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宁溺于渊 (1)(6 / 11)
的那个山洞。”姜米小声说。
“没错,可能那里面藏了什么人是他们要抓的。”冯斯左右打量一下,带着两人攀上了一道斜坡,正好可以居高临下地注意下方的动向。之前他已经通过蠹痕创造出了一个望远镜,现在又变出两个,三人人手一个。
从望远镜里可以看到,那个山洞应该有前后两个出口,因为专门有一队武士绕到了山洞背面去。他们合力搬来一些巨大的石块,堆积在山洞后,看样子是在堵塞另一个出口。堵好之后,他们又重新回来,继续搬石块堵塞前方的洞口,但这一次并没有完全堵上,还留了一个大洞。
“他们是要用烟熏。”冯斯做出了判断。
“看来山洞里的敌人战斗力不低,”刘岂凡说,“这些人很谨慎。”
果然,另一些人很快捡来了许多松枝,引火点燃。松枝燃烧的浓烟向着山洞里灌了进去。过了没多久,突然间土石飞溅,原本被封住的洞口被猛地撞开了,紧跟着,一团肉乎乎的庞然大物从山洞里冲了出来。武士们立刻向后退出了数米远,但仍然保持着一个包围圈。
“那是什么玩意儿?”姜米的语声里充满惊奇,“怎么长得那么奇怪?”
“那是一只魔仆,标准形态的魔仆。”冯斯回答。在他的视线里,那只犹如一个放大了无数倍的大脑一般的魔仆,正在扭动着身躯蠕蠕而动,暗红色的圆球状的眼睛放射出邪恶的光芒。
三
这一段山路非常难走,坡度很陡,而且到处坑坑洼洼。即便是两个守卫人,通过它也得费一番力气。
“我早就跟你说过,你不必跟着过来的,”邵澄说,“我用摄像机把现场情形拍下来也就是了。你毕竟是现在家族最重要的人,不应该花费精力管这种小事儿,而且,你不应该忙着你的婚事吗?”
“有路家的人去操持,我根本不必插手,”林静橦回答,“我只需要到日子出现,披上婚纱,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把过场走完就行了。我甚至觉得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性,路家三少爷根本就不会和我同床。”
邵澄默然,不再说话了。林静橦也很快换了个话题:“这个村子里的族人,这几天来再也没有和我们联系过吗?”
“从一星期前失去联系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收到他们的任何信息。”邵澄说,“按理不应该。即便是常规通讯设备被摧毁,我们也有家族自己的精神联系的方法。一周的时间音信全无,绝对是有问题。”
“当初为什么会派他们俩驻扎在那么荒僻的村子里?”林静橦问,“早年间甚至于连公路都没通。那里有些什么?”
“那个村子在历史上前后发生过三次鼠群聚集的事件,最近的一次发生在四十多年前,”邵澄说,“每一次都是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聚集至少上万只老鼠。奇怪的是,它们聚集之后,既不攻击人畜也不毁坏东西,而是到达一定的数量后,就集体投江自杀。如果只出现一次,可能只是巧合,在不同的年代出现三次,就很可能有一些问题了。”
“投江自杀?老鼠?”林静橦眉头一皱,“是不是和那两只魔鼠有关?”
“很有可能,但始终找不到证据,我们在那个村子搜索过,也一无所获。”邵澄说,“所以我们才专门派了两个人在那里长期监视,希望能找到蛛丝马迹。喏,就在前面,已经到了。”
林静橦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座村落。与她想象中的破破烂烂不同,整座村子已经经过了政府的援建修葺,一座座两层楼房刷得光洁明亮,在西藏灿烂的阳光下看起来十分漂亮。
绕过村口的玛尼堆,两人进入了村子里。青石铺就的村中小路很平整,不少房屋的门口都停着或新或旧的摩托车,二楼上晾晒着各种藏式或者汉式的衣物,栓藏獒的铁链散落在地上,甚至还能看到孩子拴在窗口的“愤怒的小鸟”的气球,诉说着这座古老的村庄中新与旧融合的奇异景观。
然而,没有生物。没有人,没有狗,没有鸟儿,甚至听不到虫鸣。整座村子里一片死寂,只能听到风声从村头到村尾的贯穿。这时候正是中午,但没有任何一座房子冒出炊烟。
“看样子,不只是我们的两个人不见了,”林静橦说,“整个村子里的人全部失踪了。不,不仅仅是人,一切活物都失踪了。”
她随手推开身边的一扇门,走进了一座藏民的房屋。房间里混合着传统藏式和现代样式的家居风格,电视柜上的电视机依旧开启着,正在播放着藏语新闻,但声音调得很低。正对着电视机的是一张老旧的躺椅,上面铺着舒适的毯子,地上还扔着一件大衣。躺椅旁边的茶几上,放着一碗接近干涸的酥油茶。
“看来这个人是正在看电视的时候突然失踪的,”邵澄说,“这应该是个留守村里的老人,年轻人绝大多数都出外打工去了,村里剩下的人以老人和妇孺居多。不过,即便只是中老年人,也应该总数不少吧。但是现在一个都不见了。”
他蹲下身来,仔细查看着地上的痕迹:“没有任何暴力强迫的痕迹,屋里的东西也都摆放得很整齐,没有任何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