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日(2 / 5)
一声,嘲讽道:“你以为大师兄看不出来吗?你以为他会放过你吗?”
“我并不打算跟他们一起离开,倒是他们,能否全身而退还是个谜。”
女鬼慢慢飘到云子兔面前,看着她的面容,然而眼睛里只冰冷如刺骨寒风。
她低声哀哀唱道:“永不能跟刘伯捕鱼儿,永不能与方叔捏面人儿;心儿内实难舍张嫂思养,心儿内实难舍哥哥照看,但愿呐~啊~呐~大梦一场也莫重逢故人耶~呀!——”
秦兔一副受不了的表情直翻白眼,陈潇潇却听得眼眶湿湿。
整件事就是个笑话。
妹妹被母亲私心隐瞒了灵力,长大后即使知晓一切也仍为了活命享受着众人愧疚的宠爱,却一点也不理会姐姐;而姐姐被迫做圣女,孤苦清冷十几年,最后却又逃走了,丢下无辜的村民,还导致妹妹成为祭品。
说到底,也不过是上天开的一场玩笑。
陈潇潇可怜那女鬼的同时,却又觉得她可恨。
罔顾姐姐的孤苦,快乐地度过了童年、青年,却又眼睁睁看着亲近的人推自己进入深渊,报应来得如此快。
天道循环,命理难说。
而兜兜转转。秦兔转世后,也还是要回到了她上辈子欠债的地方,终究要为着段孽债划上一个句号。
整个祭坛只漂浮着女鬼的声音,陈潇潇在想办法拖延时间,秦兔则暗自聚气想要挣脱捆绑着她的白绫。
突然,秦兔皱眉低声道:“到了。”
陈潇潇立刻就明白,是子时到了!
山洞中灌入一股阴风,刺骨寒冷,把陈潇潇冻得瑟瑟发抖。白衣女鬼衣袂飘飞,黑发在半空中乱舞,静静看着洞口。
有个头戴黑布的鬼魂从洞口爬了进来,陈潇潇乍看之下便被吓了一跳,那那那、那不就是巫祝的鬼魂么!
紧接着又有十三个白衣戴着恶鬼面具的鬼魂款款爬进山洞!
陈潇潇头皮发麻,秦兔挣脱白绫无果,被女鬼袖子一甩扔到了四具石雕前面的坑里面。
她急声道:“慢、慢着!”
女鬼款款转脸看向她。
陈潇潇艰难地吞了口口水,道:“你跟我换了身体,就不怕我师门的人追杀你?”
女鬼难得出现了思考的表情,她点点头道:“确实要防。”
然后转脸朝那个巫祝道:“哥哥,你跟我一起出去吧,等我成为鬼仙后我再杀了你。”
巫祝的鬼魂趴在地上微微颤抖,似惧怕又似怜爱地点了点头。
女鬼看了看那十三个戴恶鬼面具的鬼魂,让他们架住秦兔,然后她开始给秦兔戴上吉玉,筹备祭祀需要的东西。
“等、等等!”陈潇潇又顶着巨大的压力叫停她。
女鬼疑惑地看着她,手上还拿着一把精米。
“我还有一点不明白,”陈潇潇在阴气浓重的山洞里硬着头皮道:“你用什么方法能彻底封印黄泉口?”
女鬼把精米撒下坑里,把秦兔洒了一身都是,她端详着祭坛上的四具石雕,道:“以三个冤死之人的魂魄做引,以一个身带灵力的处子做祭品,那时可唤醒镇守黄泉的摄狱之兽。”
“原来罗、常大哥和术士的魂魄在你手上,怪不得我说他们怎么不来告诉我凶手是谁呢。”
说完后,陈潇潇歪头道:“照你的意思是那个啥兽会把缺口封好......但是,这是谁告诉你的方法?你就不怕它忽悠你?说不定那是破除结界的方法呢!
女鬼听完后没有焦急,而是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我吸收了几只山魈,其他的为了保命以为了还能在黄泉中苟活,于是说了出来。”她说完又转脸看向陈潇潇:“不用你担心,也别以为能拖延时间,子时之内,必定要完成整个祭祀。而那个男子,被我困在了凶冥百鬼阵中,别妄想他能逃出来救你们了。”
十三个戴恶鬼面具的鬼魂抖着看女鬼,女鬼点了点头,那些鬼魂和巫祝便围绕着坑里的秦兔开始跳祭祀之舞。
秦兔早在被扔下坑时就被白绫捂住了嘴巴,此时也只能“唔唔唔”地叫着,不断挣扎,却怎么都挣不脱。
鬼魂和巫祝围绕着她,一边缓慢旋转,一边跳舞,巫祝依靠灵力漂浮在半空,黑袍下空荡荡的没有双腿,看起来就像收割人性命的死神,就差拿把镰刀了。
它们不时躬身摇动躯体,戴在身上的铃铛便发出勾魂一样的响声,秦兔眼神开始一会儿涣散一会儿又正常,陈潇潇知道她是在努力控制住自己,但是她听到那个铃声也在昏昏欲睡。
不行!要坚持到师兄到来!师兄那么厉害,肯定能离开那个什么百鬼阵的!
陈潇潇努力睁开就快要完全闭上的双眼,清了清喉咙,大吼道:“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众鬼:“......”
秦兔:“......”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是否还在——”
“死了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