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1 / 2)
松本一郎被王雅矜说的好没面子,只能不住干笑,不由得将目光转向张城安,“少帅,请与夫人上座,我还有份礼物要赠与少帅。”
张城安颔首,携王雅矜入座到宴会厅最僻静的开放式包间。一行人也随之前往。
“来人,把礼物带上来。”松本一郎高声喝道。
不一会,侍者捧上一个长长的红色锦缎口袋,另一名侍者戴着白色手套,小心翼翼将口袋打开,拿出里面圈起的字画,展开。
周围围观的达官贵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寒江独钓图。”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陆薛源默默念出唐代诗人柳宗元的《江雪》。
“不错!这幅画正是南宋画家马远根据这首诗所作,清末时期辗转到了日本,收藏于东京博物馆内,现在我把它送给少帅,也算是物归原主。”
王雅矜在心中狂翻白眼,“辗转”!说的还真是好听,当年八国联军侵华的惨状还历历在目,明明就是“强盗”!
张城安狡黠的眸光扫了扫松本,又扫了扫画卷,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到画前,俯身看了看。慢慢直起身,目光转向松本一郎,“松本先生,我想您一定是弄错了,这并不是《寒江独钓图》,只不过是个临摹品罢了。”
周围人群再次倒吸一口凉气,这堂堂日本大使竟拿一幅假画欺世盗名,实在是有失分寸。
松本一郎眸光一敛,转瞬即逝,随即大呼冤枉。“这怎么可能?”
“难道松本先生质疑我在文学上的造诣?”
王雅矜慢慢走到张城安身边,一直盯着画作,静静地没有说话。
“不敢!不敢!只是这幅画一直收藏在东京博物馆,又怎会出错?”
一名日本随从附到松本身侧,与松本耳语,“当年日本国画大师曾照着这副画作临摹,与这副画作一同存于博物馆内,可能是中间出了差错,请大使责罚。”
“滚下去!”松本一郎猛喝一声,随即一脸惭愧的面向张城安,“少帅,在下实在是失礼,不知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在下一定调查清楚,他日定当把画作亲自送到府上。”
“松本先生不必介怀,一幅画作而已,我们的笔墨终究是我们的笔墨,迟早会拿回来,好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与夫人先行离开,告辞。”
张城安一转头,发现王雅矜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他身侧,这虎妞,他伸手拦住他纤细的腰身,迫使她紧贴在自己身侧,脸上温和的笑意拉得越发长。
只觉得身体朝某个方向一倾,王雅矜条件反射的与他四目相对,眸光中的微怒在看到他笑容的一瞬间烟消云散,王雅矜微仰着头,目光不由自主的细细打量他精致的五官,她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心跳开始砰砰砰的加速。好吧!我承认他长得很帅,我承认他做事很有成熟,我承认他是个极其有魅力的男人,可是,可是,这都不足与解释,王雅矜,你一定是疯了,你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吗?你竟然,想亲他!
“想什么呢?”他的声音平缓且浑厚,缓缓传入她耳中,“跟松本先生道别。”
王雅矜这才回过神来,不自然的抿了抿唇,向松本一郎微微颔首,准备与张城安相携离去。
“慢走!”松本一郎欠身恭送。
“你怎么知道那幅画是假的?”刚进房间王雅矜便忍不住开口问。
张城安一遍宽衣解带,一遍笑着回答她,“这幅画虽然临摹的十分像,不过纸质不对,南宋时期的纸质粗糙,这幅画的纸质过于细腻,明显是赝品,而且……”
“而且什么?”王雅矜凑上前问。见他好像在想些什么?王雅矜再次问道:“而且什么?”
张城安转过头正对上她瞪得圆圆的眼睛,政治上的问题太复杂,她不适合知道。他顿了
顿,“呃……而且我这么博学多才,一定不会猜错。”
“切!”王雅矜嫌弃的别过头,自己不会再被他骗了,他绝对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足智多谋。王雅矜甩掉高跟鞋,“虽然我对你很生气,但是不得不承认,你做的很漂亮。”
真是难得从她口中听到一句赞扬,张城安无奈的笑了笑,“你知道我身上肩负多少人的生命,我说的每一句话,我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以他人的生命作为代价,必须慎重了再慎重。”
王雅矜抿唇点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那你会被压垮吗?”
“不会。”张城安探寻的目光打量她,“王雅矜,在你心里,到底是怎么看我的。”
“嗯?”王雅矜愣了愣,莫名其妙的微皱起眉头,他问我怎么看他,可奇妙的是,这个问题让她一时间找不到答案,于是,她大义凛然的不答反问,“那你呢?你又是怎么看我的?”
“女人!”张城安没有丝毫犹豫,目光坚毅,“一个女人!”
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这是他对她的第一印象。
王雅矜嗤笑,“废话,我当然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