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代李僵(1 / 1)
“公子,这边请!”一婢女引着一位公子到一雅致的厢房内,只见那名公子生的肤白如玉,唇如涂脂,高大的身材穿一袭花衣衫,正是花未香本人。
“公子请稍等片刻,奴婢去通知姑娘”那婢女便退了出去。
花未香坐了下来,一双美眸,不住打量着这间厢房。不消片刻,便听“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伸进一双万锦绣花鞋,莲步轻移,进来一个锦衣女子,只见那女子头戴金步摇,面上贴着一层薄薄的白纱,一双美目,笑意晏晏。
“小女子玉碎见过公子!”那姑娘向花未香行了一礼。
“哪里哪里,玉碎姑娘盛情相邀,花某岂有不来之礼?”花未香站起身来,笑着说道。
那玉碎姑娘虽笑着,但眼神中露出些许鄙夷,呸呸呸,你个死色鬼,一听说人家姑娘相邀,就屁颠屁颠的赶过来。不过稍纵即逝,脸上依旧带着笑意,说:“听闻花公子大名已久,只不过一直无缘得见,今日一见,果然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人中之龙!”
话说眼前这位玉碎姑娘正是由黎姝儿假扮而成,昨夜她偷偷潜入芳草阁,打晕了玉碎姑娘,然后桃代李僵,扮作了玉碎姑娘,心想,反正也无人见过这玉碎姑娘的真实面目,面巾一戴,谁能认得出我来!
“姑娘你谬赞了,花某人只是一介商人而已,”花未香一句话,将黎姝儿思绪拉回来。
黎姝儿轻笑两声,吩咐道:“来人,快摆酒,我要好好招待花公子!”
待酒菜上桌,黎姝儿替花未香斟满,举杯道:“小女子略备薄酒,不成敬意。小女子先干为敬!”说着便喝下了酒。
花未香则端起酒杯凑近鼻子闻了闻,似笑非笑,道:“姑娘的酒真是--特别”
黎姝儿的表情有一瞬呆愣,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不可能那可是师傅特别研制的无色无味的绝世蒙汗药,她强自镇定,继而赔笑道:“怎么个特别?”
花未香放下杯子,想了想,“姑娘的酒特别的”黎姝儿则是紧张等待下文,到底是何处特别?花未香满眸深意看了她一眼,续道,“姑娘的酒特别的—香!”
“公子说笑了!”黎姝儿听了,心底暗暗吐了口长气,幸好没被发现。“既然如此,公子就多饮几杯!”
花未香眸中带笑,将那杯酒一饮而尽,喝完还不忘夸赞,“果然是好酒,入口醇香,”
“来公子再喝一杯!”她又给他倒满一杯。
“我怎么觉得头晕!”花未香摇了摇头,用手轻抚额头,道:“难道是姑娘的酒太烈?只喝了一杯便醉了?”
黎姝儿心底暗笑,你喝了我师父的独门蒙汗药,更何况本姑娘我还特意加大了份量,能不觉得头晕吗?口中却道:“那我扶公子先休息一会吧!”
花未香点点头,黎姝儿上前轻轻扶起他,哪知花未香像全身没了力气,整个身子压在黎姝儿的身上,甚至还深深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叹道:“花某知晓了,有美人在前,这就叫酒不自醉人自醉!”
黎姝儿白眼一翻,心想,都这个时候了,这厮还是不忘调戏,果然无可救药!这厮怎么这么重?黎姝儿觉得这花未香犹如一块大石头般,重重压在自己身上,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她只顾着扶着花未香,连自己的面纱掉落了,也未曾察觉。
她拖着花未香缓缓前行,待走到床边,“嘭”的一声将他扔到床上。“花公子,花公子?”叫了两声,可花未香却并无反应。
“重死了!”她缓了口气,恶狠狠地朝床上那人踢上一脚,“现在知道本姑娘的厉害了吧!”
黎姝儿站起来,在房中来回踱了几步,又走到床边,伸手将他翻过来,“哼,想不到你这个负心汉长得还真好看!”她又暗自摇了摇头:“长得俊又如何?世上男子都靠不住,这样的男子更风流!”说着还掐了他一把。
忽然,门外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黎姝儿一惊,赶忙戴上白纱,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女子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几个身材魁梧的大汉。
“姑姑,怎么来了?”黎姝儿放柔声音问道。
那女子瞥了一眼床上之人,又转头冷冷道:“你说呢?”
“玉碎还要陪客人,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黎姝儿不想多说什么,下了逐客令。
“哼!”那姑姑冷哼一声:“你究竟是何人?为何闯进我芳草阁?还打伤了阁中姑娘?”
黎姝儿唇角一翘,看来事情已经败露,眼见事情不妙,她手指慢慢伸进了袖口,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本姑娘就不陪你们玩了。”
“来人,抓住她!”那姑姑道,身后的几个大汉应声而上。
黎姝儿的手指轻轻一伸,几粒药丸落地开花,顿时产生一阵白色烟雾充满屋内,众人反应过来,立刻捂上口鼻。黎姝儿快速从窗,心想,花未香,今日便宜你了!
只是她不知道,待她走后,床上的花未香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