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你的一切都是我的（3 / 6）

“听岳母她任教的学校水平很高，你有没有上了解一下？”杉杉主动起岳母任教的事，正合顾北辰心意。

“有什么好了解的？反正和我也没什么关系。”叶杉杉觉得完全没这个必要。

“了解一下也没关系，不定……以后会有机会去那里深造呢。”顾北辰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平静自然，即便如此，叶杉杉的反应还是很激动——

“什么叫有机会去那里深造？妈妈是不是跟你了什么？”

“我只是随便，你激动个什么劲？”顾北辰心里暗叫不妙，杉杉似乎对这件事很抵触，岳母大人的设想怕是要落空了。

“真的只是随便？”叶杉杉半信半疑，老公大人话一向极有目的性，随便实在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风。

顾北辰避重就轻地以问作答：“你好像对出国留学的事很抗拒？”

“根本不是抗拒不抗拒的问题，这事我压根没想过。”叶杉杉突然想到了前天晚上做的那个梦，在梦里，她面对二选一的抉择左右为难，最后三个人都没落个好下场。可在现实生活中，她却没那么多顾虑，她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出国留学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你怎么一点兴趣都没有？”顾北辰心谨慎地继续探问道。

“那是别人，我为什么要和别人一样？只要自己肯学、肯努力，在哪儿学都是一样，为什么非要去那么远的地方？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还要适应新环境，我才不要呢！”叶杉杉的态度十分坚决，而且，从她的话里不难听出，她不想出国并不是因为心有牵挂、舍不得，只是单纯地觉得没这个必要。

“也算不上人生地不熟，不是有岳母照顾你吗。”话到这份上，顾北辰再也不能拿随口的借口来糊弄杉杉了。

“你……”他终于把话挑明，叶杉杉也越发激动，“我就吧，一定是妈妈跟你了什么！”

顾北辰也不否认，“她只是提个建议，让我问问你的意思。”

“那你帮我回复她，我哪儿也不去。”叶杉杉果断回绝，愤愤地想：我现在可是已婚妇女，有这么好的老公，还有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乖女儿，丢下他们出国，我成什么了？

“是因为我和笑笑？”顾北辰早料到她会有此决定，不过，他没想到她会回绝得如此干脆，好像不需要任何考虑似的。

“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叶杉杉故意装傻。

“如果你没有和我结婚、没有笑笑这个女儿，你可能会考虑岳母的建议，是不是？”顾北辰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

叶杉杉突然沉默了，依着她刚才的干脆，应该毫不犹豫地回答‘不会’才对，可一想到如果没有他和笑笑，妈妈就是她唯一的亲人，妈妈还受过那么严重的伤，比普通人更需要关心和照顾，她这个做女儿却不能侍奉在旁，这也算是不孝吧。

“你能把我和笑笑放在第一位考虑，我很高兴。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自己的未来，不要让大好机会从眼前溜走。”顾北辰的语气还是一如往常的诚恳、淡然，因为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所以能始终如一地保持坦然。

“你什么意思？是巴不得我跟妈妈一起去法国吗？”明知道他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叶杉杉却偏要孩子气地跟他怄气。

巴不得？这个罪名顾北辰可担当不起，“我可没你的这么豁达，我的意思是……无论你做出怎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

“你真是个怪胎！”可能是因为在路上堵得太久，心情郁闷的关系，叶杉杉起话来也有些口不择言。

顾北辰却不恼也不怒，低笑着问：“如果我是怪胎，那你是什么？”

“我……”被反将一军，叶杉杉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瞪大眼睛愣了好一会儿才凶巴巴地开口，“我是怪胎他老婆！”

傻妞，被自己挖的坑埋了吧。

行驶了不到十分钟，又被红灯挡住了去路，顾北辰也得悠闲，趁机执起怪胎老婆的手，极温柔地亲了亲，“出国留学的事好好跟岳母谈谈，就算要拒绝，也要委婉一点，别太伤她的心。”

叶杉杉不悦地甩开他的手，气呼呼地吼，“谁跟你我打算拒绝来着？”

咳咳，现在嘴硬不嫌太迟么？

“不打算拒绝的话，你要开导的对象就是我和……”

他还是那副一本正经的表情，叶杉杉急了也怒了，“不要再啦，真假话都听不出来！”

顾北辰却只是笑笑，无比悠哉地欣赏妻子耍泼的可爱样。

叶杉杉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也不再耍性子胡闹，“如果没有你和笑笑，也许我真的会考虑跟妈妈一起去法国。可你也是如果了，你和笑笑活生生地存在着，这个如果永远不可能成立，所以我才会……出国留学的事我压根没考虑过。永远也不可能发生的事，考虑它做什么？”

“对不起，因为我的心急，让你错过了……”

“不许胡！”叶杉杉果断伸手捂住他的嘴，“还有很多事比出国留学更重要，妈妈会理解的。”