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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握着自己的包,墨琼思匆匆忙走出了校园,那里有主任批准她请假一周的申请表。
爸、妈:
最近一段时间,我想了很多的事情,包括现在、包括以前,有些事情我解不开也理不清,所以我想出去走走,我已经向学校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一个星期后我就回来,你们不用担心,我会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小星
写完这段话,墨琼思便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行李出了门,目的地——洛云中学。
洛云镇是H省下面的一个小小村镇,偏祖国南方,那里依山傍水,风景优美,家家户户的生活算不上富裕但生活节奏缓慢、邻里关系和睦,最是适合居住生活。
那里山多树多,远远看去,村子就像是错落在丛林中的小小茅屋,墨琼思记得自己走的那年,已经有不少人说要买下山来开发,也不知道这些年过去,那里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往着H省的列车在城市的偏僻角落穿梭而过,墨琼思坐在卧铺车厢里的小凳子上看着窗外呼啸而过的景色,台子上的杯子里水雾升腾,袅袅间,模糊了她的视线。
这是她多年后第一次回到C县。
出了站,墨琼思陌生地看着眼前嘈杂热闹的景象,耳朵里遍布都是乡音,他们都在问“姑娘,住旅店吗”、“姑娘,打车吗”、“姑娘,去哪哪哪儿吗”。
墨琼思没有理会,她又躲开一个上前询问她是否住宿的男人,迅速地跟上前面的人的步伐,往广场上走去。
广场的左边停了很多车,看样子像是一个小型的汽车站,她决定到那里碰碰运气,看有没有到洛云镇的车。
可是墨琼思注定失望了,她来回在那个小型停车场走了几趟,还是没有看见一辆去洛云镇的车,还是一位好心的司机告诉她在汽车站里有去洛云镇的车,她只需要坐广场正前方的公交车直接到汽车站就好。
墨琼思谢过司机师傅,走到公交车旁问过后就坐上了车去汽车站。
去洛云镇的车是统一的样式,很老旧的那种公共汽车,在她还是洛晓星的记忆里,她记得这种老旧的公共汽车早就已经存在于镇北的小型汽车站,只是当年年幼的她从来没有机会做过,甚至她也从来不曾去过除了洛云镇以外的其他地方。
离开多年,乡音依旧,墨琼思坐在车内辨别着车厢里的老乡说着的话语,她依稀听着他们讲一些自己做的小本生意,讲一些田地间的农事,互相寒暄着自己去了哪儿,做了些什么以及和售票员争执一下车费的多少……
“去哪儿?”终于从前面争执车费又贵了的争吵中脱身,售票员挪至墨琼思的面前一边问道,一边还不忘反驳着那人带了太多行李所以要加钱的事情。
汽车在不甚平坦的路上行驶着,墨琼思看着不用扶着任何东西就能稳稳地站住的售票员,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好似已经不会说当年的家乡话了。
“洛……”。
汽车猛烈地颠簸压下了墨琼思即将要出口的话,她惊魂未定地抓住前面人的靠背,待到汽车平稳行驶很久后才缓缓地放松身体,再看向售票员时,售票员的脸色已经不那么好看了,眼睛里满是嫌弃与催促的意味。
“去洛云。”她稳了稳心神,说道。
“十块!”售票员不耐烦地说道。
墨琼思皱了皱眉,她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八块钱放在售票员的手里,说道:“我虽然很久没回来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家乡话,但是还是能听懂的。”
售票员有些讪然,随即看向墨琼思放在脚边的行李箱,踢了踢,说道:“你这箱子要加钱,快点!”
墨琼思皱眉,脸色冷淡地看了售票员一眼,视线扫过行李箱上的两个灰色的脚印,看着售票员的表情更加厌恶。
“知道什么叫做诈骗吗?”她抽出一张餐巾纸,弯腰擦了擦,淡淡地说道。
售票员语塞,车厢内的其他人却是哄堂大笑,在戴上耳机前,墨琼思听见他们在调侃说:
“倒霉了吧,你看见人家小姑娘长得白白净净的就以为好欺负,还多要钱,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人家外面的人都是有文化的,你以为人家是在乎那两块钱啊,人家是看不上你那态度,要是早知道这辆车是你在卖票,我早就不坐了。”
“就是,每一回你卖票都要比别人贵一点,早知道这次又碰见及,我也不坐了。”
……
墨琼思没有说话,只是心里却揪的厉害,好像一夕之间,她对于洛云镇的印象就被这个售票员颠覆的厉害。人心易变,她不知道是多年后的洛云镇突然间有了像售票员这样的人还是以前就已经存在,而她,只是不知道而已。
可是,这并不妨碍她的担忧,在这个纷扰复杂的多彩世界,人心是最存粹也只最复杂的,即便是她也早就变的不一样,那么邵启辰呢,他是否依旧是当初年少时的模样。
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看似漫长,但是在来回上下车的人群和车内热闹到即便墨琼思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