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特质（2 / 2）

说法谁都不会相信，当然也包括游隼在内。于是只听的他轻笑出声：“杜栾华小姐不亲近左丞相大人恐怕是有别的原因吧，对于这一点您分明心知肚明的很，又何必强装无知或者无辜呢，这里也没人会泄露你们的那点小心思。”

“我与栾华兄妹情深、与夫人举案齐眉，没有任何的小心思存在。”杜瑜珉一直在否定游隼的说法，几乎是对方提出一个他就否定一个，这次干脆连之后的也一并否定了：“希望游隼阁下不要再说这些无谓的话了，我不会给出你想听到的那种答案的。”

他浑不在意的摇头：“左丞相大人既然这么确定我想要听到什么答案，那为何不成人之美给我这个方便呢。毕竟潼楼这段时间照顾杜小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又何必把世俗偏见和几十年前的一点好处看的这么重要，不然到时头疼的人只怕不会是我。”

“我可以给你们其他的东西，你想要什么？”

“你能给我什么？”游隼的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嘲笑，也不装假客气了：“最清正廉洁的企国左丞相恐怕就连黄白之物都拿不出多少来吧，其他的更加不用说。或者朝廷中的机密也勉强能行，不过我相信以你的忠心，就算我真的把杜栾华杀了你也不会多吐出一个字来的。”

杜瑜珉闻言陷入了沉默。

除了最后的那句之外，此前一直插不上话的艾尔是完全搞不懂这两个人究竟在打什么哑谜，尤其杜瑜珉为何要在他和杜栾华的关系中特意提到王绒玥。是她真的有这么重要，还是说杜瑜珉想表示的只是“妻子”这个身份的存在而已？如果答案是后者的话，那么杜瑜珉打算拿着自己有妻子的挡箭牌是想挡住什么？

不过这些应该都是游隼为了逼迫杜瑜珉开口所做的施压，先放到一边，绕回他想知道的那个“答案”、也就是杜栾华的特质上。

我们先肯定这个特质的存在，接着把这个特质从她的性格上剥离开来看待，最后再来分析特质的种种特征。

要剥离而不是融合的理由十分简单，因为如果杜栾华真如杜瑜珉所言，他人所有看似不太对劲的感情波动只是因为杜栾华确实讨人喜欢，那游隼费尽心思要得出这个结果来完全没有意义嘛。毕竟性格什么的又不能复制，你要说利用杜栾华打探情报也可以，但有那闲工夫潼楼随便派个情报人员应该都能办到，何必要找杜栾华呢。

既然可以肯定这个特质并不属于杜家小姐的人格魅力，那么首先从终北大陆上比较常见的、超出常理的能力——“武功”考量，得出第一个可能性：她学了某种比较罕见的武功，附带了一些奇妙的效果，用最简单的语言来描述就是可以魅惑人心的媚术。

接下来再考虑终北大陆整体处在的这个位面——这就是艾尔自己的想法了——魔法才是最主流的特殊能力，虽然杜栾华会魔法的猜测决不可能成立，但即便没有学过魔法，天生的魔法力却存在于大部分的智种身上。

在终南，确实有一些天生魔法能力强大的个体从出生开始就与众不同，举个夸张点的例子就比如心情好就全身冒火之类的都有（正式学习魔法之后能掌控自己的魔法力了，这样的现象自然会随之消失）。如果杜栾华是这种情况的话，那就不仅仅是什么魔法力的问题了，恐怕她的血缘应该不是单纯的人类。

在所有的智慧种族当中，只有人族是绝法者与法师共存的理由是什么？这个问题的答案整个终南无人不晓。

人类发动魔法的必要条件之一是类似于艾维斯之心的魔法媒介，没有魔法媒介，即使再强大的人类法师也发不出最低级的小法术。这就是说，即使身为完全人类的杜栾华真的有超出寻常的法术天赋，除非她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块魔法石当做宝贝天天戴在身上，不然这种天赋也是无法发挥的。

只有一种别的可能，那就是通过足够浓度的混血来摆脱魔法媒介的依赖的，比如叶·克拉克。像她这种情况使用魔法媒介大部分是为了增强法术强度，链接的作用就不那么必要了。

杜栾华的外观上虽看不出什么非人的样子，不过艾尔不也是完全的人类长相吗，显然不能从这里判断她的血统是否纯正。

此外，要论起可行性的话，终南终北平时确实没有交流，但隔绝也不是绝对的。现在不就正有来自终南大陆的智种站在终北的土地上，洛安自己也是个身体力行的例子，指不定多少年前就有个外族流浪到终北大陆来，最后阴差阳错和当地的人类生了孩子呢。

综上所述，如果杜栾华确实没有学过武功（而且这样的概率非常大），那么她的身世便随之扑朔迷离了起来，真相似乎正向莱昂所预言的方向不断靠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