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株待兔(1 / 2)
替莫小竹全身检查妥当后花娘轻轻点头:“已无大碍。”
于是莫小竹连忙道:“多谢姑娘……”
“唤我花娘便可。”花娘轻摇头将桌上汤药端来:“是莫姑娘体质特殊,我不过是替着熬了几碗滋补养身的汤药。姑娘无恙便好。”
“那也得谢。”莫小竹接过汤药仰头灌下,小脸被苦得皱作一团,直伸舌头:“怎么这样苦?”
看她这模样花娘双眸含笑难得道一句:“良药苦口。”
“那也太苦了,比我喝过任何良药都要苦。”莫小竹巴着眼望她,绕于舌面的苦味久久不散,半晌才大着舌头问:“阿赋,阿赋怎么样了?”
“……这十日几乎用遍方法与药材,但,毫无起色,如此下去不出几日那孩子便保不住性命。”
“怎么会这样?可凌天当时说来愚山还有一线希望,若这儿都不行那要怎么办?”她说着说着便有些喘,更多是坐不住,起身想要亲自去看个究竟,却在未完全离开床面时身子一软重又跌坐回去。
花娘轻摇了摇头:“姑娘才刚醒,身子还很虚。”
莫小竹一脸犹疑,这才有些重视起来,前一回她不是这样的啊,怎么这一次她整整昏睡了十日?说实话当她挺身迎向那怪物第九尾化作的钢刺时是心存侥幸的,可这一回醒来后,她脑袋发懵更是没说上几句话就累得要命心里发慌,方才更是几乎脱力,她的身子什么时候弱成这样了?
望一眼花娘她只得乖乖在床上躺好,只是仍不死心,试探着又问:“花娘,真的没办法了吗?我是指阿赋。你方才说了几乎用遍方法,你用了几乎这个词,那便不是绝对,还有办法的是不是?”
微微垂首花娘静默半晌朝房门处望了一眼。
一看这模样莫小竹便知有戏,不由急切,果然听得花娘轻声道:“或如姑娘所言,还有一法……”心下一喜却又听她继续道:“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莫小竹急坏了。
她看着她似有些为难:“只不过此事当与公子相商。”
“那……那我们让他们进来,现在就说吧!”她太着急了甚至没能注意到花娘面上的为难。
“莫姑娘……”直到花娘出声相唤她才于一愣过后稍稍冷静一些。
她拍了拍发昏的脑袋闭了闭眼,今日的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手边的瑕光颤颤嗡鸣,若她心头挥散不去的烦躁与不安。
便听花娘继续道:“此事稍后我会与公子相商,姑娘……安心修养。”
莫小竹木着眼睛轻轻点了头。
…………
屋门外少漓半支着身子斜倚于杆阑之上,偏首望向靠于门墙的百凌天嘴角轻轻上翘。
而百凌天则抱拳于胸,特特别过脸去避开他的视线。
“小凌儿,你……很关心那小美人嘛。”他偏首满含笑意。
百凌天仍是那姿势装听不见完全不搭理他。
少漓并不在意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闲哉哉又道:“你就不关心那小美人为何迟迟不醒昏睡十日之久?”
“你什么意思?”百凌天皱了皱眉果然扭头向他看来。
见少漓眸中笑意渐深,他方知上当,莫小竹的状况最清楚的是花娘。一脸懊恼地又将脑袋转回去:“无聊。”
“哈哈哈……”少漓却是笑弯了腰:“看来小凌儿当真是对这小美人上了心,这可怎么办才好,同你一块的那只小团团怕是要伤心了~”
“你……胡……胡说什么!”百凌天却是招架不住了红着耳根急急道,边不住往门内瞟似生怕他方才说的话被里边的人听见。
“噢?”少漓眯眼瞧他:“那你是不喜欢小美人儿了?”
“…………”百凌天面上连连变了好几个表情也没能完整挤出句话。
幸得房门轻启这才止了少漓的调戏,因为他的注意全让自内步出的花娘所吸引。
百凌天则是暗暗舒了口气。
见她出来他便笑眼盈盈地望她:“好了?”
她略一点头,又道:“公子方才说要取安神药。”
“对~”他答得不假思索,他自己清楚得很取药一说不过是个幌子,他不过是想见她了,于是含蓄地来小美人房里守株待兔顺便探探病,再寻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少漓望着花娘眼波流转暗光幽幽,女子气质清婉容色淡淡眸光清冷,心下却是忍不住一声叹,这样一个油盐不进的木头脑袋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察觉得到他的心意,凤眸半眯,醉眼迷离,罢,太过激进怕是会将她吓坏,反正他有的是时间与耐心,等着她发现,等着她开窍。
被这样的眼神望着换做哪个女子都要招架不住,但花娘却恍若未觉,因为在她看来少漓看哪个姑娘都这个眼神,并无差别。
而百凌天则于房门刚开之际便率先挤了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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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山风飒飒清爽宜人。
自清晨醒来莫小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