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岭(2 / 4)
,她灵光一闪道:“今日我们来玩失忆游戏!所以,你是谁?”
白衣人温润一笑,如陌上花开,他站起身来,十岁的陈潇潇不过到他腹部,她不得不抬头看他,然而她头还没仰到位,突然被白衣人抱了起来!
啊!好羞耻的动作!她都多少年没被人直接抱在手臂里了!
白衣人举着她毫不费力,他弧形优美的唇一开一合,宠溺道:“好好好,先与我回殿用午膳。你还在长身子,莫要饿坏了。”
陈潇潇风中凌乱地用手抱住他脖子,坐在白衣人有力双臂上,两人回了大殿的前厅。
这是师兄的回忆吗?这个白衣人又是什么鬼?
陈潇潇把头从碗中抬起,咬着筷子偷偷地看对面的白衣人。
白衣人和云子璟只有一些地方不像,气质也不像,但其实仔细看看,云子璟总是抿着唇,白衣人则嘴角微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云子璟眼眸如覆寒霜,白衣人则眼角温润柔和;这些看起来很好分辨,然则他一旦抿起嘴,一双星目凌厉时,除了衣服,根本分不出他们好吗!
陈潇潇疑惑地想,这会不会是师兄哪段遗失了的记忆?毕竟他活了千年,哪几年发生过这种事他大概很难记得吧!
只是为什么陈潇潇变成了他记忆中的小女孩?因为她刚好撞进他回忆里吗?
百思不得其解,不如不思。陈潇潇秉持着这样的理念,三下两下把饭吃掉,自称为‘烛净’的白衣人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摸了摸她吃得圆滚滚的胃,不觉莞尔:“耐冬今日真乖。”
耐冬?这不是烛净第一那样叫她了,陈潇潇觉得这个名字十分耳熟,不是因为它是山茶花的别称,而是哪里见到过的,一时却想不起来。
可能觉得陈潇潇埋头苦思的样子很可爱,烛净用食指轻轻点了点她眉头,后者瞪了他一眼,‘蹭蹭蹭’地跑出前厅了。
温润男子摇头轻笑,轻声道:“莫要跑远了。”
陈潇潇已经跑下大殿的阶梯了,耳边蓦然传来一句话,她猛然回头,身边没有一人。
先搞清楚这里是哪再说!
陈潇潇想找个小童问问的,但是那些人一看到她,脸上统一是鄙夷不屑,看十恶不赦的坏人的表情,就是没一个人肯让她靠近。
既然问人不行,那就自己去看呗。她凭着良好的身体素质(?),跑完一条长长的登山阶梯,到了山石下,一看到巍峨屹立的山门上挂着的牌匾,整个人都不好了。
牌匾上有三个烫金大字,那字在阳光下几乎折射出漫天金光。
苍、荒、派!
她这是第二次穿越吗?一穿就穿回了一千年前陨落昆仑山的苍荒派?!
So,刚才那白衣人就是苍荒派掌门,受六界敬畏的上仙大大?
So,她脚下是浮在半空的仙岛?
陈潇潇试探着一脚跨出山门的结界,果然,结界外是不同的景象,外面烟雾缭绕,整座仙岛浮在一座苍翠的山上,从这个高度看下去,只能看到山顶最高那棵树的绿色小小一点。
然后,陈潇潇就掉下去了。
耳边是呼呼风声,几只青羽鸾鸟飞过,冲她叫了几声,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不把翅膀展开。
陈潇潇耐心跟它们解释道:“我是人,是没有翅膀的......”
话音未落,一道白光闪过,陈潇潇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眨眼间已经回到刚才吃饭的大殿内。
“胡闹!”白衣男子训斥她,“与你说过多少遍,替你解了结界的禁制,不是让你下昆仑山玩闹!”
嘴上骂得厉害,双手却紧紧搂住她腰身,丝毫没有要放开的迹象。
“哥哥,”陈潇潇硬着头皮喊道,“耐冬再也不敢了。”
所以快放开我好吗!
不要披着师兄的脸对我搂搂抱抱啊!陈潇潇几乎要忍不住跪舔了。
“每次皆如此保证,教我如何信你?”烛净搂她在胸前,两人面对面坐下,陈潇潇就很尴尬地双腿大张坐在他大腿上。
这个动作也许她小个七年八年她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她已经是成年人了啊!
捂着快要流鼻血的鼻子,陈潇潇挣扎着要跳下来,烛净当她又闹别扭,只抱紧了她不撒手,最后她只能无奈地说这样坐不舒服,然后被他摆成了侧坐的姿势。
陈潇潇侧脸靠着他温热的胸膛,心脏有力的跳动声传进耳中,一下一下,如沉稳的鼓点,听得她竟有些迷恋,不自觉将脸埋了埋。
忽然嘴旁伸出一手,手指修长又骨节分明,莹润如玉,陈潇潇看得愣了,烛净看她神情,笑道:“怎了?自你尚未化形起,便用我血灌溉,今日倒不欲喝了?”说完手腕又往她唇边递了递。
陈潇潇觉得这一幕有些诡异,她握住烛净手道:“今日不想喝,明日再喝。”
希望明天还没到她就能跟他说拜拜。
烛净不疑有他,耐冬常常使性子不愿意喝他的血,只当她今日又有小情绪了,遂哄道:“今日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