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与尔携手(3)(1 / 2)
我默默又将水果放了进去:“你觉得我们在民政局门口谈一坨水果的所有权,这合理吗?”
陆向远两只手把着方向盘,眼睛似一片静沉沉的海,他看着我,就像往我的身体里倾倒了一汪海水,我可以听到蓝色的风,嗅到阳光的味道。
他问我:“那你觉得谈什么合理?”
“谈爱情,谈婚姻,谈婚后生活,关于民政局我能够衍生出一大堆相关话题来。”我拉开车门,重新回到位置上。
我正在整理有些凌乱的头发,陆向远毫无预兆地问:“你需不需要一个婚礼?”
我慢条斯理地合上手中的化妆镜,再将它重新放到化妆包里。
抬起头来看着他的时候,我的眼睛里已经有了只属于凉沐浔式的坚韧,我说:“你现在名正言顺的夫人,可是整个H市最有原则的女人,我可以和不爱我的男人结婚,可是却不能和不爱我的男人办婚礼。领证没有人知道,你对我不好也就没有人说我生活不幸福。可如果办了婚礼,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妻子,如果你再对我不好,别人不仅对我说三道四,还会让我爸妈没有面子。我可以没有尊严,但是我却不能让别人看我爸妈笑话。”
“随便你吧。”陆向远启动车子,飞快地驶向流线型的车队里。
事实上,我想说的是,每个女人都会憧憬一个美好的婚礼,我等他心甘情愿的时候。希望这一天能够很快到来。
我看见车窗外盛开的虞美人,像落在地上的彩蝶翩翩,陆向远握着方向盘的双手清瘦伶仃,他专心地看着前方的路况,侧脸的轮廓坚硬刚毅。
我趴在车窗上,一边看着迅速向后退去的林木,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我不会像安念爱宋则言那样爱你,也并没有觉得没你会死,如果我发现你特别难泡的时候,我就只好去泡好泡的人了。”
我没有安念那样的耐心,我也没有一个八年可以浪费。到了一定的时候,就算再爱陆向远,我都不会再让自己在他身边受委屈,我会离开他,或许会永不相见,或许会远远的观望,但是再不会靠近。
这句话,我是对着窗外说的,声音被风吹的零散,不知道陆向远有没有听到,但是车速骤然变的快了许多,眼中的景物移动得越发急速,看到的只剩下模糊的轮廓。
车间里飘出Owl City的《The Saltwater Room》
“I opened my eyes last night and saw you in the low light”
(昨夜我睁开眼,看见你在昏暗的灯光下)
“Walking down by the bay, on the shore”
(沿着海湾走下去,在岸边)
“staring up at the planes that aren't there anymore”
(盯着不再有星星的天空)
……
这首出现在08年那个春暖花开季节的歌,给音乐世界吹来了一阵令人头皮酥麻,内心欣喜的风。抒情诗一般的歌词细致地描绘了一幅幅动情的画面,轻轻地锤击着人们困乏的心。
男声饱满而不失利落,女声像冰激凌一般清凉细腻,像奶油一般圆润甜蜜。
“我一直有个问题,Owl City这个组合不是说只有Adam Young一个人吗,那这首歌里面怎么会出现女声?”
陆向远将音响的声音调到不影响交流的大小,说:“女声来自Adam Young的一个同乡好友Breanne Düren,《Honey And The Bee》那首歌里面出现的女声也是她。”
“你是怎么知道的?”想当年我迷恋这首歌的时候,恨不得查出演唱者的祖宗十八代,结果就是不知道里面那好听到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女声来自何许人?
“坊间传闻。”
“陆向远,我可以将你这句话理解为你很八卦吗?”
“你开心就好。”
本来一句很令人感动的话却让陆向远不咸不淡地说得很欠打。
我趁着红灯停车的空挡,抓住他的手臂,一脸兴奋:“怎么办,我现在内心突然有些激动,我竟然这么随便就把有着天人姿的我给嫁出去了。”
陆向远回头看了我一眼,默默地撇开视线去:“你是挺激动的,一句话里有两个小句都说错了。”
我觉得陆向远的话里很有些值得探讨的东西,便虚心问道:“你是不是还想细说,我听着。”
“你不是内心激动,你已经激动得很表面了。你也不是随便把自己嫁出去的,毕竟不是我一说我们结婚吧,你就冲回家里拿户口本,你还考虑过一段时间。”
我噘着嘴,无奈地说:“等等,陆向远,你是不是不知道在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里有这样的一个词,它叫做玩笑。”
陆向远应景地咧了咧嘴角,又点了点头:“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