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仙香沉浮无涯湖(3 / 6)
不敢出一口。他突然又笑道:“看你紧张的那傻模样。”他握住我冒汗的手心,我挣脱开,道:“什么?”
“这回应该是个女娃。”
这句话反复在我耳边回响,我脑海就像被打懵了一样,他又道:“回神。”我这才反应过来,欢喜的扑到他怀中,欢喜道:“夫君。”我抬头又道:“万一是个男娃,该如何?”他笑如春风,在我额间落下一吻,道:“养着,接着再生个女娃。”我‘啊’了声,道:“那岂不是很幸苦,听他人说生娃很幸苦。”他抱紧我几分,道:“嗯,幸苦娘子了,我们最后只生这一个,不管他是男还是女。”比起男娃,他更喜欢女娃,但他说法变得快,我狐疑看着他,道:“一视同仁?”他认真道:“一视同仁。”
这日,伏端贤变着法给我做好吃的,带我出去游玩散心,把还要修炼的修为都给忘得一干二净。托他的福,我也每日多了项任务,早上一睁开眼就得提醒他去修炼,为我腹中这娃,他是不见其他,只见你我。
我们飞来无涯湖,他在湖面幻化出一条龙船,道:“这地方清净。”湖光山色,天空明朗,十分好看,可惜天公不作美,下起寥寥细雨,他幻化出把油纸伞遮在我头顶上,道:“可欢喜?”心中哪怕再闷,我相信,只要看见这美丽景色,自然胸中开阔。我摸摸腹部,道:“凡胎十月可生下,我们这仙胎呢?”他眉目如画,肤白眸黑,鼻挺脸俊,用女子的闭月羞花来形容也只是陪衬,两片不点自红的薄唇,道:“人间的三年。”
三年对于人间时间的确很长,但对于天上,也不过是几日。比起这事,我另关心一事,我又问道:“晟儿是冰火凤凰,我们若生个女娃,那她会是什么?”他想了会儿,道:“想来也是只冰火凤凰。”我想了又想,道:“嗯,总不能是只孔雀。”在湖的对面,一人载舟而来,待近来时一看,来人是元良,四司神。他一身黑衣,被雨水打湿,发顶至发尖滴出水来,他拥有一身仙法,本可将这些都挡了,可却没那么做。他脸上尽露茫然,双目无光,伏端贤邀他来船上,掀开帘子进入船舱,我幻化出个火炉在船中央,道:“元良,来,把外衣脱下烤干再穿上。”
他脱下外衣,贴近火炉,道:“谢谢。”我把他衣服铺在另一火炉上烘烤,道:“一家人,莫客气。”他一怔,我连忙改口道:“是,都是仙,仙都是一家人。”他早已忘却凝静,不记得我们那时的修仙,怎还能记起我们曾是一家人。他尴尬干笑两声,道:“一家人。”伏端贤在一旁软榻上坐下,元良低着头烤火,伏端贤问道:“你不在仙界,因何来无涯湖?”他静寂如流的目光,道:“我穿过结界,不知不觉就到了这湖面,仿佛,我曾在湖面上丢过东西。”伏端贤爱徒心切,一时心急,冷笑两声,道:“呵呵,丢过东西,何止丢过东西,更是把人丢了。”
我坐去伏端贤身旁,拉拉他衣袖,暗示他说话注意。元良已不是原先的元良,他现在是四司神,前尘往事,记不得也罢,就莫再提。看见元良,我们都会想起凝静,不,匪玉华。元良一怔,缓过神来,道:“人?”
“他话有些多了。”我又回头对伏端贤道:“你话多了。”伏端贤便看向门帘不出声。船舱里,静悄悄,只听火炉中时不时发出‘吱吱’声。我走去把他烘烤干的衣服收下递给他,道:“衣服干了。”他道了谢穿上衣服,在我们对面软榻上坐下。正好借此机会弄清匪玉荣的身份,道:“你能帮我个忙吗?”伏端贤与元良目光齐齐看过来,道:“好,凤凰娘娘请说。”
他一口一个客气话,听得我不自在,但也忍了。毕竟匪玉华已死,他这也是重生,旧伤疤,不要揭的好,道:“查查匪玉荣的身世。”
元良念动口决,双眸一道红光闪烁,他突然哀痛的捂着双眸,我紧张的寻问道:“元良,如何呢?”他捂了会儿眼睛,道:“不好意思,方才在迷雾中见着个穿着红衣,身边跟着一只狸猫的女子背影。”我与伏端贤皆是一怔,心里都清楚那女子是凝静,我还记得在莲蕊中的凝静,她一身红衣重生,但我们却要故装不知,伏端贤冷静下双眸,语气平淡道:“查匪玉荣。”元良重新施法,我们静默一柱香时间,元良方收回法术道:“匪玉荣是妖界妖皇,还有个同母异父的妹妹名为匪玉华,两人相依为命长大。匪玉荣的父是仙,母是妖。匪玉荣一生善多恶少,可升仙;匪玉华的父是妖,母是妖。匪玉华妖性重,且罪孽深重,只是,她的人生中,有一段是空白,爱情也是空白,很奇怪,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
匪玉荣的身世真相大白,我想知道他的父亲是哪个仙,但无从下手。因,元良也看不到他父母是谁人。幸好匪玉荣也不去计较他的父是谁母是谁,因,若要去纠结这一段仙妖之恋,那就是纠结到死,也纠结不出个头绪。
“你们知晓那女子是谁?”元良突然问我们,伏端贤丢下一句话牵着我的手心直飞仙界去,道:“一个与你渊源很深的女子。”
刚回到仙界,天河与银星守在门旁,好不巧的匪玉荣正踏着天阶走来我们府邸,他笑得灿烂。走去青藤椅子上坐下,伏端贤立马回到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