁!”
“知道了!”独孤静笑着抱住她的胳膊,“娘对我最好了!”
“在过十天就是你的生辰,这些天可不许胡闹,也不能到处乱跑,有时间多陪娘去佛堂拜拜!”
“嗯!”
别了张氏,独孤静独自回房,躺在床,上,虽说舟车劳顿,却无半分睡意,脑袋里反复回想着母亲呢喃的那几个字,“雪山狼,浣溪鬼,南疆鹿,漠北鹰!”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后来是什么时候睡着了,她也不知道,只是这一睡竟然错过了晚饭,直接到了第二天的早晨,皇帝的寿诞。
独孤静偷偷的问独孤晓,相府准备了什么贺礼,独孤晓鄙夷的扫了眼张氏身旁的盒子,“你不会感兴趣的!”
听他这么一说,独孤静立马也没了兴趣,猜想着那只盒子里无非是些珍珠玛瑙,玉石翡翠或是灵芝人参之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