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有所保留(2 / 3)
呼尤里安,好脾气的尤里安对此却并不生气,基本上亚历山大说东他绝不往西,从来没有丝毫怨言,任劳任怨地像个保姆。
但是今天的对话像是两个人拿错了剧本,一贯自有主张的亚历山大要他去请教权威,而尤里安却针锋相对,菲利克斯的头又开始痛了,但他引以为豪的直觉告诉他尤里安说的是对的。
这很正常,不是吗。自己在不止一次地兴奋地谈起两个好朋友的时候,那个人是怎么说的?
“当处在某一个位置,你就得走上一条孤独的道路,学会不要把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不要交托出全部的信任,永远有所保留。既然无法避免暴露自己的性格和情感,留一条后路就至关重要。”
“难道最好的朋友也会出卖我?”菲利克斯很难接受盖勒特话里的暗示。
“在同一阵营,不等于立场相同。”
尤里安和亚历山大的分歧是源于立场的微妙区别吗?菲利克斯暗暗思索。
“不管怎么说,该做决定的是菲利克斯。”亚历山大缓缓地说,转头看着他,“菲利克斯,我没有利用你的想法。”
“我知道,”菲利克斯拍了拍他的肩膀,又扯了扯尤里安的袖子,“谢谢你,我明白你的意思,在这件事情上我会谨慎的。不过你们不用送我去校医院,”他想起了那只冥想盆,“邓布利多会知道我拿到了斯拉格霍恩的记忆,他很快回来找我的。”
菲利克斯睡不着,即使他把尤里安和亚历山大的争吵抛到一边,噩梦中的种种感觉褪去,莫名的恐惧却渐渐泛了上来。亚历山大说他在说蛇语,为什么他会梦见自己变成一条蛇?这和伏地魔有关吗?尤里安猜测他的这种状态可能是与黑魔法有关,是伏地魔诅咒的残留吗?
小时候他对于额头上的伤疤感受并不深刻,虽然不少巫师据此对他指指戳戳,恶语相向,但他心里并不讨厌它,因为这是证明他不同的地方。故事书里英雄都有伤疤,阿玛丽莉和她的老战友们也是。他装作看不见关心他的亲人们小心掩饰的畏惧和担忧,安慰自己这些年来一直都是好好的,即使几年前伤疤偶尔开始疼痛,在大脑封闭术的作用下也不会对生活造成干扰,但现在再这么说就太自欺欺人了。
可是死咒的残留会把自己变成一条蛇?这太荒谬了。天快亮的时候他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菲利克斯没有估计错,他很快再次收到了邓布利多的邀请,不同以往的是,这次的消息不是由福克斯带来,而是来自汉娜·艾博,显然她本人对于这一任务比菲利克斯本人还要吃惊。
“这是校长让我给你的,菲利克斯。”她把羊皮纸递给他,旁边有几个学生好奇地看了他们一眼,“我很期待下次聚会。”她压低了声音补充。
到了约定的时间菲利克斯带上那个宝贵的水晶瓶再一次来到八楼,经过有求必应屋的时候忍不住回头忘了一眼,这个房间总给他一种熟悉而奇异的感觉。进入校长室,菲利克斯一眼就看到了办公桌上的冥想盆,他递上斯拉格霍恩的记忆。
“比我想象的还要快,哈利,”邓布利多湛蓝色的眼睛盯着他,“你把弗立维教授搞得一头雾水,斯内普教授坚决不肯接受用冥想盆熬煮魔药的想法,而且他指控你对斯拉格霍恩教授用了遗忘咒。”
“我没有。”哈利忍不住笑了出来,但想到斯内普,他马上想到了他琢磨很久的一个怀疑。
“我相信不是你本人。”
“斯内普教授,你相信他吗,我的意思是,到什么程度?”哈利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你为什么会这样问?”邓布利多摘下了眼镜,“卢平跟你说了什么?”
“我知道他跟我父亲的关系不好,”哈利回答,“但我想问的是,他知道预言的内容吗?”
邓布利多盯着他足有半分钟。
“是的,他知道。”他最后回答,“我相信他,他是我们这边的人。”
“那‘我们这边的人’有多少知道这个预言?”哈利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多,”邓布利多温和地说,但哈利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某种拒绝的含义,“这是我负责的范围,我们现在不需要讨论这个,就像我不会跟你打听你参加的那个小聚会的细节一样。”
“你不希望我去DA?”哈利调皮地笑了一下,突然很想开个玩笑,“你不觉得把格林德沃的名字签在那张纸上很有趣吗?”他看见邓布利多的表情很是严肃,突然有点心慌,“我没有那么做——”
“关于DA,我无权指手画脚,这是你们的组织。虽然我一直希望孩子们远离战争,享受更纯净和无忧无虑的校园生活,但往往事与愿违,DA是在魔法部高压和腐败下应运而生的产物。我不想瞒着你,哈利,”邓布利多的口气带上了一丝歉意,“虽然古灵阁的妖精们可以接受你的法律地位,但我在魔法部那里遇到了一些麻烦,即使我能够看透他们心里的想法,但是仍然无法阻止官僚习气的恶果。能有部分人对你身份产生注意,进而发现真相也是好事。要知道,讲述你被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