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 on one（2 / 3）

说，莱昂听不听得懂她不清楚，可在不能浪费法力的此刻就只有这么一种方法了，暂且死马当活马医吧。

三个人都跟去只留杜瑜珉一人在这里显然是不可能的，那么艾尔和安妮雅，“陪”在莱昂身边的只能是其中之一。

并且莱昂知道这段时间她们在监视他，真要动什么手脚不可能不考虑到两人的存在。两人之中，他无疑对艾尔更加熟悉——尤其是在法术水平上面，艾尔曾经向安妮雅透露过莱昂知道自己精神魔法（天赋力）的事情，安妮雅也觉得莱昂的意图不明，甚至建议双方少接触微妙。若是让艾尔和莱昂一起走，安妮雅认为莱昂很可能有专门对付她们队长的手段。

而红发少女虽然自觉魔法不算顶尖，但是魔药还是可以拿出来一用的。在终北大陆上面莱昂的能力与她们同样受到了限制，在她也做好充分准备的情况下，光保护杜栾华这一项任务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才对。

对于艾尔来说，虽然论私心他更想由自己解决掉莱昂，但现在并不是任性的时候，安妮雅明显比他更适合与莱昂同行。于是见安妮雅主动揽下了这危险的差事，少年在咬了一会儿牙之后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不知是第多少次的痛恨起自己的无力来。

“莱昂，还是让安妮雅和你一起去好了，我留下。”对方反正都说没意见了，换人就换人。至于莱昂本人的想法她们一点都不在乎，不如说即便有想法也不可能反对，因为要是他真提出什么强硬要求却没有足够合理的理由支撑的话，艾尔就有条件反过来将他的军了。

果然莱昂无所谓的耸肩，有些失望的一声叹气，不知是不是为了呼应之前的“感动到流泪”。

见四人协商好了，游隼便命令他身边的那个黑衣女性道：“七夜，带着这两位阁下到杜小姐那边去吧。”

“是，游隼大人。”名为七夜的杀手干脆利落的一转身，面向莱昂和安妮雅微微弯腰：“两位阁下，请跟着我来。”

如此没什么好多聊的，两个戴着斗笠的异乡人便跟在七夜身后离开了。炙热的太阳烧烤着地面，蒸腾起的暑气模糊了三人的背影，艾尔心情沉重的看着她们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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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丞相大人，您对自己的‘妹妹’是怎么看的呢？”这时打破沉默的是游隼，没想到他真的像是要和杜瑜珉聊天的样子，一开口就是家常话，而且态度轻松又随意。

艾尔不解得看了他一眼。照少年对潼楼的判断，这个时候还不开始提要求可是有些晚了，那么聊杜栾华是为了进一步把握她在杜瑜珉心里的位置、好给她开出一个更加准确的价码吗？

“虽然栾华在一些地方做的不够好，但是我既然身为她的亲人，就应该包容她的这些缺点。”杜瑜珉用答非所问的方式完成了第一个难题。

“有些地方做的不够好，需要您的包容？或许您的‘妹妹’对您也是这么想的，而且她应该并不会认为那是她没有做好。”连续两次重音，让人不注意都不行，艾尔的余光扫到杜瑜珉那悄悄握紧的右手。

不知是不是巧合，他再回答的时候就没有用“亲人”这样的词汇了：“我当然也有失格的地方。哪怕是相处了十几年，产生些许的矛盾与不和也是难免，不管怎样的两个人生活在一起都是需要磨合的，这种磨合可能直到生命的最后都在持续着。我刚才的话并不是在指责栾华的缺点，希望游隼阁下不要误会了。”

虽然场景不对，但此言一出，艾尔还是不自觉开始联想起自己和洛安来。从十多天前洛安的遮遮掩掩惹怒艾尔之后，他已经好久没有和对方做过必要之上的交流了。

什么是必要？大概就是洛安主动问他话，没营养的类似晚饭吃了没有、昨天睡得好不好，有营养的则包括朝上局势处理的程度、叮嘱一下不要独自搜查杜栾华之类。而艾尔的回应则简单到不能再简单，基本上都是三个字之内解决，吃了、没吃、好、不好，最多的三个字叫做“知道了”。

两人从认识开始就在一起生活，如今算来已经接近十一个年头了，可以说他们从来都没有真正意义上吵过架，这绝对是有史以来头一遭。

艾尔如此迫切的想要打破莱昂的诡计、救回杜栾华的原因又何曾与洛安没有关系，他不就是为了哪怕多一点的证明自己、让洛安能够正视自己的存在，早一些结束这样痛苦的冷战吗。

至于为什么要瞒着洛安，艾尔的动机非常简单也非常幼稚，决定要这样做或许反而是他尚未成熟的表现。然而过去的他所一直选择的那种看似成熟的做法，在洛安的眼里又算得上什么呢，过度依赖？没有自我？——“反正怎么做都是错，不如自己试着努力一把，至少能让对方看到我的态度”。

于是此刻杜瑜珉的话不由让艾尔陷入了深一层的思考。

艾尔一直觉得洛安把自己当做小孩子，所以才会努力证明过去的成长和现在价值，哪怕知道自己不管哪方面的实力和对方相比都远远不足。毕竟光是魔法一项，两人的差距已经达到了怎样的程度呢，估计七阶法师和绝法者在洛安面前也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